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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天朝就依仗颜将军了”。

颜辛朗走出御书房,抬头看着天空,蓝天白云,一丝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就在颜辛朗就要出宫门的时候,突然被一名女子拦住去路。她穿着一身半旧的宫装,发髻上紧紧插了一根素色的银簪,她看起来有些小,皮肤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带着一点蜡黄,只是那一双明亮的眼睛为她增添了一分神采。

颜辛朗看着她,冷着脸没有说话,只是背手站着。

那女子突然哭起来,泪水划过消瘦的脸颊,“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我”

颜辛朗看了她一眼,微微挑眉,原来这就是传言中不受宠的凝曦公主。颜辛朗后退一步,微微躬身朝她行了一礼,“公主殿下金安”。

“你”女子愣了一下,一时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宫中没有人唤她公主,虽是顶着公主的头衔,其实还不如一个杂役宫女。有多少还记得,她也是皇帝的女儿。

“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微臣不敢高攀,况,微臣家中已有妻室。”颜辛朗看着她,冷漠得没有半分的情绪。

“我愿意与她做你的平妻”。女子看着他,慌不择言,可这些却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哪怕是与人共侍一夫,她也只想逃离这吃人的皇宫。

颜辛朗嘴角勾起一抹笑,却是没有一丝温度,“可我不愿,微臣不想拙荆如此委屈”。

女子一下子愣住,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自己的下嫁,成了别人的委屈,原来自己已是这般多余,她让开来,不再阻拦他的脚步,只是在颜辛朗走过的时候,她低着头,轻声开口,“她很幸福,也请你保重自己”。

颜辛朗嘴角勾起来,想起那个一身绿纱的女子,眼中晕住温暖的笑意,“在这冰冷的皇宫,不要渴求任何人救你,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让自己变强,是你唯一的出路,否则,只能变成这皇权下的牺牲品”。

说完后,颜辛朗不再停留,这皇宫,让他觉得憋闷。

当日,颜辛朗骑一匹快马,执一把冷剑,带着自己的将士离开了京城。这里永远都不属于他,自己于他,它于自己都不过是过客。

踏出京城的那一刻,他心中有一丝欣喜,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河岸上等着自己的妻子。不过三日,思已成疾。

别寄词,两心知

催马战平川。

“将军”副将一身黑色战袍,身披铠甲,催马赶了上来。

一声高昂的马嘶之后,颜辛朗赶路的步子也跟着慢了下来,马儿在原地转了两圈,颜辛朗回头看着赶上来的副将,拧起眉头,“何事”

颜辛朗的马是千里驹,他的可不是,这般要命的追赶,已经让他有些力竭,趴在马背上,大口大口地喘息。他看着颜辛朗那严峻的脸,咬了咬牙,“将军,前方东十里就是夫人的住处,将军你回去看看吧”。

颜辛朗的身体僵了一下,脸色暗了下来,他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突然调转马头,手中的马鞭打在马背上,“驾”一声高喝,踏雪已经冲了出去

“将军,”副将看着已经远去的人,长长叹了一口气,那一身喜袍被他穿在铠甲之内,红衣似火,满满全都是他的相思。

几日来,他常看着颜辛朗休息的时候,就靠在路边的大树上,眼睛痴痴地望着东方,手里紧紧握着一尾白色芦花。

昨日,南疆飞鸽传书,说是战况紧张,催促将军尽快前往,主持大局。

战机转瞬即逝,却是苦了这么一对新婚人。

副将催动胯下的马儿,往前赶去,远远地就看到,颜辛朗跨马站在那滔滔江水边,河水湍急,卷起巨浪,风儿撕扯着他身上的红衣,衣袖被高高卷起,向着东方吹去。一头乌黑发在空中飞扬,剧烈地挣扎着。

副将放缓了马,来到颜辛朗身后,河水中飘散着红艳的桃花瓣,“将军,回去看看吧”。

颜辛朗却望着那远去的流水,拧起眉头,眼眸漆黑一片,仿若那深不见底的幽潭,却是难掩相思,“南疆之战迫在眉睫,我如何因这儿女之情,弃南疆百姓于不顾。”

“可”副将看着他,还想要再说,却被颜辛朗冷声打断。

“你去一趟,告诉她,让她等我三月,若是,三月未归”,说道这里,颜辛朗犹豫了一下,眼中露出一丝痛意,“若是三月未归,她与我之间的婚约作废,婚嫁自由。”话说完,颜辛朗已经跨马离开,那背影决然,只是一滴泪在眼眶中挣扎着落下,被风带往远方。

看着颜辛朗离开,副将叹了口气,跨马往东方行去。

芦影靠在门廊上,目无焦距地呆坐着,常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他走了五天,自己竟像是转生五世之久。现在细细想起来,才觉得自己当初是多么冲动,自己的生命仅仅三月之久。三月之后,便要入秋,秋日百草黄,身为芦草的自己又将进入一次轮回,死去,新生。

突然间,她感觉到心口的悸动,是他回来了她慌忙理了理身上的红衣,托着长裙,跑了出去,她站在那绿色的芦草间,痴痴地望着远方,万绿丛中一点红,她这一点红衣,让人看着心疼。

她等了许久,终于垂下头来,自己又在多想了,他才走了五天,哪能这么快就回来呢。她拖着僵硬的步子,一步一步往回走,眼中却忍不住落下泪来。她虚脱地蹲在地上,双臂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体,嘤嘤哭泣,“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怎么就这么久”

耳边突然传来嗒嗒的马蹄声,芦影猛地抬起头,望着那飞驰而来的马,胸口紧紧的,她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来人,会是他吗会是吗

她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朝着马儿的方向跑去,却在三丈外停下,那马上的人,不是他。

副将远远地就看到了那缩在芦草边上的红影,心下也是越来不忍,但还是硬着头皮跨马上前。他翻身下马,看着站着的女子,知道方才她定是以为将军回来了,因此才会那般上前迎接。

副将长长吸了一口气,看着芦影行了一礼,“夫人,将军他”

听到副将的话,芦影慌忙开口,眼中满是担忧,依稀还有晶莹的泪珠,“他怎么了”芦影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她不敢想象眼前这人话后面的意思。

“呃,夫人莫要担忧,将军他授命前往南疆主持战局,此刻已经离开”。副将见芦影误会了,慌忙摆着手,开口解释,在看到芦影放下心来,也犹豫着开了口,“将军他让我带句话给您,他说,让您等他三月,三月后,若是他还没有回来,您婚嫁自由”。

芦影低着头,紧咬着嘴唇,眼中的泪啪嗒啪嗒地滴落在草叶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夫人,”副将看着芦影,有些担心地开口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