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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未来的成王妃。颂和不得不承认,王嫂初到祁国时,我未曾对王嫂有过丝毫敬意。最初愿意叫一声“王嫂”,也只是迫于与王兄的几句戏言。”

“公主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在乎这些。”今日的颂和教唯墨莫名的紧张。

她能感觉到颂和最初的不友好,但一段相处的日子里,她们的关系确乎是渐入佳境的。

郝连成还真是说对了,这位刁蛮公主的性情不是常理可以推究的

“起先我笃定王兄把你从尚国娶回,不过是权宜之计。可逐渐的,我发现王兄心里竟是有你的。简直难以置信,王兄和你相处不过数月,怎可抵得上和柯桥姐姐十多年的相惜情意。可事实如此王嫂聪慧慷慨,大气内敛。可我一直觉得王嫂不及柯桥姐姐。但相处下来,我想我愿意诚心接纳你。”

比起传闻中完美的成王妃、她心目中的王嫂,眼前的女人差远了吧。或许,正是她的不完美才让王兄情动

“唯墨,没有公主说的那么好,我很也欣赏公主的坦诚。”

“你很会说话嘛。无论如何,王兄为了你,连柯桥姐姐的心都伤了。你胆敢辜负了他的爱意,伤了他的心,我颂和第一个不饶你。纵使你到祁国有多么的心不甘情不愿,哪怕是迫于我王兄的权势,但你就是装都要给我装出来。”

天成的公主架势,颂和此刻的倨傲神情像极了郝连成。

难怪郝连成极宠爱这个妹妹

可话说,她和郝连成真真假假的戏码可算是骗倒了周围所有人了。

不是颂和这一瞎搅和,她还不知道背后的这么些故事。颂和哪里知道,她若能得到一片火热真情,怕也不枉此生了

“颂和你凭什么判定我不是真心喜欢你王兄”

“那为什么你看到他们俩在一起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笑得那么自然,那么欢畅。后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为了丁点宠爱斗得死去活来的,我从小在宫里看着长大自是清楚。那些装什么贤妻良母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颂和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没有人能瞒过她的

“可你没有,你的眼里,我看不出丝毫妒意。”

她该说什么好才能圆了这个话,事情似乎总比想象中的乱得多呢。

这个颂和公主,真拿她没办法

“那是,因为我相信你王兄对我的真心,而我也是真心喜欢着他的。”天,她都在说什么。这话说得唯墨自己都在起疙瘩,一种难以言状的情愫包裹着她,“柯桥难得回京都,你王兄自然该陪陪她。我可不想扰着二人公私间的交谈。况且,看得出柯桥是极好的人,我不想伤害到她。”

“是我多心了么”颂和怔然间回来,覆上唯墨的手笑得无比甜美,“对不住了,王嫂。你知道的,我有多希望王兄一切都好好的。”

“呵呵,你王兄要知道你关心他到这程度一定美死他了。”唯墨拍着颂和,幽幽道,“其实,我也有个姐姐,像你护着你王兄一样的护着我。”

欸,都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何时才能回尚国啊

遥望向闪闪不息的河面,唯墨忍不住赞叹:“这些河灯一个个都好漂亮。”

有取意高雅的,也有重金装饰的;有古朴雅致的,也有繁文重彩的星星点点,看得人眼花缭乱。

“不过,这放河灯跟求姻缘有什么联系”

“王嫂还不知道吧,这穿城河是我们的圣河。所以,把所求人的名字写在河灯上,或是把心上人的容貌画上,一来是祈求神佑,二来是请众人见证啊。”

“原来是这样。”

难怪呢,仔细观察去,几乎都有画像或是求爱诗作在上头。

“我想起小时候,一心羡慕别人姑娘家有心上人放河灯,我为了抢风头过个瘾,也让王兄给我画了像放上去。没想到,王兄竟然一口就答应了,而且每年如此。直到几年前我离宫在外学武才停了手的。哈哈,现在想起来,当初还真是任性妄为呢。可一想到王兄如此纵着我,就开心到不行。”颂和望着远处,咧嘴大笑了出来。

还有这样的事情

“你王兄给柯桥放过吗”

“哦,王嫂你”

“颂和你别多想啊。”柳眉骤然一蹙,唯墨立刻打断道,“喏,我的意思是,柯桥于你王兄是如此特别的人,你王兄为她放河灯很正常不是。”

她不就有些好奇吗这颂和也太敏感了

“嗯,现在我是真信你喜欢我王兄了。”面面相觑,颂和冲唯墨点头嬉笑着。

“什么呀,颂和。”心狂烈地跳动起来,眼波流转,唯墨故作嗔怒道,“你别想歪了。”

“哈哈王嫂你听着,王兄当时有没有这个心呢,我是不知道。但他几乎是在我离宫的当年就随军出征到了祁留边境。王兄凯旋归来没多久,就迎娶了尚国王妃,所以”

“所以他没有给他的心上人放过河灯是吧。天啊,颂和,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唯墨一时招架不及,搅得颂和笑得更欢了。

“颂和,你怎么了”唯墨明显感觉到身边人儿徒然僵住的笑容。

“哇。”只见颂和樱唇一开,两眼瞪得老大。

放眼处,这是

真人般高大的河灯在碧水中徐徐向前,河灯四面各画着一个女子不同的风姿。或水木清华,如舒云略月;或巧笑倩兮,如轻云出岫

只是,那个画中的女子,是她么

难以置信

这笔法,这勾勒,好熟悉。

不可能吧

36第一卷第三十六章 花魁赛

蓦地一只画舫紧随着河灯缓缓驶向前来。只听得岸上周围喧哗声一片

“哟,这是出自谁人之手呀,真真是眼下最抢眼的河灯了。”

“可不是嘛,华贵又不失雅韵,多有心思。”

“画上的女子天生丽质不算,还是个宜嗔宜喜,八面玲珑的佳人,怪不得迷煞这作灯之人。”

高大的画舫上,郝连成迎风而立。清辉下仿佛带着魔性,让人移不开眼。从接触到她目光开始,他就在笑。

本就不平静的心愈加地跃动起来。

“王兄,王兄”

“你们俩还真会挑地方。就从这上来吧,岸上人实在太多了。”郝连成一摆手,画舫上已经有人朝着桥廊放下了软梯。

“董旭给王妃、公主请安。”

是兵部侍郎董旭,郝连成的心腹之一。

“董旭。”颂和几步就飞奔上去了。

“董侍郎见外了。”

画舫上,郝连成已是友好地向唯墨伸出手。注视着他饱含乐趣的眼睛,唯墨犹豫了片刻,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一抬,几步下被郝连成带了上去。

“可把你找到了,那河灯可还满意。”跌入温暖的怀抱中,郝连成轻笑着亲吻过她的额头。

这人是装的,装的因为有颂和,有董侍郎。

“满意。”唯墨心神荡漾中靠着他宽阔的肩头,仰脸笑望道,“画得比本人漂亮呢。”

“谁说的,本人比画的教人喜欢。”

“柯桥她人呢”

“连夜回渠州了。”目光里噙着莫测,郝连成打量着怀中的人儿。

这丫头还是有反应的嘛

“够了,颂和与董侍郎已经走远了。”远望向画舫的另一端,唯墨瞬间转了语气,几步走开,“喂,你”

“听着墨儿,你闻见的一切都是出自真心的。”

“我说过,那你的事儿。”

确实是只扎人的刺猬

纤腰被握住,暖暖的气息拂过她的皮肤,唯墨克制着内心的波动,依旧低声冷言。

虽然反感郝连成的亲近,但碍于颂和、董旭和随行的侍者们,唯墨也只得顺了郝连成让他搂到了船头。

旁人眼里,她是备受宠爱的成王妃啊。这种没完没了的戏码到底要到什么时候

“王兄,我们这是去看花魁赛吧”

“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丫头。”

“王爷此番怕是又备下重彩了吧。”

“呵呵,又被董旭你猜到了。”

这一来二去的,唯墨听着越发迷惑。“你们说的什么,我似乎不大明白呢”

“回王妃,这花魁赛是祁国美人的夺魁年赛,赛上谁得的彩头多就是谁胜出了。”

“哦,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