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日之事,的确出乎我意料。”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的贤弟,终究没逃过这劫数。
难怪那段日子里,她也觉得云逸一改不同往日。要么是躲躲闪闪的,要么就是一脸消沉。她以为,一切只因为云逸和郝连成的突然亲近。
这么想来,那日云逸在大雅馆掉的药瓶若不是莲侍不小心打碎,想来也没有今日的熙儿了
天啊,当时她还以为云逸是针对她的。
真相怎么会是这样
“那玉佩不仅我有,贤弟也有一块,是母妃当年留给我们兄弟二人的。事发后云逸一直不愿见贤弟,贤弟匆匆临行前只好求我将此玉交由云逸,以此表明他的悔意和真心。”
天知道云逸有多爱郝连成。光是想着端容一心撮合的劲头,她都忍不住叹服。
这兜兜转转的,云逸成了贤王妃。郝连熙竟是郝连成的亲侄儿
“贤弟对云逸疼爱备至。”
“我能感觉到,还有熙儿。”红晕的脸上染了笑容,看得郝连成竟有些迷醉了。
“你解释完了”
“那日,我本是让云逸来成文轩取玉佩。你也知道的,云逸一向善解人意。我那时因为你的事情心烦意乱,不自觉的就对云逸”
“倾述苦衷是吧”
“正是后边的确发生了些事情,但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132第二卷第一百三十二章 军中相伴
“随你说吧。”
“我冤枉啊,墨儿。你非要把那罪责往我身上扣,我情何以堪呀”郝连成捧起唯墨脸蛋,露出招降的表情道,“那夜我喝了很多酒,没醉,却上了劲头。我放不下对你的怒恨,也原谅不了我自己,交谈时说愤处我差点没把整个书轩给掀了。云逸为了阻止我,弄得有些狼狈,所以就出现了你看到的种种。我二人并未作出越礼之事,况且我一向视云逸为亲妹妹,怎会因此误了她幸福。”
“还说我呢你不也是认定我没心没肺的,先是孙世子,后是我卫表哥,总之就是不给你机会是吧”
世间万物终归是相生相克的。这丫头,果然招惹不得。
郝连成深深吸了口气,若有所思道:“突然觉得,我们真的浪费了好多时间。”
“对不起。”
“这话该换我说。”眼眸一亮,郝连成蓦地露出孩子一样的笑容,“墨儿,我一直在等你。琳瑶宫里的人,我一个都没动。”
“不用解释了。”
“你知道”郝连成嘴角上扬,受伤似的道,“想想还真是让人心酸,孤王为你负尽天下美人,但在你眼里竟是个风流成性、不值一信之人。”
“既然对我有怨,不妨放手另觅一知己红颜算了”
“不要,我认定你了。”
“可我没认定你啊,先说明了,还是要等的。”
“等什么”
“等那颗心万万全全刻上郝连成的名字为止。”
“没关系,反正有一生一世的时间。”
唯墨点点头,自然地靠进了他的怀中。郝连成将唇凑近,抵上她柔软双唇。“我们真的浪费了很多时间。”
“那我们,更要珍惜现在”
一月后。
“如今,两军相持在岭千城附近。我军虽然占有气势上的优势,实则后方出现空虚啊。”
“是啊,前方来报,邺国王庭已决定再派隆亲王昌杰领兵五万南下,企图夺下岭千城。”
“秦川”
“是。各位军帅,王上已决定动用九万大军再次袭击岭千城。其中三万为前驱,三万为后继,最后三万步兵运送国内工程器具。”
“王上,臣斗胆请示,此番主要为步骑兵齐进,还是直接率领轻骑前往”
“依众将之见呢”
“这”
不经意间,盈盈水眸与他深沉的目光交触。
清颜不觉一动,唯墨偏了头没敢直视。
自从在军中留了下来,郝连成倒是乐得主动带她拜访了各位将帅。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为他们出出主意。
其实郝连成也没指望她能帮上忙吧或许是天生的较真,她还是很在乎自己是否有所贡献的。连月来,好几回她的想法就被他们采纳了。每每思虑至此,内心的愉悦便膨胀得满满的
但这次,情况确实不易。
“王上,岭千城坚固,敌军必定固守城内。臣以为三万骑兵到后不足以攻破坚城。最好还是等步兵到达后,带上工程战具,再做进攻。”
“王上,臣也以为此方法较为可行。”
“可王上,用兵攻城,在军事上是下策,不得已才用的。我军离家已数千余里,粮草运输上怕是会出问题啊。”丁军尉摇了摇头,果断推翻了刘中将和李军师的想法。
“诸位,唯墨以为丁军尉的话得慎思。”唯墨揉了揉眉心,思虑道,“若等步兵、攻城器具齐备,敌军见我势众,必然踞城固守,不敢出战。我军攻城不下,旷日持久,食尽兵疲,外无所掠反而会形成进退两难之势。”
“我同意。”秦川起身,在地图上比划,“现下,倒不如以轻骑直抵城下,敌人见我军采用轻骑大战,步兵未到,意必松懈;我军再以疲弱示之,诱其出战,必能一举歼灭。”
“漂亮但此番艰险,大家看由谁带兵合适”
“秦川向王上请命。”
“不,还是由我来吧。”
柯桥唯墨望着对面的绝色女子,怔了好一会儿。柯桥独一无二的气质胸襟,真是羡煞人了“这一战定更为不易,秦川才在肃水一战中大胜归来,还是换我吧。”柯桥起身道着,毫不拖泥带水的话语尽显英气。
郝连成弯了弯嘴角,深邃的目光中毫不掩饰的赞许。“看来,此番我军就是不想胜都不行啊。”
“那可不是嘛”
不知谁接过一声,众人缓了神色,笑声在帐中漾开来。
一切商讨完毕,夜已是深了,众人起身告退。
唯墨缓了神色,也赶紧起身。独自回到帐中,直到郝连成几步过了她身前,才意识到郝连成是一路紧随其后过来的。
“墨儿你怎么了”
“没有啊,可能有点累了吧。”
“真的没有”
“没有。”看着郝连成一脸关切的模样,唯墨竟是觉得有些好笑。莫不是郝连成以为,她在因为柯桥在自己难受吧。“那你觉得我能有什么不对劲的”
“嗯墨儿,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好啊,我听着。”唯墨瞧见郝连成难得的怪异,心想定是有不寻常之事了。
“近月来你为我批折子,有没有发现什么略见特别的地方”
“略见特别”
“嗯。”
“不少呢,你指什么是我出错了”她动过的折子也得再经郝连成之手,按理不会出什么大错的
“那倒不是。”
“我的王上,你能不能一口了当的告诉我啊。”唯墨直视着郝连成不定的眼光,此刻内心被搅得七上八下的。
郝连成拉过她手一齐坐下,思忖片刻,仿佛下了决心道:“墨儿,你上回不是问我邺国韩臻到底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能把你弄得这么怪怪的”她说呢,觉得这一整天郝连成对她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偏得大伙入了大帐谈军事才让郝连成看着正常了。如今才一散会,他又是这样的状态了
“墨儿,事实上,孙誉没死。”
“你的意思是,他就是邺国韩臻。”
“确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