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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也遇上了麻烦,虽然他们发起了这场起义,但当起义席卷整个圣彼得堡之后,形势却已经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因为加入起义的各方势力实在太多了,不发动不知道,一发动才知道,居然有这么多反对尼古拉的。没过多久各方起义军加起来就已经有五六万人之多了,这里面真正归社工党控制的也就一万人左右,也就是说社工党依然无法夺取政权,这的确很令人郁闷。

而且因为社工党是非法的,这些跟着一块儿起义的像什么十月党,立宪民主党之类各种各样的政党却都是国家杜马公开的政党,这些党派的首领都是社会上地位显赫的名人,要钱有钱要人脉有人脉,这些人的加入更是让社工党越来越弱势,这种情况下无论是社工党还是这些人反而都没心情去进攻彼得保罗要塞了,大家得互相提防着点,谁都明白一旦进攻这座强大的要塞损失惨重就没有话语权了。

就这样在经过了一番混乱之后圣彼得堡的枪炮声持续了不到半天便平息下来,包括阿芙乐尔号的炮击也停止了,当然这艘重巡洋舰之所以停止炮击主要是因为它被彼得保罗要塞的岸防炮给摧毁了,已经坐沉在了河水中,它就那八门二四零炮,而且因为停泊位置关系,只有一半能够攻击彼得保罗要塞,怎么可能打得过这座世界顶级堡垒,倒是冬宫被它轰得大半变成了废墟。

就这样圣彼得堡的形势迅速演变成了各方对峙状态,尼古拉和忠心耿耿的弗兰格尔以及一帮真心效忠他的贵族大臣控制着卡缅内岛和彼得保罗要塞,虽然他们人数不多,但却有一座强大的要塞。社工党则控制着涅瓦河北岸的,以难民营为核心,他们倒是武器兵员什么都不缺,连同那些工人在内武装个三五万人没问题,但是他们没有政治基础,说白了外面没人鸟他们,一旦前线的平叛军赶到,第一个肯定先灭他们。而国家杜马那帮资本家们则控制了涅瓦河南岸的主城区部分,这些人虽然不是起义的发动者,但却是合法的国家机构,虽然被斯托雷平驯服得就像小绵羊,国家杜马依然是法定的俄国立法机构,不论社会各界还是前线的军队将领,他们也都认这个招牌,这一点弗拉基米尔是肯定比不了的。

这场起义到了这种地步,接下来就得看前线军队的选择了。

圣彼得堡的战火让整个世界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尼古拉居然会这么倒霉,战场上被人打得头破血流不说,在家还让自己人捅了一刀子,不过圣彼得堡这一乱也就意味着这场战争已经彻底没有任何打下去的意义了,在斯德哥尔摩的协约国谈判代表正式向同盟国提出主动停战,然后再次开始新一轮和谈。

“既然这样那就也别打了,命令前线也停止进攻,另外对欧洲的轰炸也都停了吧唉,说起来早该这样了,早这样得少死多少人,这样吧,新的谈判也别在瑞典举行了,看他们都谈得什么乱七八糟的,谈了一年多都没谈出个结果,这些没用的家伙要对这一年死伤的几百万人负责

新的谈判就在北京举行,由我亲自监督,这次必须谈出个结果来,还有,俄国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现在谁说了算尼古拉还算不算俄国皇帝他们的谈判代表到底代表哪一边是沙皇政府还是国家杜马还是哪个叫什么社工党的东西这个问题在谈判之前必须解决了,连和谁谈的都不确定怎么谈判”杨皇帝非常不满地对前来告诉他协约国集团求和消息的同盟国理事会主席,他的老朋友狐狸瓦尔德泽说道。

第六四二章暗流

“陛下,您对俄国人民的民主诉求有什么看法”狐狸笑着说道。

你都说成民主诉求了,还来问我什么看法杨丰在心中鄙视了一下这个老家伙,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俄国也的确需要进行一下彻底的改革了,尼古拉的zhuan制统治是一种违背历史潮流的行为,正是因为缺乏有效的制约力量,所以才让他在侵略扩张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作为曾经的朋友,看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是很惋惜的。

现在俄国人民终于能够站出来反抗他的bao政,这一点是值得肯定的,而且相信一个民主的俄罗斯才是世界和平的基础,作为邻国和负责任的大国,我们都应该为他们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来早日实现俄罗斯的民主。

总之无论俄国人民最终选择一个什么样的政体我们都应该支持,他们希望成立共和国也罢搞君主立宪也罢,那都是他们的自由。”

他絮叨了这么多,总之就是一句话,爱咋咋地,他们就是自己打出脑浆子来中国也不会管的,而这也正是德国人态度,插手是必须的,但绝对不是这把火还没烧到足够旺的时候。

狐狸心满意足地去以高傲地态度通知协约国谈判代表新的谈判地点改到北京了,这一点也符合他们的身份,既然打输了就得有一个认输的态度,得上门求饶才行,另外还得找俄国代表研究清楚,他们到底是代表哪一方,还有俄国什么时候确定出真正的政府来,现在这种情况下签条约是很不合适的。

不过这时候斯德哥尔摩的俄国谈判代表也不知道自己该代表哪头,别说他了,就是前线的将军们也一脑子浆糊,尼古拉以俄国海陆军大元帅身份向他们发出了立刻返回圣彼得堡平叛的命令,国家杜马主席以议会议长身份向他们发出的原地驻守命令。还有社工党以电台广播形式发出的号召前线工农子弟站起来推翻沙皇建立人民政府的号召,总之目前各处战场上的几百万俄军完全处在一种无所适从的状态。

如果这时候还在战争当中,他们说不定还因为前面有敌人的压力保持秩序,可现在已经停战了那就难免各人想各人的了,尼古拉斯大公和库罗帕特金公开宣称圣彼得堡为叛乱,他们将奉沙皇命令回去平叛。不过紧接着库罗帕特金部下就发生了兵变,然后这位在五年战争里呕心沥血的上将被兵变士兵枪杀在敖德萨的西南方面军司令部内,与他一同被枪毙的还有大批准备忠于沙皇的将领。

驻乌法的尼古拉斯大公手下倒没有发生兵变,但就在他率领部下走到喀山的时候,遭遇了工人武装的阻击。而且很快原本驻察里津的俄军一个师发生兵变,兵变士兵在社工党成员带领下拿刺刀捅死了超过一半的中高级军官,然后自发组织起来北上和喀山的工人武装联合起来把尼古拉斯大公的三万俄军牢牢阻挡在伏尔加河东岸。

同样塞瓦斯托波尔也发生兵变,好在舰队司令马卡洛夫上将的威信摆在哪儿,很快便平息了兵变,但他却紧接着宣布接受国家杜马的命令。

已经退到波兰的俄军西北方面军司令也宣布接受国家杜马的命令,但紧接着他部下发生了大规模的逃兵潮,那些被社工党口号蛊惑的士兵们大批携带武器返回俄罗斯,并且在多处地方和试图阻挡他们军队发生交战。

到这时候。俄国实际上已经处于内战的边缘,国家杜马那些资本家们一下子清醒过来,很显然如果继续僵持下去,说不定最后得利的就成了社工党了。沙皇不是他们了敌人,社工党才是。在国家杜马主席亲自跑到彼得保罗要塞跟尼古拉谈判一番之后,尼古拉也终于接受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