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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即刻休妻若是没了这接近皇宫的身份,还如何掌握命数,扭转染家灭门惨案”

站在不远处的刘旭,见她面色不对,略有些焦急地走过来。回头却见,苏公公也一并随来了,这便只能维持着痴傻模样,呆呆地走到她身边伸手扶住她。

“爱妃回回府”

刘旭的声音,这会儿对染黎来说,犹如天籁。他扶着她的手臂如此坚定,让她莫名地依赖。

“好”

感觉到染黎手上的气力似乎在迅速流失,甚至她的身体正不由自主地朝他靠来,刘旭忽然傻傻一笑。弯身将她拦腰抱起,一如先前模样。

“抱抱呵呵”

说罢,抱在染黎腰上的手紧紧一收,满意地迈开步子顺着甬道朝宫外走去。

王府马车停在宫门左面,那里修着一片宽阔地车马停泊地。

在守卫地一番例行检查后,刘旭抱着染黎出了宫门。他走地不快,面上喜滋滋地笑着,踏着停泊场的青石地,一步步走到自家马车前。

安王府的马车上,菊儿正安静地坐在马夫身畔,细细听马夫讲些各地见闻。无意抬头间,见自家王爷抱着王妃恰恰走到车下,这便急忙和马夫一起跳下车躬身行礼。

“免,免了”

随后,在菊儿的扶持下上了马车,进入车厢后菊儿服侍他坐在软垫上,这才乖觉地退出去跟马夫一并坐着。只是,离开时一双乌黑宁静地眸子在染黎身上轻轻扫过,面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之色。

车轮缓缓走起,刘旭见车厢里已然没了外人,便收起这半日的伪装。修长的身体歪在软垫上,紧紧将染黎搂在怀里似笑非笑地轻语。

“爱妃,今儿怎地这般粘本王”

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染黎双手微颤地搂在他颈项上。

“旧疾犯了一会儿,皇上定然会让人来拦我们。这可如何是好”

“旧疾”刘旭闻言,收起了那一脸笑意微微皱起眉头,伸手按在她略微出汗的额头上。“什么病能治吗”

“娘亲怀我那会儿,中过敌军毒箭。毒虽及时解了,但其中一些残余却不可避免地流入胎内。”疲惫地闭了闭眼,心头忧虑。暗道,记得前世分明是后日发作,怎就提前了这病来的太不是时候,一会儿要是被昭元帝瞧见,恐会对染家平白生出不满。毕竟,皇家儿媳,怎能身有恶疾

“难受吗”

他声音低沉,听着极其悦耳,让心绪纠结的染黎心头微宽,闭上眼睑淡淡道。

“病发时,浑身无力,视觉颠倒,内力死沉一如废人一般”

“这般严重经常发作吗”

“儿时,几日就要发作一次,如今半年一次。”

听染黎说明事由经过和病症感受,刘旭的面色变地极为难看,目光冷冷望着车厢一偶,黑眸中无端生出丝丝血色。

沉默了一会儿,只听他冷声问她。

“射箭之人属哪国”

“南疆,蛮荒古国。”

“好我记下了”

之后,马车里一片安静,刘旭之前就累极。此时温香软玉在怀,也没精神起色心,安静地闭眼假寐。

京都路上,车马缓行。

安王府的马车还没走多久,就被一群骑快马的侍卫兵拦下。

“王爷留步,皇上有旨,宣二位即刻进宫见驾”

赵公公的尖嗓子,再次闯入染黎耳里。无力地轻叹口气,她苦苦一笑。

“我此时连最普通地站立,都是极困难的”

闭眼假寐的刘旭,微微睁开一线眼眸,面色略沉,思虑了一刻幽幽说道。

“你告诉他,本王睡了”

“嘶”闻言,染黎惊地一身冷汗,艰难地扯出一抹讽笑。“欺君之罪外加抗旨不尊”

刘旭将头靠在车壁上,眼眸又紧紧闭了,只轻轻说道。

“我只是个白痴”

染黎听后扯了扯嘴角,心里也想不出更好的招儿,只能这么办了。

“菊儿”

“在”菊儿在帘外应了一声,语气平淡而恭顺。“王妃有何吩咐”

“告诉赵公公,王爷睡了,臣妾此时也不方便。”

“是,奴婢这就转告赵公公”

话落,她利落地跳下马车,恭敬地给赵公公回了话儿。

听了菊儿回话,赵公公倒也没太多惊奇。

安王是一个傻子,再奇葩无礼的事出现在他身上,那都是正常的。于是,没再多说什么,只匆匆回宫复命了。

这之后,马车一路走的极顺畅,不一会儿,就到了安王府正门。

下车时,染黎已经依在刘旭怀里睡熟了。所以,他只得抱着她下车入府。

由于皇后懿旨,从王府大门到北苑卧室这一路上,刘旭遇上了几波哭哭啼啼地侍女姬妾,不由一阵心烦。立即,转身吩咐随在身后的管家徐坤。

“早些赶赶出去”

匆忙进了北苑卧室,将染黎轻轻放在床上安置好,替她脱去鞋袜,盖上薄锦被后,这才在床沿轻轻坐下。

他眉头微皱,抬手挥退了屋内侍女,而后静静地打量着熟睡中的女子。

“你跟阿月长的真像,不过你的性子却和她南辕北辙。她安静,你冷漠,她单纯如白纸,而你你的眼眸里有着血海深仇尽管你一直掩饰的很好,但,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哪里能瞒的过我虽然,你们真的很像有时候,我也想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你或许就是她的前世可是呵呵终究是不同的”

探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细腻的脸颊,指尖顺着五官慢慢描绘着。目中光芒极其温柔,仿佛想将眼前的女子,深深刻在记忆里。

“阿黎,你和阿月到底有没有关联”

嘴角轻轻勾着,笑容越发温情起来。

“你可知,那时我是随着你来的我一开始将你认成啊月,所以一路跟着你的魂魄,最后眼睁睁地看着你进入了这具躯体。为了能够再一次守在阿月身边,我夺舍了那个白痴也许,一切都是命。我命中注定活不过三十。结果真没熬过三十岁,而啊月,注定无法成为我的妻别怪我,我会尽量不将你们弄混的”

这一天中午,刘旭默默地守在染黎床边,有时低低述说着,有时只静静看着。

而皇宫里,一群御医正使出浑身解数救治伤员,那份加急军报,也到昭元帝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