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重复了一遍。
赵青云真的气惨了,一口口地喘着粗气,一张脸憋的通红。这路姨娘像来性子温顺,不仅对他服侍体贴,还十分关怀嫡女赵卿宣。平日里说话细声细气的,就算赵卿宣对她恶语相向也不会反缪,还经常在他面前夸嫡女懂事。
因着她的贤淑,和青春的身子,他向来对她宠爱有加。
他怎么也想不到,她这样的女人,居然会为了攀富贵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来。
这时,染黎却淡淡地望了他一眼,轻声道:“看来,赵知府的后院里,有人不安分。本王妃倒觉的,那个路姨娘,怕也是遭人算计了”
遭人算计了赵青云眼前一亮,对了,绿儿不是死了么,那么这件事就蹊跷了。可是,谁要对路姨娘不利呢
他脑中才溜过这个念头,就心慌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只有她,才有足够的动机
赵青云沉默了,撇了眼身边正搂着他手臂的女儿赵卿宣,看着她那张和前妻及其相似的脸,心头剧痛。
他看着赵卿宣沉默了许久,直到赵卿宣都被他看毛了,心虚地低下了头。他才重重地叹了口气。对染黎说道:“王妃,夜深了,您先带王爷会去休息吧下官,明日,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赵青云都这么说了,染黎心里的疑惑也渐渐明朗起来。他这是已经知道幕后的人是谁了吧
看着他仿佛瞬间苍老的背影,染黎不禁叹了口气,看着他说道:“本王妃,一向喜欢今日事今日了。所以,这件事,不需要你一夜辗转反侧了,本王妃自己来讨回公道吧”
话罢,她从长椅前站起,朝着赵卿宣走去。
赵青云听她这般说了,心头一寒,忙把女儿赵卿宣挡在身后。“王妃,再容下官思虑一夜吧下官,下官就这么一个女儿”
这时,被他挡在身后的赵卿宣大惊失色,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竟然就猜到了这事就是她所为。顿时吓的脸都白了,颤声道:“我,我我什么也没没做”
“哼”染黎冷哼一声,一把抓住赵青云的衣襟,将他一把扯开,露出他身后的赵卿宣。“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话罢,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啪”的一声十分清亮。
染黎看着她被打肿的左脸,冷冷说道:”这一巴掌,是替王爷打的,你胆敢算计皇族,该打“
”啪“的又一声,她一巴掌抽在了赵卿宣右脸上。”这一巴掌,本王妃自己打的,你胆敢算计本王妃的夫君,该打“
又是“啪”的一声,染黎抽在她的左脸上。这一巴掌抽的极重,一下子,就将赵卿宣抽摔在了地上。
染黎站在她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这一巴掌,是替边关几十万百姓打的,本王妃和王爷时间有限,居然被你浪费在这等低劣宅斗上,该打”
“呜呜呜”赵卿宣委屈地趴在地上,捂着脸痛哭。心里恨极了染黎,凭什么,她凭什么可以这样肆意妄为的打她为什么爹爹的官位这么低,竟然没有办法为她出头为什么
、第七章,烈焰原主
“呜呜呜”赵卿宣委屈地趴在地上,捂着脸痛哭。心里恨极了染黎,凭什么,她凭什么可以这样肆意妄为的打她为什么爹爹的官位这么低,竟然没有办法为她出头为什么
越是这般想着,她心中的恨意就越发翻滚起来。捂着被打的红肿的脸,赵卿宣抬眼恶狠狠地瞪着染黎。“你凭什么打我,我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认为,这事是我做下的有证据吗”
染黎垂眼看着她,心头冷笑,前世,跟白飞飞斗了半辈子,什么坑脏手段都见识过。就她今日这点伎俩,哪里还能看不透
冷眼看着地上的赵卿宣,她淡淡说道:“整件事情,最后的受益人就只有你,何况,那个死了的丫鬟就是你的贴身侍女。她便是最好的证据。也唯有你,会认为这样的计划天衣无缝现在还未开始查,苗头就已经指向了你,若是细查了,真拿出证据。你以为算计皇族这种事,是这三个巴掌就能了的”
赵卿宣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她也没有想到,绿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而最后,还死无对证了。但,她为什么会死呢
明明发生了命案,却因为受害人是皇族,所以要不了了之吗
被染黎扯在一边的赵青云见女儿被打,心中自是万般的心疼。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今日之事,实是她罪有应得。
但,他作为一个十分爱惜这个女儿的父亲,就明知道是她做错了事,他也愿意替她承担后果。这事,本就是她管教不利引起的。
痛心地望了赵卿宣一眼。而后,在染黎身前直直跪下。“王妃,是下官管教不利,才让宣儿变的如此不重规矩,不知分寸。您要罚就罚下官吧”
“罚”染黎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嘲讽地说道:“本王妃已经罚过了她,不过。确实罚的轻了。你既然愿意为她顶过。那么。以后边疆事宜多用心些,将功补过吧你应该知道,皇上和皇后对安王的感情是多么的特殊”
若非如今赵青云在昌城至关重要。否则,今日的赵卿宣,绝对不仅仅是挨这三个巴掌,如此简单。
之所以轻罚。自是为了拢住赵青云的心,恩威并施罢了
而赵青云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当即重重磕了一头。“下官定不负王妃重望,谢王妃不杀之恩”
这个不杀,指的自然是赵卿宣。
染黎对绿儿的死也是心存疑虑。心知这事儿极有可能是刘旭所为。所以,并不希望赵青云去查。这事便也故意不提了。当然,赵青云就算去查。最后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也许,他会相信白痴真会杀人。但,他却不敢因为一个奴婢的性命,去得罪一个皇亲。所以,这事真如赵卿宣所想的那般,不了了之了
随后,染黎让水中月背着昏迷中的刘旭回马车,三人连夜赶回骠骑营。
夜里的昌城并不热闹。
但,再颓废的城镇,也总有几个地方是夜里也开张的。比如,开遍天下的消金窟,胭脂楼。比如,京城飘香酒居的昌城分店,飘香酒楼。再比如,大庆随处可见的财来赌馆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赌徒。人始终是贪得无厌的,没人不喜爱意外之财。而赌馆,就是游手好闲,整日里梦想着发横财的人,最喜欢的地儿。
昌城的财来赌馆很大,但今日并不热闹。
毕竟,匈奴人的兵已经盘在城外了,什么时候会发动攻击,谁也说不准。所以,那些爱惜小命的赌徒,如今也消停了些日子。大概,都在收拾细软,打包衣物,随时准备着跑路。
为什么不马上跑
昌城是惊弓之鸟,没几年就会有匈奴兵压境。但真正打起来的为数并不多,所以,这里的很多人都想再等等,等看看是不是真会打起来。
富人,到是已经走了一些的。但穷人离了家,便是游民。流离失所,生活也没有盼头,活着,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所以,他们还在等
财来赌馆的大厅里,点着十来盏油灯。
一张长长的赌桌前,坐着一名十岁左右的少年。
赌桌的另一侧,一个贼眉鼠眼的八字胡男子,双手用力的摇着骰子罐。一阵“咕噜噜的”的声音后,那骰子罐“啪”的一声被拍在桌面上。八字胡看着的少年挑了挑眉头,淡漠地说道:“小子还赌吗今儿,你输给金元宝一匹汗血宝马,又输给了南宫少那臭驴子,一把碧玉凌霄剑。刚刚连一身衣服都输给在下了。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输的”
少年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然后又冷冷地看向八字胡。“是没什么可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