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和干粮。
那么一身伤,一天还只管一顿饭,她能不能熬下去看着刘旭扳倒刘谭,还是未知数。
靠在床上思量了一会儿,便起身去寻了换洗的内衣,走去澡堂里洗漱。她前些日子住在西弗寺时,一直是用毛巾随意擦拭一遍,便算完了。一直很想念安王府里的大浴池。
特别是尽力了除厄后,她昏睡了三天,又进宫熏了一身老鼠血的味道。当真,让她接受无能,是以,在澡堂里,她连头发一起,一共洗了三遍。只差将身上的皮,都撕下来换一张了。
待洗完了澡,她换上一套刘旭从前穿的男装,又贴上一张长相过得去的人皮面具。这便抽了一把折扇,潇潇洒洒地走进内室床后的密道里。
这条密道,是刘旭叫人挖的,他财大气粗,没有弄什么省油的机关。而是每隔几米就在洞顶镶嵌一颗拇指大的夜明珠。
看着那些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染黎摇了摇头,这安王府,确实是除了皇宫以外。最富有的地方了。难怪,刘旭那厮在人前恢复聪明才智后,许多名门贵女后悔欲死。
这世上有钱的男人。已经不多,有权的男人更少。而有钱。有权,有相貌,还有昭元帝和李皇后以及太子刘矩三座大靠山的,仅此一个。
这样一想,染黎忽然有些尴尬。
她以前,到底在矫情个什么东西
“哎”染黎为从前的自己默哀了一刻钟,随后点开机关,走出密道。来到了隔壁小院里。她的卧室。这边的密道口是在一个柜子后面。染黎出来时,屋里是空的,可是,屋外却有人轻声的说话。
“哎大哥,这院子里也太空了,一点值钱物件也没有。想来他们逃跑的时候,将值钱玩意儿都带走了”
“喳喳还真是的,那外室的屋子,我刚刚搜过,什么也没有。就是几套衣服布料不错。一看就是平常人穿不起的,可偷女人衣服这事儿,到底是不体面啊”
“大哥。我们都已经是贼了,还有什么体面不体面的。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啊嫂子要临盆了,您不想弄点像样点儿的银八角和吉祥锁子”
“哎是啊没办法,都是那该死的强盗,不抢有钱人的,就抢我们这些穷人。那五百两银子,可是我用命换来的,存了这么多年。就是想来京里弄个铺子。好让老婆孩子能跟着我过上好日子。没成想,最后却便宜了那些强盗真是气煞我也”
“大哥。你那银子,说白了也是做了亏心事得来的。丢了就丢了吧听说染家将那孩子剔除族谱了。真是天可怜见。那女娃,真真是他们染家的种啊若不是,那柳姨娘故意搞鬼,这事也不会胡编乱造成这般倒是那庶女,才真真是个野种。”
“别说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大家大族里头,猫腻何其多。我们只不过是升斗小民,那等亏心事,这辈子是再也不敢做了”
话落,两人就要往这正屋里走来。
染黎听他们讲到了重点,心里的疑团刚刚有了线索。可他们却不讲了,顿时,她心里跟猫挠似的难受。
但这事,却是不能当面问的。而且,虽然她现在易了容,有些敏感的事情,还是不要过早接触的好。
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世是越发扑朔迷离了。
叹了口气,她轻轻闪到床后的帘帐下,偷偷望着正进屋来的二人。
这二人生的人高马大,但面色黝黑,透着一股朴拙的气息。想来,原本应该是乡下的庄稼汉子。
那二人进屋后,就直接摸去了染黎在这院子里的衣柜。内衣,他们是断断不敢碰的,只收罗了几套样子过眼的成衣。
两人显然不常干入室偷盗的事儿,手忙脚乱的将衣服收进包袱里。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临出门的时候,还紧张的找不到路,互相撞了一下。
“别紧张,别紧张这屋里已经没有人了”
“大哥,我知道,但心里就是怪紧张的跟刚刚讨老婆时,洞房花烛夜找不到洞似得”
“我呸,这话你也敢说,不怕被人笑话啊”
“有什么可笑话的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么。您不也紧张的弄伤了自己,第二天还偷偷的去看大夫么你别害羞啊老娘让我躲在您后面跟着呢全看清楚了”
“嘶你个臭小子,你老实说,这事你没跟老娘说吧”
“怎么不说呢全说了,老娘怕您留下阴影,就跑去问村里的媒婆子,让她来教嫂子如何伺候您。怎么样,后来嫂子是不是很”
“狠你妹啊滚你的”
“哎呦大哥咱有话好好说,别打啊”
染黎看着这二人互相打闹着离去,才从帘帐后面走出来。
出来之后,她静静打量了这屋子一眼。
刘谭最近一定很忙,忙的没空抄刘旭的家底。不然,安王府和这小院里的财务,怎么会一点也不见少呢
安王府,毕竟是明面上的皇家地产,小偷小摸们没胆子上门偷盗,这小院,怕是已经被光顾了许多回了。
染黎想了想,这兄弟二人指不定真个自己的身世有关联。
虽然,她暂时有些事要忙和疲累。但,该查的一样都不能漏,此时,还是跟上去,细细打探打探才好
s:好吧,最后,还是差了几分钟写完,写完后电脑网络又卡了几分钟,然后就又浪费了一次补更这个月第三次了还有两次,希望不要再用上不然没有了,我会用卑鄙手段的
、第二十二章,染沫儿发疯二更合一
那俩粗汉子,正是壮年,又是做贼心虚,脚程极快。
染黎一路紧跟,这路是越走越偏。
但,到底没有出城,只是,那二人绕进了城东的平民窟。又横穿过几条小巷子,才推开一间旧房子的破门。
“娘子,我们回来了”年长的汉子冲着门里大喊。
“哎快些进来,我刚刚烙了饼”屋里一妇人高兴的说。
“嫂子,什么饼啊,光闻着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