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答应我,不能让认何知道他的身份,我知道你不救你的朋友,你不会开心的,你也永远不会放得下。”
余叶辰怎么会不答应呢,这是少年能为他做的最大让步了。放心了心中的石头,余叶辰的笑容都更有光彩,人也轻松了很多。将少年搂在怀里,“谢谢”千言万语出口也只有这两个字。
次日,曾夕余叶辰按排好了所以事情。两人一马出了石流城。
当曾夕在次站在夕园门口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其实他也才离家几个月。
随着两声马嘶惊醒了门口打瞌睡的小厮,当看清来人时,从迷忙到惊喜,那眼里毫不掩饰。然后对着大门里喊了一声:“少爷回府了。”
一句话如丢如湖里的石子,扰乱了这一园的平静。
曾夕将马交给了小厮,看着从家里跑出来迎接他的人,从没这么感动,原来这才是家的感觉。
被一堆人吵吵闹闹的围着,曾夕第一次不感觉到烦,感觉如此亲切。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童努力的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如八抓鱼一样爬在曾夕身上,“少爷你终于回来了,你不能在丢下小竹子了,没有你小竹子怎办阿。”
曾夕把这个从小当弟弟宠着的小子从身上拉下来,打趣:“这几个月,少爷我不在家,你不是也好好的吗”
小竹子一听豆大的泪珠就滚了出来,声音是浓浓的委屈,“可是没有少爷,小竹子过得一点都不开心,小竹子天天都想着少爷,少爷你不要不要小竹子。”
曾夕一副你猜对了,我就是不要你的样子,“对,我就是不要你了”,可眼里却是浓浓的笑意。
小竹子开始是伤心,当看清曾夕眼里的笑意时才知道上了当,也不知道为什么,少爷从小就爱逗他哭,他才不上当呢。
夕园的人早已对此种情景见怪不见了,只要曾夕出门不带小竹子,这种戏就要上演一次,曾夕纵容着,大家也就乐得看戏。
还是老管家看余叶辰和曾夕一起回来的,想必是少爷的朋友不敢怠慢,将人一起请到了屋里。
这时随着一声洪亮声音,“你个不孝子知道回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拿着扫帚大幅便便的走了出来,别看他体态如三四个月怀胎孕妇,走起路来却是脚下生风,一点都不慢。
曾夕眼见没人敢拦,只能一边躲着,一边大叫:“娘啊,你在不出来就要出人命了。”
话音刚落,曾夕娘就一阵风的飘了过来,随手一挥曾老爷自觉的站到了一边。
曾夕娘,一双纤纤玉手,捏捏曾夕的脸,在捏捏曾夕的手,眼里慢慢的起了水雾,却又努力一笑,“怎么廋了呢”说着手又在曾夕的脸上捏了一把。
曾夕也知道娘是气他离家出走,在报复呢,这叫捏吗是掐吧,看这红的一块一块的,只能讨饶,“娘,我错了,有人呢。”
曾夕娘这才看向站在一边的余叶辰,眼里闪过一丝惊艳。没办法曾夕爱看美人就是遗传他娘的。
曾老爷假意咳嗽一声,挥手让人散去。
曾夕这才想起要介绍余叶辰给父母认识。“爹,娘,这是辰哥哥”“辰哥哥,这就我的爹娘。”
从进到园里开始,余叶辰就能感觉到淡淡的温暖,那是从人内心发出的,是他从小就没有的,他看着他们笑闹,看着他们发自己内心的喜阅,这里他是真的喜欢,所以脸上的笑容也比平日里真诚了几分。
“在下余叶辰,见过曾老爷,曾夫人。”
对此,曾夕看着高兴,曾家父母也喜欢。
、第十六章 世咏
夕园的后山林里,曾夕带着余叶辰东拐西窜。如果仔细看他是按着一定顺序在走,暗含了五行在里面。
穿过树林,入眼是一片花海,一座小木屋。虽只隔了一片树林,这里却好像与世隔绝一样,宁静,美丽。木屋里除了草药就只有一桌两椅,一张床,一个灶,和几只碗筷。
闻着满屋的药香,余叶辰心想:这里真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屋子已经蒙尘,显然已有好久没人住,曾夕对此并不意外,只见他在一堆草药里找出一根长香点燃插在地上,一种奇特香味随风飘远。
两人出了小屋,看着满地的花草药,曾夕才知道自己对这种药草的香味是如此的眷恋。
“这些花,大多都是药,都是咏爷爷种的。”
余叶辰好奇,“世咏神医失踪三十多年,难道一直在这里”
曾夕找了块草地和余叶辰席地而坐,“从我出生开始,咏爷爷就一直住在这里了,这里也只有我和爹知道。”
想着小时候的事情,曾夕脸上总会表现出淡淡的幸福,“那时我每次来都会扒这些草药,咏爷爷却总不会生气。”
余叶辰知道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故事,他不是一个刨根究底的人,却也忍不住好奇那个三十多年前的神医,那个用一生来守护着曾家的男人,把曾夕宠上天的爷爷。如此传奇的人却甘愿在暗中作一个守护者,是为了那个叫曾离的男人吧想起那幅画,心里就变得沉甸甸的。
就这样两人静静的靠在一起,好像时间都静止了一样,天地间只有两人。
吃了点带来的馒头,虽然是因为只有一张床才睡在一起的,而且是穿着衣服的,曾夕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离得如此近,不用睁眼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紧张让心跳得更快。
余叶辰从呼吸声中听出了少年的紧张,只好调整呼吸假装睡着了,直到少年呼吸平整而均匀,才开始睡觉。
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而且速度很快,表明来人轻功很好,在脚步声快到小屋时,余叶辰重梦中惊醒,刚要起来,却发现自己怀里多了个人。
曾夕头靠在他胸口,手脚并用如八爪鱼紧紧的爬在他身上,看着怀里少年俊美的睡颜,心惊自己对他的不设防,对他的触碰如此习惯。而在这一惊之下,来人已进了小屋。
一身布衣,白发苍苍,看上却分外精神的世咏,看着余叶辰下意识的把曾夕护在怀里,决定原谅他不请自来之罪。
余叶辰刚想说话,就看见来人作了个静声的动作,和看着曾夕那宠爱的眼神,没有一丝怀疑他就是神医世咏。
世咏退出了小屋,并用眼神示意余叶辰跟上。
余叶辰只能轻轻的将曾夕的手拿开,见他又要搭过来,连忙拿被子放到他怀里,看着他抱着锦被如小狗般蹭了蹭,心满意足的露出了一个微笑继续会周公去了。
余叶辰也许自己都没有发现,此时眼神有多么温柔。
而在他退出小屋后,本应睡着的人却睁开了眼,露出一个奸计得逞,心满意足的笑容才又闭上了眼睛。其实在余叶辰把他搂向怀里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贪恋他怀里的温暖而没有动,也知道自己越是表现得对余叶辰的依赖,喜欢,世咏才越会答应帮他。
余叶辰出了小屋就见世咏已等在十几米外,这样的距离说话不会惊扰到屋里睡梦中的人。如此的细心,真是倾尽所有心力在宠爱着。
抱拳行礼,余叶辰用的是江湖晚辈对长辈的礼数。
“晚辈余叶辰,见过世咏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