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默楼,田伯早以等在门口,众人也都在等着他开席。余叶辰歉意的笑笑,提起酒壶先自罚了三杯。
忘伯见他还要喝连忙拦着他,“你在城里应该就喝了不少,别喝太多。”
余叶辰也不明白为什么今天就是想喝,“忘伯不用担心,在城里只喝了几杯,而且能和在坐各位一起过年我高兴,多喝点没关系。”
林央可以说是这里面最了解余叶辰的,既然你想醉那我就陪着你醉,也许是因为他自己也想醉吧。端起酒杯对着众人豪爽大笑,“对,来来来忘伯我们敬你一杯,谢谢你为我们所作的一切。”
忘伯拍拍余叶辰和林央的肩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季立阳也举起酒杯,“第一杯谢余兄救命之恩。”说罢将杯里的酒饮尽又倒了一杯,“第二杯谢余兄收留之恩。”“第三杯谢余兄相交之情。”
余叶辰跟着将三杯饮尽,“季兄相识是缘,不用在说谢字。”
“好”两人又是相视一笑。
林展飞见余叶辰喝得多了,不想和他在喝,却不想余叶辰并不打算放过他,准确的说是他并不打算放过自己。“展飞谢你。”谢你小时候救我、陪着我,谢你长大后理解我,谢你让我因为你才遇到了他。”
林展飞能读懂余叶辰没说出口的话,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陪着他喝了一杯。
这一顿吃得算是宾主尽欢,除了余叶辰喝多了一点外。
夜里默楼的天空中升起了五彩的烟花,花园里的石桌上放着各种点心。
江梅轻轻的靠在季立阳怀里,看着天空中的烟花感叹:“真美。”
季立阳宠溺的看着她,“喜欢,以后每年都放给你看。”
林央调戏的声音响起:“季兄这们这么多人都还单身着呢,要亲热回房去。”
大家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江梅羞红了脸想要季立阳放开她,季立阳却把她抱得更紧,对着林央挑衅道:“怎么你嫉妒,自己去找个。”
林央连连摇头感叹:“怎么到了我们默楼的人,脸皮都会越来越厚。”
林展飞很不客气的说了句:“那是因为默楼有你。”
这下子林央可不得了了,“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吗我们的林贵公子都会打趣人了,还让不让我活啊。”说罢又转身看着余叶辰可怜兮兮的说:“辰,他们欺负我。”
院子里笑声不断,余叶辰淡定了说了句:“别说你认识我。”嘴角却是忍不住的上扬。
田伯站在远处看着暗自高兴,有多久,自从上次少爷回来后就没看他这么笑过了。
今夜的烟花特别漂亮,可是只有余叶辰和参加了唯香那夜放烟花的人心里清楚,那夜的烟花才是最美的。
今天余叶辰喝了不少,已经有些醉意,眼神朦胧中好像又看到那额心有着美玉的少年,突然觉得心里酸酸地难受,“最美的烟花也没有你美。”脱口而出的话连自己都吃惊,然后是释然。原来我是如想你。
余叶辰的声音虽然不大,可在场的每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默。
季立阳半天玩笑带着点调戏的问:“余兄想着那个比这烟花还美的美人。”
余叶辰望着远处眼神却没有焦距,语气不自觉的就带着点点宠溺,“他就是个善良的小傻瓜。”说到这余叶辰转头看着季立阳,眼光闪闪点着点恶作剧的笑意轻轻说:“他俊美、痴情、而且他是个男的。”
不管是林央还是林展飞,就连默楼的人也没想到余叶辰会这样说出来,这一点也不像平时那个冷俊的楼主。
而季立阳却只是了然的笑笑,并不吃惊。让众人有些不解,就连江梅也没表现出早就知情的样子。
季立阳当然明白众人心里怎么想,他看着余叶辰的眼睛说起了故事,“在去曲东的路上因为山体滑坡堵了路,路到了位额间有一棵美玉的公子和一位前辈。”
余叶辰忍着内心的激动没有吹着他快点说,眼神却是掩盖不住的急切。季立阳将当初的相遇和后来听到关于余叶辰和曾夕的事都说了出来,众人此时不得不感叹缘份。对他也多了份亲切。
而此时的曾夕也和大家一起看着天空中的烟花,五彩的烟花如流星划过夜空消失不见,美丽却短暂。他们一样想到了唯香那一夜的烟花,却都默契不提。
远俊马车上的公子看着鬼屋上空升起的烟花问身边的随从:“那屋子不是废了吗怎么又有人住了”随从也是不解,所以不知道如何回答,还好主子并没打算在问,最后看了眼夜空中的烟花说了句:“还是没赶上,走吧。”黑夜里只留下远去的马蹄声和夜空中依旧燃烧的烟花。
、第五十五章 医馆
过完新年石流城开始了最忙碌的时节,余叶辰暗暗算着日子,想等忙完这一些好安心的去找曾夕,虽然一直有让人打听却没有认何消息,虽然知道有世咏在身边曾夕不会出事,可还是忍不住担心,而且日子过得越久思念也越深。
淡京的三世子书屋里年轻的贵公子,一边翻看着手中的册子一边问身后的随从:“查得怎么样”
随从底着头,正是除夕晚上路上的两人,“回世子,只查出他们是四个月前将宅子买下了,住的什么人并不清楚,但人数不少,却从没有人见过宅子的主人,而且”随从抬眼看了眼主子才接着说:“而且宅子的主人好像也从没出过门,属下本想夜里去查探却发现有人寻夜,而且武功不在属下之下。”
“哦”三世子微微有些吃惊的放下手中的册子,抬起头看着自己的随从,“怎么被发现了。”
随从连忙把头垂得更底,“没,差一点。”随从见主子并没有生气才接着说:“他们中应该有人是大夫,因为他们盘了间铺子改成了医馆,但还没开业。”
三世子眼里闪着兴趣的光,“不出宅子的主子,武功不在你之下的属下,会医的大夫,还打算开起了医馆。这炎京里何时出了这么神秘的人物。”
随从心里暗惊,看来主子是生气了,有人在炎京郊外住了几个月而他们连宅子的主人是谁人都不知道,空气温度在不断下降。
“密切关注,下去吧。”
“是。”退出来的随从眼里一片冰冷,就算主子不生气,他也不能原谅自己的失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