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轻声嘀咕:“难道瞿灏喜欢你这样的原来他偏好脸嫩的难怪秦亦如讨不到好”
从此以后公司里隐隐传出瞿灏追求财务部新人的流言。
当事人都没有注意,直到一周后传到卓远总部大楼谢云卓的耳中。
他近来一直忙于公事,无暇关注惠恬恬,听到助理司远的报告后,手不自觉地压了压额角,眉梢尽头是隐约的疲倦之色。
“把接下来的安排推后,我出去一趟。”低幽的声音,料峭清寒。
黑色的宾利出现在大厦外面的时候正值下班时间。
大门口人流不断。
惠恬恬出来的时候身旁除了室友杜林曦之外还有几个技术部的宅男。
他们盛情邀请惠恬恬一起吃晚饭,惠恬恬摇头拒绝,然后和杜林曦上了班车。
谢云卓神色莫辨,不动声色将一切收入眼底。
“员工宿舍男女在同一栋楼”冷冽的声音,如腊月寒雪。
瞿杨点头:“员工住宿的不多,所以没有分楼。”
他顿了下,又道:“技术部都是单身汉,基本都住宿舍。”
谢云卓抿唇,嘴角熨出深刻纹路。
瞿杨本以为会等来什么指示,没料到还没有等他出手,便出了事。
两天后的下午,办公室里突然接到电话,宿舍楼着火了。
这消息一下子急坏了好多住宿舍的人,虽然惠恬恬的重要证件每天带着,但是宿舍里还有她的衣服啊喜欢的抱枕啊小家电什么的,火灾一起不是什么都没了吗。
她和一些人跑回宿舍,宿舍不算远,走过两条街就看到那栋大楼冒着黑沉的浓烟。
消防车已经到达,外围也封了路,惠恬恬甚至看到有记者在为新闻播报拍照取景。
因为火灾发生在工作时间,大家都在公司上班,所以没有人员伤亡。火灾发生原因尚未查明,但员工的住宿问题迫在眉睫。
公司负责人到达后虽然承诺会给大家安排好地方,但一时之间也有些犯难。
瞿杨是跟着负责人到达的,因为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火灾上所以没有多少人看到他。
惠恬恬当时也是愁眉不展的,直到瞿杨在她身边喊她才反应过来。
“瞿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她很惊讶。
瞿杨笑了笑:“谢先生知道这里出了事,他抽不开身,让我过来接你。”
惠恬恬一愣,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要依靠小表舅。
她看了眼浓烟滚滚的大楼和周围焦躁的同事们,莫名的又有一丝庆幸。
、第7章 狼之吻
瞿杨将惠恬恬带去了别墅区。
惠恬恬下车后看到这栋独立的白色小洋房,一时间有些惊讶:“瞿大哥,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瞿杨为她打开门,笑道:“谢先生平时住在这里。”
房子里陈设简单而雅致,黑檀木番龙眼家居,柔软的羊绒地毯,墙上装帧名贵的画,落地窗外是婆娑的天竺葵花叶,花枝摇曳,绿意盎然。
环境自然是很好,但
“那这”难道小表舅要和她一起住惠恬恬瞪大眼睛,茫然地望着瞿杨。
瞿杨笑了笑:“谢先生的意思是这里离你工作的单位近,上班比较方便。而且地方大,房间也多,可以让你住得舒服点。”
“可是我住这里方便吗,不会打扰到他”惠恬恬还是有些迟疑。
虽说小表舅前阵子退了婚,但是这个年纪,总是不可能不交女朋友吧。要是在这里住下不小心撞见了什么,该多尴尬啊。
瞿杨一愣,转眼便看出惠恬恬的意思。他微笑,笑容里带了点莫名的深意:“恬恬小姐,这里除了你之外,不会有别的女孩子进来。何况,这里其实也有我的一点私心。”
惠恬恬疑惑地看着他。
瞿杨苦笑道:“这房子平时有钟点工,不过谢先生有时回来得晚,饭菜都凉了。他对自己的身体又特别不上心,经常忘了吃饭,胃也不太好。如果恬恬小姐可以住这里,也可以时常照料一下谢先生,对不对”
惠恬恬情不自禁点点头。
如果是这样,她当然不会拒绝。毕竟小表舅对她有恩,她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瞿杨见她接受,心底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带惠恬恬看过二楼的客房后,稍微离开了会儿,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小区保安,手上提了很多袋子。
“我让人买了些衣服和日用品,时间匆忙,不知道你能不能用的习惯。”
惠恬恬很感激:“恩,习惯的,谢谢你啊瞿大哥。”
这时候钟点工恰好来做饭,瞿杨简单介绍后,便对惠恬恬道:“今天银监会官员查访,谢先生晚上需要应酬,你可以早点休息。”
惠恬恬送走瞿杨后将衣服收入衣柜。
衣服包装精致,惠恬恬一件一件理出来,不经意发现袋子里装着收银单。
她随意看了两眼,都是上千的衣服,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打印收银单的时间都是一个多月以前。
惠恬恬有些纳闷,不过没有多想。
晚饭独自一人吃,考虑到谢云卓饭局上吃不了什么东西,所以又为他留了饭。
睡前惠恬恬打电话回家,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谢宜兰。
谢宜兰听说宿舍发生了火灾,惊魂未定:“恬恬啊,还好你没出什么事。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妈妈不在你身边可照顾不了你。”
“妈,你别担心了,现在我住小表舅家,好着呢。”惠恬恬回答地漫不经心,谢宜兰却愣了愣。
“你说你住你小表舅家”
“宿舍不能住,小表舅就派人来接我了。”
谢宜兰叹了口气:“这样也好,女孩子孤身在外,最好有个照应。既然你住进去了,可不要给他添麻烦,知道吗。”
惠恬恬自是答应。
因为换了个环境,惠恬恬有些失眠。
几度似睡非睡地恍惚过后,隐隐听到楼下有汽车轰鸣的声音。
她苦恼地将被子往头上扯,直到闷得喘不过气来才掀开被子透气。
缓过气来又觉得渴,惠恬恬干脆去楼下倒水喝。
下楼梯的时候她发现客厅的灯亮着。
深灰色的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光影温柔地切分他的侧脸,笔直的鼻梁,清峭利落的下巴,线条隽然仿佛一笔勾勒。他的衬衣领口敞开了两粒扣子,领带松开搁在旁边的茶几上,上面还放着一块奢华的爱彼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