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听见出租车司机嚷了一声:“美女你付的钱不够”
惠恬恬本来还有点紧绷的脸色一瞬间微红,她有些恼怒地回头:“我是按照计价器上给的钱,怎么不够”
出租车司机探头指着副驾座上的位子,嚷嚷:“你过来看看,把我的车弄成这样,洗车费不是钱哦”
惠恬恬一愣,探进去看了看。
她刚才坐过的位置上果真有一抹红色的不明物。
惠恬恬微红的脸已经通红了。
她飞快的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一百块递给出租车司机,转过身,正要用外套掩着跑进房子里,目光掠过谢云卓的时候,脑子突然一个激灵。
遮什么遮啊,及时雨啊。
她停下动作,冲着谢云卓甜腻腻地喊了一声“小表舅”,便挺直背,大大方方地从他面前走过。
惠恬恬没有去看他的反应,想必要气得呕血。
她回到房里,关好门,一边哼歌一边换衣清理。
一切收拾完毕的时候李阿姨已经过来叫她吃饭。
惠恬恬心情不错,破天荒吃了两碗白米饭。
谢云卓并没有出门,他坐在她对面,吃了几口便停下了筷子。见她胃口好,又夹了她爱吃的水煮鱼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
惠恬恬瞥了瓷白碟子里香辣鲜嫩的鱼肉一眼,抬头看了看谢云卓,弯唇说了一句:“我现在不能吃这个。”
谢云卓的筷子一顿,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涵义颇多。
惠恬恬扭头放下碗筷,推开椅子快步上楼,身后谢云卓气定神闲,还吩咐李阿姨煮一碗桂圆红枣茶。
惠恬恬听到他的话,回过头,不甘示弱地补充一句:“多加蜂蜜”
说完,她“蹬蹬蹬”地回了房间。
因为大姨妈造访,晚上特别累,她玩了一会儿手机便上床休息了。
一晚上睡得沉,直到天光大亮方才醒来。
可是睁眼的那一刻她便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
谢云卓紧挨着她,发丝微乱,睡颜沉静,手还无意识地搭在她胸口,那个最最尴尬的地方。
皮肤相贴的触感那么熟悉,呼吸间的味道暧昧缠绵,惠恬恬脸色一红,连忙甩开身上的那只手,迅速跳下床。
谢云卓被这个动静惊醒。
他的眼神还有些初醒的晕茫,看着惠恬恬的时候有些柔软无辜。
他开口,声音是懒懒的性感:“怎么了”
一股怒气顿时涌上心头,惠恬恬一把捞过自己的枕头,朝他扔了过去:“还问我怎么了谢云卓,有你这样的么,一大早跑到我房间里究竟想干什么”
看着惠恬恬气哼哼的样子,谢云卓撑着身体慢吞吞坐了起来。
蚕丝被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滑落,露出一丝不挂的上身。
瓷白的肤色光洁如玉,清瘦单薄的身体锁骨凛冽。
惠恬恬一瞥之下迅速转过头。
她赫然想起他消失无踪的半年,想必强制戒毒的日子不好过吧,他确实比以前瘦了很多。
惠恬恬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滋味。
谢云卓这时候微笑着回答她的话:“我没有一早跑到你房里。”
他捡起一旁的睡袍,随意披上,下床走到她面前,气定神闲道:“是昨晚进来的。”
原本心中的莫名滋味一下子无影无踪,惠恬恬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谢云卓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亲密地揉了揉她的发便径自打开房门出去。
惠恬恬反应过来,急步追上去:“谢云卓,你再不经同意跑进我房里试试”
谢云卓脚步未停,一言不发回了自己的房间。
惠恬恬瞬间垂头丧气。
如果他再进来,她又能怎么样
敲破花瓶拿着碎片放在脖子上以死相逼么
笑话
一大早,心情沉重地如同上坟。
谢云卓坚持送惠恬恬去学校。
惠恬恬可有可无地答应了。
车刚停下,惠恬恬伸手正要推开车门,谢云卓解开安全带,一下子拉住惠恬恬的手腕。
惠恬恬惊愕回头,谢云卓已经俯身压下来。
唇齿相触,惠恬恬惊得要破口大骂,他却一下子闯进她的口腔,如侵袭的暴雨一般来势汹汹,堵住她发出的声音。
吮吸、勾缠、扫荡尽每一个角落,惠恬恬不停地拍打着他的后背,他却丝毫不停,依然故我。
直到被吻得差点窒息,谢云卓才流连地舔了舔她红肿的唇,吻了吻她的鼻尖,松开她。
“好好听课。”一本正经地关照完,他潇洒地开车离去,徒留惠恬恬在原地咬牙切齿。
浑浑噩噩地熬完一节课,班长何芝琪过来,看到惠恬恬神情萎靡不振,关心了几句,随后眨着眼问:“你的嘴唇怎么肿了”
惠恬恬简直要呕死。
她绷着脸,声音平平:“天干物燥,上火了吧。”
何芝琪只是随口问问,立马说了正事:“这节课下课别忘了来排练,你都缺了好几次了,连黎萧都来得比你勤。”
惠恬恬深感无力。
人生已经这么悲惨,为什么还要巴巴地上赶着去演一个悲剧人物
她恹恹地回了一句:“班长,我辞演吧。”
何芝琪听了,立马眼睛一瞪,眼看着就要噼里啪啦大骂,这时候上课铃突然响了起来,她只好放弃说教,飞快地留了一句“你再好好想想”,便回了位置。
下课后她没有去戏剧社,坐大巴回了别墅。
才是中午的时候,谢云卓居然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