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软的奶油无声的诱惑。
谢云卓忍不住俯身按住她的头,唇含住她的,舌舔了舔她花瓣一般娇柔的唇,便灵活的钻入,尝遍她口中的每一处味道。
及至吮吸完所有的奶油,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回味一般在她耳边低语:“很甜。”
灼热的呼吸,挑逗的话语,惠恬恬此刻真的很难将眼前之人与昨晚开视讯会议时那个冷硬得几乎不近人情的谢云卓联系在一起。
惠恬恬怒瞪他一眼:“明明是酸的。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想吃自己去拿,干嘛吃我嘴里的恶不恶心”
谢云卓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很宠溺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尖,语气温柔又暧昧:“盘子里的是酸的,只有你嘴里的是甜的。”
这种黏糊糊的情话从外表清雅妥帖的谢云卓嘴里说出来莫名让惠恬恬觉得脸红。
谢云卓见此娇艳之色,一下子收紧了怀抱,薄唇摩挲过她柔嫩绯艳的脸颊,在她低呼出声之前精准地堵住了她的唇。
这一个吻不同于刚才,而是带着激烈的和需索,惠恬恬被他吻得脑子发晕,根本没力气挣扎。直到这一吻结束,惠恬恬才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
她无力地偎在谢云卓怀里,从他肩膀看到不远处曹熙媛一脸震惊地望着这里,手中的郁金香杯颤动着,直到红色的酒液泼出,洒在干净的地面上,瞬间绽放出妖冶的花
、第40章 跳火坑
惠恬恬从未想过会被曹熙媛撞破这一幕。
她全身僵住,愣愣地和曹熙媛四目相对。
她看见对方眼里的震惊和不可置信,看见她抹着珠光色唇彩的唇动了动,却愣是没有挤出一个字。
心头猛地涌上一股难言的羞耻,她垂眼,双手微颤着推开谢云卓。
谢云卓却没有放开她,反而握住她白嫩纤细的手暧昧地亲了亲,微微抬起的眼里是绮念魅思化成的水光潋滟。
惠恬恬如被蚊子叮了一般一下子将手从谢云卓手里抽出,一张脸憋得通红。
“怎么”谢云卓见她神色不对,下意识回头,正好与他身后的曹熙媛四目相对。
谢云卓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的表情。他唇边的笑意还没有收起,眼角眉梢旖旎着几许惑人的风情,就那么云淡风轻地冲曹熙媛点了点头,随即揽住惠恬恬的腰,从曹熙媛面前姿态从容地走过。
曹熙媛甚至还来不及和他打声招呼,便见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惠恬恬觉得背后的视线如针尖一般扎得她火辣辣的疼。
直到出了门,她才稍微缓了缓。可是随即,强烈的不安涌了上来。
被曹熙媛撞破,他们的关系是否就要被所有人知晓
这个念头一起,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谢云卓以为她冷,体贴地将外套脱下为她披上。
大衣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鼻尖是熟悉的清冷的香气,惠恬恬侧过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坐在身旁的男子。
银灰色西服,水晶细扣丝绸衬衣,袖边一副铂金暗蓝袖扣。他今天没有佩戴领带,而是用暗蓝斜纹缎面领巾系了一个阿斯科特节,清贵优雅之余又添了几分时尚随意。
他目光淡静地注视着前方,飞速掠过的车灯闪过他白皙无暇的脸,肤如细瓷,眉目清致秀雅。如此迷人又令人心折的男子,便是无意中露出的一个笑容都能让万千少女目眩神迷。只可惜他们并不合适。
惠恬恬无声叹了一口气。
“小表舅。”
谢云卓专注地开着车,听到惠恬恬娇软的喊声,有些意外。
自从捅破那层窗户纸后,她已经很少这么叫他。
这让他想起她初到宁城的时候,他们相处融洽,没有芥蒂没有怀疑,她全身心依赖他,他也时常能见到她发自内心的笑颜。
不是不怀念这样的日子,只不过现在他们的关系虽然僵持,但比过去更加真实。
他唇角含笑,淡淡应了一声。
惠恬恬双手搭在膝盖上,攒了攒,低声道:“曹小姐会不会”
谢云卓听出她的不安,右手伸过去握了握她的,柔声安慰:“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别怕。”
惠恬恬却被他这句话气的想要跳脚。她倏地抽出自己的手,硬绷绷地出声:“在外人面前,我们是亲戚,你对我做那样的事,就是不对的。你不怕流言蜚语,我却不能什么都不顾。谢云卓,我外婆和我妈妈那么信任你,你就这么回报她们”
车转入梧桐大道,直到缓缓停在别墅门口,谢云卓才侧过脸,目视她,低缓着声音:“我的身世在谢家老辈中不是什么秘密,你的外公外婆心中有数。至于兰姐,只要你同意,我自会向她解释清楚。”
惠恬恬惊讶得瞪大双眼:“我外公外婆知道你不是谢家人”这该是多大的信任,才能允许自己的亲外孙女跟一个与她没有任何血缘瓜葛的成年未婚男子住在一起,还特地拜托人家照顾她
以外婆的处事风格,这也未免太过草率。
不知想到了什么,惠恬恬脸色突地一白。她直直地盯着谢云卓,求证一般,又气又急又不敢置信:“她是故意的对不对”自老爷子病退,舅舅执掌公司以来,公司效益越发惨淡,正是需要四处寻求资金支持填补亏空的时候。卓远集团声名赫赫,资金雄厚,老太太察觉谢云卓对她的不同,所以顺水推舟成全他
车里一阵静默。
许久,才听到谢云卓平静无波的声音:“是。”
惠恬恬仿佛脱力一般软在座椅上,唇哆嗦着,喃喃道:“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我不孝我败坏门风她这样又算什么”
谢云卓见她神色哀戚,眼中泪光点点,软下声道:“她也是为你好”
惠恬恬突然笑了,她看着他,眼带嘲讽:“为我好,所以不顾我的意愿把我推给你谢云卓,我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她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公司,为了利益。就像我妈妈当年一样,如果她不跟着爸爸走,她永远只能作为利益交换的筹码。”
惠恬恬说完,猛地推开车门,疾步走进屋里。
她在玄关处蹬掉了高跟鞋,赤着脚跑上了二楼。沿途经过的几盏水晶立灯都被她踢翻在地,“哗啦啦”碎成一片一片。
“恬恬。”谢云卓未料到她如此大发脾气,他有些担心,也有些不悦。他就那么静静地立在楼梯下,微微抬眼,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她。
惠恬恬刚踢倒一个灯柱,喘着气,回过身俯视台阶下的他,冷声道:“别叫我恬恬,我和你什么都不是。谢家如此对我,我疯了傻了才那么听她的话。谢云卓,你比她又好多少如果不是你心有所图,她又怎么会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我是见鬼了才乖乖待在这里任人宰割”老太太的手段自然是好,她如今对谢家再无一点奢望。
谢云卓深邃的双眸蕴起一点点冷意,线条分明的嘴唇严肃地抿着,他看着惠恬恬匆匆跑向房间,抬步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