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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1 / 2)

徐言成抿唇未答。

海边码头有游轮准备起航,一些穿着白色制服的人在甲板上做着准备。

“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下个月,这边还有点生意要处理。”

“伯父他还好”

“不错,现在在家主要就是养养花种种草。”

“言心的事,对他身体没有影响吧”辛蕾迟疑地问。

徐言成叹了口气,侧头看向大海,“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是谁都应该学着放下。”

辛蕾期待的眼中变得有些暗淡。

是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菜上的很快,服务员端来菜把账单放到桌下的抽屉里就离开了。

“哥,言心她究竟是怎么没的”辛蕾问的很真诚,这让徐言成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逃避开与她对视的目光,垂着眼。“都四年了,我不想再去说这些。”

辛蕾也知道重新回忆亲人的死是一种很难过的事。可是她说:“哥,我失忆了,什么都想不起来。言心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知道她的事,想去怀念她。”

海风轻拂过海面,一股清新的味道扑面而来,远处有三三两两的海鸥正飞翔在半空中,它们逍遥自在的样子让人看了觉得羡慕。

缓缓地,辛蕾听见毛东说:“是一场意外,她摔倒在地上被铁钳刺中心脏,失血过多。”

他声音低沉,辛蕾看到他深刻的五官写满了悲痛。

徐言成跟徐言心的感情很好,他们从小在没有母亲的情况下相依为命。徐言成在徐言心的心中不仅仅是兄长的位置,他对她的照顾,为她做的一切甚至比他们的父亲徐恒山做的还多。辛蕾记得以前徐言心曾经对她说过,“徐恒山给了她生命,给了她花不完的钱,而徐言成作为亲哥哥,却真实地给了她一份爱、一段兄妹之情和一个家的温度。”

施博文说徐言心发生意外的时候徐言成也在场,感情那么深厚的两兄妹,如果徐言成真是亲眼看着妹妹死在自己眼前,那他根本不可能受得住打击。

那会是怎样一种深刻似切骨之痛,亲眼看着亲生妹妹在自己面前慢慢死去,任谁受得了

徐言成一直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出的淡定跟坚强其实都是表面,他的内心很脆弱,甚至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辛蕾看着他的侧颜,感觉眼前像是蒙了一层雾,湿气渐涌。

慌忙间低头用叉子去吃盘里的面,她哽咽开口,“对不起,哥。”

她不该相信施博文的话去怀疑他,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应该比施博文清楚。刚才他眼里的痛不是假的,他提到言心时脸上的难过、惋惜和自责也统统不是假的。他是那么爱言心,怎么会去隐瞒她的死因。

徐言成笑着安慰,“傻姑娘,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有些事迟早要去面对,逃避不是办法。”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小小抿了一口,语重心长地说。

面对辛蕾,徐言成无法撒谎,他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两人吃完饭,徐言成要送辛蕾回家,辛蕾有心事,对徐言成说要去梁桔家讨论工作,两人便在餐厅门口匆匆告了别。

看着徐言成的车消失在弯道,辛蕾才拿出手机。

“你在哪,我要见你。”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个地方,说要来接她,却被辛蕾拒绝了。

“我自己打车过去。”

招手叫来出租车,辛蕾报了地址,就倚仰在座位上疲惫地闭上眼。

车子向右驶去,这个方向正好跟徐言成离开的方向呈左右两边,如果辛蕾这时候能回头看一眼,她就会发现徐言成的车并没有离开,而是停在了左边的拐角处。

徐言成通过后视镜看着渐渐远去的出租车上那个熟悉的倩影,眉头紧锁,握住方向盘的手骨节突出。

施博文被毛东叫去华东会所说是要庆祝这次的生意成功,因为施博文的帮忙他又赚的盆满钵盈。

辛蕾打电话来的时候他原本不想让她过来,谁知毛东一知道是辛蕾打来的,就非得让辛蕾过来才行。

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华东会所十八层的“十八层地狱空间”夜场迪吧,辛蕾还是第一次进。

一进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就铺面而来。

五颜六色的绚烂灯光变幻莫测地闪烁在人群头顶,偌大的舞池挤满了男男女女。横挂在半空的舞架台上,一位黑人dj戴着耳机正陶醉的打着盘,激烈的节拍砰砰的一下下重重敲打在人们耳边、心上,让人心情澎湃激昂。

真是出卖欲望的时刻。

即便是一向很少来这种地方的辛蕾听了这音乐之后,都有种跃跃欲试想一起热舞的冲动,足见那位老外dj的功力。

舞池四周有高于中央大舞台的四个小型舞台,上面分别装有一根钢管,一位位身着火辣性感黑色贴身舞衣的舞娘,正在上面妖娆起舞。

白而笔直的长腿,不盈一握的蛮腰,瀑布一般的黑发,她们身上处处都描写着性感、诱惑,让下面一群观看她们热舞的客人都心跳加速,汗液尽数挥洒。

舞台设计的很讨巧,与地面的距离不算高,却恰恰正好。下面舞池里的人只要伸手看似马上就会摸到她们的脚踝,可实际上却是相差很多,这不仅加强了客人的观看兴趣,还很好保护了台上表演小姐不被轻易骚扰。

有几位喝的醉醺醺的男人结伴从人群里往外走,路过辛蕾身边时一脸酒气的就要上前搂她,这给辛蕾吓了一跳。

“哟宝贝,原来你在这啊。”辛蕾躲了前面那男人的臂膀,却正好稳稳投入到身后一个温度热人的怀抱中。

香烟夹杂古龙水的味道从四周袭来瞬间把辛蕾包围住,辛蕾双臂护在胸前惊慌地看向身后,待看清面前放大的一张脸时,不知为何,原本提着的心瞬间降回到原来位置上。

来这里的都是一些有钱有势的人,她是得罪不起的,想要稳妥的处理掉棘手问题,想来只有此时抱着自己的人才能替她解决。

就当她神思游走的几秒里,眼前的脸忽然转变成了透彻的黑。

紧接,辛蕾感觉到自己的脸紧紧贴在对面男人的胸前,他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传了过来。

原先的香味跟烟味此时被另一种味道所掩盖,那是男人的气味,专属于男人身上才会有的味道。

施博文嘴里叼着烟,被烟熏得他眯着眼,一把将辛蕾搂住,另一手按在她的头上将她按在胸前。

“sorry啊兄弟,我女人。”他眨巴下眼,嬉笑着对辛蕾身后的男人说。

桃花眼上调,满脸的痞性,这男人放起电来比女人还要致命,对面男人张着嘴看得眼睛都失了神。

他话说的暧昧,让其他男人听后跟旁边的兄弟们对视一眼,回头对着施博文满脸坏笑,“马子底盘够正,兄弟待会可要小心,别被榨干了啊。”

一群男人说话声音不小,这话一出,让周围其余人全都不怀好意地大笑起来。

埋在施博文胸前的辛蕾顿觉脸颊烧红。

谁能告诉她,什么叫底盘够正

施博文笑而不语,只是搂着辛蕾的胳膊微微用力,半抱着把她从挤满人的舞池里抱回到他所在的包间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