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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去监狱了”徐恒山问。

“嗯。”

“你去找他干什么我不是不允许你去么”徐恒山的声音带了激动。

徐言成不相信他父亲那么快就能得到消息,这事肯定不简单。他是在监狱安排了人还是安排人跟踪了他

“我允许你回来不是同意你插手你妹妹的事,我说过,这件事不允许任何人再管”徐恒山低叱道。

抬手触到一件白色羊绒大衣,那是徐言心生前最喜欢的一件衣服,是徐言成用自己打工的第一份钱买给她的礼物。

软软的绒毛摸在手里暖暖的,徐言成现在都能想起妹妹穿上它时是怎样的美丽。

“你也说了,她是我妹妹,我不能像你一样坐着看着凶手逍遥法外。”

“胡闹”徐恒山大喝一句,又是一阵猛烈咳嗽。

“你你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徐恒山的女儿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吗”

“言心她没有”

握在大衣上的手不自觉的猛然攥成拳,徐言成眼中激起了一片红。他声音都变得颤抖,“无论言心做过什么,她都是我妹妹,我们徐家的子女。”

“我徐恒山没有她那样的女儿徐言成,如果你还想继承我所有的财产,那你就必须按照我的意思做我最后警告你,不准你再插手这件事”

“那施博文呢他都已经找到辛蕾让她帮忙了,你觉得他会查不到”

“那女人不是失忆了么”

徐言成暗自嗤笑,“失忆也会有记起的一天。”

电话那端陷入寂静,徐言成松开握拳的手,大衣只是表面出现了一点褶皱,用手一平,褶皱的地方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记忆也能像这褶皱一样,一抹,就全部消失,那会有多好。

徐恒山沉默多时,又问:“我会跟你施伯伯说这件事,其他的你不用管。还有,我让你办的事呢有进展么”

徐言成沉吟半晌,缓缓地说:“孩子夭折了,不到一岁的时候就因为肺炎死了。”

徐言成听见徐恒山急促粗重的呼吸声,严重的哮喘已经让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不通畅。

“那是徐家的血脉,怎么能死在外面。”

“爸。”这是他们父子俩通话之后,徐言成第二次开口喊出那声尊称。

“您还记得言心当年为什么会那样做么如果不是您要把她”

“是她背着我生下了那个孽种”

“可她是您的孙女”

徐言成竭力克制住情绪,他深呼吸,对着电话说:“爸,言心当初是听到您要把她的孩子送走,她才背着您偷跑回国,把孩子送给了别人。您不觉得,您对言心从小到大,一直没有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么”

“放肆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徐言成,你别忘了你是谁的儿子,你将来还要指望继承谁的财产”

徐言成低眼看着衣柜旁边地板上摆放的一盆千年木,不语。

千年木的枝叶茂盛,色彩华丽高雅,一看就是刘妈平时悉心照料过的。

“你办完事尽快给我回来,省得在那惹是生非。还有,刘行长的女儿下个月就毕业回国了,我给你们俩安排到年底订婚,免得夜长梦多。”

徐恒山挂断电话,徐言成抬手推上衣柜门,木质门相碰砰的一声。

当年徐恒山安排言心跟施博文的婚事是想靠施家的力量拓展徐家在海外的事业,那这次呢这次他想靠那位刘行长的身份准备做什么

父亲嘴里的那位刘家女儿徐言成自是见都没见过的,跟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结婚,徐言成都觉得可笑。都什么年代了,他还要听令去指腹为婚。

匆匆走出徐言心的卧室,徐言成沿着楼梯下楼,在一楼的厨房找到了刘妈。

“刘妈。”他站在厨房门口轻喊一声。

刘妈正在煲汤,闻言赶紧放下汤勺,手在围裙上胡乱擦了两下就急忙从厨房出来。

“少爷,您找我”

“那间地下室的钥匙在你这么,我想下去看看。”

刘妈脸上有了为难之色,“少爷,自从小姐不在了之后老爷就下了命令,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准再踏进去半步。”

徐言成眉心微蹙,“我只是进去看一眼,什么都不动,不会被发现的。”

“少爷,您就不要为难我了,如果让老爷知道我把钥匙给您,我我会被赶出徐家的。”

看刘妈脸上满脸的皱纹,站在那还微微驼着背,徐言成犹豫了几秒,点点头。

“我知道了。”

刘妈有些过意不去,“我煲了你爱喝的大骨汤,你等会喝点”

“好,谢谢刘妈,我先出去走走。”

开门走出别墅,徐言成穿过花园,走到了别墅后面的一栋简陋破旧的木屋房里。

木屋是一间储存室,里面摆了很多用过准备扔掉的破旧物品。在木屋中央的水泥地上有一块四方的铁盖,样子很像下水道的井盖。

徐言成在铁盖旁蹲下,看见上面挂着一个生了锈的铁锁头。

他伸手使劲拽几下,铁锁除了哐当几声响之外,丝毫没有能被拽开的意思。

他跌坐到地上,伸手轻轻抚摸在那一块布满灰尘年限已久的铁盖上。

铁盖下面就是他想去的地下室。

他的妹妹徐言心,曾被他的父亲关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里,长达数月。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明晚更新现在立马滚去码字

十一长假快要结束了,大家有木有不舍呀呀

、白衣女人

周三,辛蕾跟施博文如约一起去张静的心理工作室。

已经入了九月,y市的气温却没有一点降低,午后的阳光依旧刺得人睁不开眼。

今天天气很好,湛蓝的天空有大朵像一样的白云飘过,让人忍不住都想伸手去触碰。

辛蕾穿了一件深蓝色套裙坐在副驾驶上,她看着窗外道路两旁一闪而过的梧桐树愣愣出神。

发现她自从上车之后就一直没出声,施博文侧头看她一眼,“想什么呢”

“没什么。”辛蕾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阳光铺洒在挡风玻璃上,透过玻璃折射出耀眼的光点,就像一个个跳动的精灵。

辛蕾忽地开口,问身旁专心开车的男人,“你紧张么”

施博文带着墨镜,他看一眼后视镜,一手打转方向盘,黑色的路虎车顺着人民路的方向驶去。

“我有什么紧张的,又不是我去治疗。”

“那你干嘛还要跟着一起来”

前方是十字路口,一侧的车辆行驶,另一侧的车就得停下来。阳光下,穿着一身洒脱制服的女交警正站在马路中央尽职尽责地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