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比较长的走廊,这里的灯前几天不知怎么坏了,一直没人来修。
平时走这里的时候还不是很害怕,可今晚不知怎么,辛蕾就是感觉心里突突的。
她把着楼梯扶手一步步下,走到拐角马上就要下一层的时候,从背后忽然传来几声急速的轻微脚步声。
那一刹那辛蕾心跳猛地加速,没等她身子转过去,背后就有人迅速贴了上来。
辛蕾最后的意识,是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模糊身影站在眼前,捂住她嘴巴的手上还戴了一个尾戒。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真伤不起,明天不更,应该是大后天
、梦魇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有点小恐怖,建议胆小的姑凉们不要在晚上看哦
另外明天还会有一更
辛蕾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她感觉脑袋疼身上骨头也疼,整个身子就像快散架了一样。手上扎着点滴,辛蕾抬手的时候发现身边有人,别过脸一看,居然是施博文。
施博文坐在椅子上,两只手交叉抵住头撑在床上,垂着脑袋像是睡着了。他合十的一只手上戴着尾戒,银色光圈,不细不粗,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照在那枚戒指上,辛蕾看了只觉得心突突地跳。
医院薄薄的窗帘遮不住刺眼的光线,辛蕾这才注意到,现在已经是白天了。
好像梦见什么,施博文身体突然剧烈一颤。辛蕾看着他,看他醒过来抬起头,当两个人四目相对时,施博文脸上明显一怔。
“醒了”他语气很关心。
“你怎么在这”
施博文望一眼辛蕾打着的点滴,“我外套在你家,昨晚走到半道忽然想回去拿,结果刚进楼道就看见你躺在那。”他身子向前,问辛蕾:“你怎么会躺在那”
“我遇到劫匪了。”辛蕾直视施博文的眼睛说:“只记得有人从背后突然捂住我的嘴,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看清那个人了么”施博文神情明显紧张起来,他焦急地问。
辛蕾紧紧盯着他的黑眸,摇摇头。
病房门被人敲响,施博文回头望一眼,又转过身看一眼辛蕾,这才起身去开门。
辛蕾凝视他的背影,疲惫地闭上眼,深呼出一口气。
门外人是徐言成跟张桂兰,徐言成一身黑色正装的站在那,手里还提着一篮水果。
“辛辛”
“妈”
张桂兰疾步走到床边握住辛蕾没扎吊瓶的手,摩挲她的头发,“我接到电话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我没事。”辛蕾回答的很轻松。
徐言成把提着的水果篮放到桌上,辛蕾看见他,略显诧异,“哥,你怎么来了”
这是辛蕾从醒过来之后到现在的第一次笑,她看见施博文守在自己病床边时脸上并没有任何变化,可看见徐言成来看她,却明显的惊喜许多。站在徐言成身后的施博文看见她脸上的笑,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一样。
徐言成微笑回答:“我今天本来是要去你家看你的,正好在楼下碰到了阿姨,才知道你住了院。”
张桂兰紧接他的话,“我昨晚看你下楼很久都没回来,给你打电话却是施先生接的,说跟你在一起我也就放了心。可你怎么一大早就进医院了”她上下打量女儿,“快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脚伤严重了”
“不是啦妈,没事,你别担心。”
辛蕾望向施博文,知道他肯定是怕张桂兰担心特意瞒了她。
“我先走了,公司还有事,你们慢慢聊。”施博文从椅子上拿起外套,对大家说。
徐言成转身去送他,并道谢:“多谢你施总,辛辛这次多亏了你。”
施博文拿外套的手一顿,眼睛看向辛蕾。辛蕾慌忙躲避他的目光,施博文暗自发笑,徐言成的那声辛辛跟他说的这句话,真是叫人听了亲切地很。
他转身出了病房,回身关门的瞬间与徐言成的视线相合,两个男人的脸色都是不一般的冷冽。
张桂兰想要削苹果给辛蕾,辛蕾却说自己有点饿了,想喝粥。
把母亲打发走了,辛蕾对站在窗边的徐言成说:“哥,有人想要害我。”
徐言成眉心一皱,问:“知道是谁么”
辛蕾缓缓摇头。“昨晚有人给我电话说我有一份快递到了让我下去拿,可我根本就没有买什么东西。我下楼,快要走到一楼的时候就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然后迷迷糊糊就没有知觉了。”
“看清他的样子了么”
“楼道没有灯,根本看不清,不过我确定是个男人。”
徐言成从窗边走到辛蕾身边,问她:“那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辛蕾仔细想了一会儿,“记不住了,我一开始以为是劫匪,可是他并没有抢走我什么东西。”
徐言成沉默几秒,又说:“施博文”
他一提到他,辛蕾心里就立马紧张起来。
“他是怎么发现你的,你们昨晚在一起”
“没有,他说他是昨晚在楼道间发现我的,发现我时我就已经躺在那了。”
徐言成视线从辛蕾脸上移开,不知在想什么。
“哥,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跟你说了。”
徐言成望着地面上的一点陷入思考,辛蕾发现他走神,又轻唤他一声。
“哥”
“这几天你注意点,特别是外出的时候要小心,观察有没人在后面跟你。这事情不简单,如果真的是有人想要害你的话,那我们只能报警了。”
“可我又没得罪谁,怎么会有人想害我”
徐言成抿住唇没有回答。
半晌,似是为了安慰辛蕾,他说:“你放心,实在不行我会找人保你安全。”
辛蕾垂着眼睛没有说话,她双手紧紧绞着身上的被子,心乱如麻。
辛蕾脖子有轻微的擦伤,外加脚踝处的伤口,徐言成让她在医院多住了一个晚上。
张桂兰想留在医院陪护,可考虑到辛欢还寄托在吴嘉盛的家里,她只得回去照顾外孙女。
辛蕾住的病房是属于高级病房,是施博文送她来医院的时候帮她订的。空荡的病房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感觉身体挺乏的,她吃过晚饭就早早睡下了。
整个晚上辛蕾睡得都不是很踏实,迷迷糊糊中,总觉得身边坐了个人,正紧紧盯着她。她感觉到寂静的病房里只剩下她急促的喘息,还有身边椅子上那个人愈来愈近的呼吸声。
辛蕾想睁开眼,可陷入到梦魇中的她就像被人捂住了双眼,感觉身上所有的力量都在一点点被消耗掉。
梦里,她再次回到那个反复梦见的场景中。
她看见徐言心浑身是血的躺在她怀里,她们俩的手相握在一起,一起紧紧把住了一根沾满血的铁钳的一端,而铁钳的另一端却深深刺入在徐言心的左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