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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枝心中喜悦,赶忙取了赶紧的衣物,又让青稞去拿了宫娥缝制的月事带给阿娇换上。随后也顾不得已晚的天色,让人熬了红枣汤,哄着阿娇趁热喝下。

第二日,阿娇盥洗之后去给窦太后请安,却又被好生一顿嘱托。随后又是许多补血养气的汤药。

于窦太后而言,此时的阿娇才算是长大了,如今来了月事便能订婚成家了。说不得再过两年,她便能看到重孙了呢。至于景帝的其他子女,她自是不做理会的。

本就极为在意身子调养的阿娇自然不会推辞,前一世她因一碗汤药断了子嗣香火,可天知道她有多渴望有一个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又是那方昏暗毫无生机的殿门之内,她是何等希望有个孩子相伴。

想到这里,她便领了皇祖母的好意,又让人带了许多养身的方子回去。这世家大族权贵之家,侯爵权臣之位是象征,可这私房调理方子与教养法子亦是口口相传的大家底蕴。

本以为肚子不会很痛,谁知晚间的时候竟痛的阿娇蜷缩在床榻上,浑身都冒着冷汗。只觉得眼晕耳鸣,更别说腰酸无力之感了。纵然活过一世,她也不曾有过这般疼痛。前世的时候虽说月事也会难受,但有也不曾真的受过疼痛。

宋嬷嬷来的时候,就瞧见阿娇面色苍白满面虚汗的模样,当下心里一惊。顾不得说教青枝等人,就赶忙让人去请了太医前来。

得了消息,刘嫖遣人送来了阿娇的教习先生,虽说是教习女先生也不过是教阿娇些常识。如今阿娇十三岁,到了说亲的年纪,若是定下了婚事,那明年梁王春日回京,上巳节之时恰能赶上阿娇的笄礼。做母亲的,自然是希望女儿笄礼之时亲朋全至,高朋庆贺。

却说梁王虽不知刘嫖心中所想,也只自己这位姐姐在皇帝心中的地位。遂常常派遣人暗中送一些金银珠宝器皿送来,也是刘嫖有手段,每每办事总能得了两边的讨好,还能得了太后的赞同。当真是三面得好。

却说当夜年至十八的傅子卿,一时陷入情迷魔障之中。

花香诱人,红粉深处。女子衣香鬓荣,身姿优雅俏动,媚眼儿娇送,果真是牡丹娇艳美人倾城。阿娇正在兴起处,俯身轻嗅花木香气,却忽听身后男子声响。未待转头,就落入一个带了竹香墨气的怀里。

“嘻嘻”却见阿娇并未受了惊吓,反而扭头将脚丫踩在对方脚面之上。秀足可人,因未着鞋袜使得那如粉珍珠般圆润的指甲泛着幽幽光芒。倒看的身下的男子眸光深幽心中荡漾,遂伸手将一双珍珠美握于手中把玩,口中亦是声声低喃娇娇之名。

只见男子温柔怜惜,自是一番怜眷碾磨。而女子亦是唇角微启,一双儿眉目染了迷离,任由男子带着她入云坠水。她是没有教养的女子,可如今她念着他的暖,想着他的笑。便是未能看清他的面目,也知那大约就是傅子卿。

就这么痴缠着,却也不知多久,席地盖天,牡丹丛中。倾城娇艳,未过片刻,云雾忽起瞬间掩了满地的春意。

傅子卿于梦中惊醒,只觉得自己一时孟浪了,竟然在梦里亵渎了阿娇。可他也知,他大约是念阿娇念得紧了。

疲惫无奈的唤了阿木给自己取了干净的衣衫,之后一夜无眠。傅子卿说不清自己为何会有这般彷徨的心情,想要得了阿娇情意,又畏惧情深不寿。当真是为难啊。

、第34章 寒毒

石洛坊中,一条鬼魅的身影跃入高阁。待到他落地,便见一身白衣的傅子卿斜靠在案桌之前,正面色冷凝的盯着自己。

“公子”开口竟是女子的声音。

冷睇了一眼阁内垂眸的人,傅子卿皱眉,语中毫无情绪道:“你应当知道,我身边素来不留女子,之所以招你回京本就是让你保护阿娇翁主。”

见公子待自己这般疏离淡漠,女子俯身下拜,她心知在公子心中只怕自己比不得那陈阿娇半分。但作为自小被傅家训练的女子,她也非那放不下之人,情爱之事当是两情相悦。如今公子心有所属,自己也不该做恶人。

“公子赎罪,是流苏之错。”女子拢衣而跪,低声道,“只是翁主将我同兄长留在了长门园,奴婢实在无法近身保护。”

此时当看清,这青衣女子竟是那日带买回的那对兄妹中的女子,也是日后宠冠后宫得汉武帝刘彻日夜思念的李夫人。

原来李延年兄妹本是傅家在中山石洛坊的娼人,其父母兄弟妹均通音乐,遂被傅子卿选中特地派人教养。

若是按着前世,此二人最终当时被嫁给平阳侯的平阳公主发现,之后送给了汉武帝。却不想今生因着傅子卿的因由,预先卖身给了阿娇。当然其中详情,李延年所知不多。

“你既能被看重,心思必然通透,怎的难道要我告知长公主,你是傅家送去的人”傅子卿撩了撩膝上的袍子,自案桌之上取了青铜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水。莫说此事不可行,便是可行他也不敢轻易尝试。若阿娇得知自己安排了人在她身边,会如何作想。再者,生于帝王之家,怎能容得他人往身侧安插人手若这事儿传出去,只怕石洛坊的招牌也就砸了,帝王的信任也定然会淡了许多。

唤为流苏的女子不敢多言,咬咬唇复又拜礼,还未开口就听得公子又言:“阿娇翁主定会是傅家主母。”

傅子卿心知流苏曾对自己有过别样的感情,只恐她照顾阿娇不尽心。如今说阿娇为主母,虽是大话,却也能绝了她别的想法。因为傅家祖训,凡傅家子孙无纳妾收房之说。这也是为何,他身边侍女极少。

流苏心里清楚公子的意思,只得行礼离去。只是傅子卿不知这般聪慧敏感的女子,当真会将阿娇视为主母,不仅成就二人好事。还愿付出一切,只为阿娇脱身。

回到长门园的时候,正遇上长公主仪架匆忙而出。流苏匆忙避开众人,待到自后门瞧瞧混入园中,才听闻原是阿娇翁主不知为何在宫中昏厥。这才引得公主连夜入宫。

流苏心中一颤,这翁主当真是诸多磨难,自她入京开始谋算近阿娇身边,便未见阿娇一日安稳过。眸光微闪,大约这也是公子那般不放心的缘由。

叹口气,刚起身却见兄长迎面走开,见到自己皱皱眉,低声责问道:“你又去了哪里”

如今他们身在此处,无所依靠,可伊儿还要往外跑,当真让他焦急。若再遇上什么恶霸,他又不在她身边,那该如何

叹口气,李伊儿心知幼时兄长被父母捡回去后就曾被教导要好好照看自己,所以及至现在他都处处不放心处处约束自己。

李延年见李伊儿并未在意自己的话,心中无奈。此时他们尚不知未来会有多少险阻。更甚者,李延年又是如何眼睁睁的瞧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入了他人的帐幔,又是如何饮下自己亲手调制的倾城毒药。

抚上自己的袖口,那里面是为妹妹新谱写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