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装弹手的脑袋像个被铁锤砸中的西瓜一样碎裂开来。射手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恶狠狠的拉下了炮绳
咚
那堵该死的高强度墙体被炮弹直接命中,连同机枪一起粉碎开来,两名苏联士兵的尸体和大大小小的墙体碎块一起抛起十几米高,炮弹杀伤半径之内死伤一片,苏军的火力网被这发炮弹轰出了一个大口子
随后,一发160毫米迫击炮炮弹飞来,掀翻了这门130加农炮。
已经陷入疯狂的步兵对身后发生的一切不闻不问,无视苏军那比风沙还密的弹幕,咆哮着从缺口冲了进去。缺口附近不少苏联伤兵还在挣扎惨叫,无数人就踩了过去,那些被弹片打伤倒地不起的伤兵全部被活活踩死。
整条战线上到处都是这样的画面,血腥而疯狂,大庆已经变成残酷得令人发疯的人间地狱。
哒哒哒
作为主攻方向,我们营前方也响起了沉闷的、令人心悸的重机枪轰鸣,步话机里传来压抑的惨叫声,显然,两个尖刀排撞上了苏军的主防线说是防线,那是说得好听的,不外乎就是一些炮弹坑和断垣残壁构成的散兵线,可是这条不是防线的防线却挡住了我们前进的道路,射出灼热的弹雨将我的士兵扫倒
排长急促的声音通过步话机传了过来,与他的声音一起传过来的还有激烈的枪声:“报告,我们遇上了苏军的顽强阻击
,看火力配置少说也有一个连”
我说:“告诉我他们的具体位置”
排长飞快的报上了坐标。
我一挥手,全营仅剩的一辆592a坦克第一个冲了上去,近两百名士兵紧跟在后面,其中数小广西那小子冲得快与此同时,山东把坐标报了上去。
前方,公路边的废墟中,枪炮声越发的密集了,我甚至还听到重型迫击炮和机关炮的轰鸣,日,碰上硬骨头了前沿两个排被苏军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特别是重型迫击炮,每次听到它出膛时的铜音还有炮弹飞行的尖锐啸声,我的心里都微微一抽搐,该死的,这一带都是水泥路面,遍布着无数瓦砾和玻璃渣子,这些玩意在爆速飞行时跟弹片是没有任何区别的,无形中让炮弹的杀伤力激增近半,一发炮弹轰下来就是几条、十几条人命,要是160迫击炮,一炮报销一个连都不是没可能的
不过,不要紧,拼大炮的口径,我们还真没怕过谁。
轰轰轰
一道气浪从上空划过,三团火球旋转着,一头砸在苏军的阵地上,大地像被人狠命砸了一锤的鼓一样狠狠一震,三团桔红闪亮的烟焰冉冉升起,冲击波带着火焰和高温尘埃席卷而来,被震得七晕八素的苏联伞兵目瞪口呆的看到他们好多战友和重机枪一起被吹到了半空,阵地一片狼籍
趁你病要你命
重炮炮弹爆炸激起的烟尘遮住了苏联伞兵的视线,他们隐隐约约看到一辆坦克冲了上来,忙不迭的发射发坦克导弹。那辆坦克的机枪喷射出修长的火流,打得废墟里碎屑纷飞浮尘弥漫,两名反坦克导弹射手还没有瞄准就被子弹击中,当场毙命。一枚反坦克导弹倒是成功的飞了出去,可惜没能打中,与坦克擦身而过,592a咆哮着冲上了他们的阵地跟这辆坦克一起冲上来的还有两三百名华军士兵
苏军躲在弹坑和断垣残壁之中,机枪火箭筒玩命的打,试图将冲上来的华军压下去,而华军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冲上来,说什么也不能放弃,同样用机枪火箭筒殊死拼杀。狭窄的战场和浓得呛人的硝烟使得射击效果大打折扣,火箭筒和手榴弹忽然间成了最好用的武器,成排的火箭弹在空中往来穿梭,木柄手榴弹和卵式手雷冰雹一样砸向对方,砸得对方的头盔当当响,有几颗甚至在空中迎头相撞,各自弹开。威力不算太大但是异常密集的爆炸充斥着战场的每一个角落,弹片密密麻麻,切割着每一具挡在它们前面的肉体,死活不论
,在爆炸的硝烟中不断有人浑身是血的倒下甚至被炸飞,惨叫声,呻吟声,怒吼声,接连不断,令人毛骨耸然。林子风急得放声大吼:“闪开都给我闪开别挡住我的射界,让我轰碎那帮杂碎”吼得声音都嘶哑了,可是现在兵荒马乱,大家都打疯了,谁还听得到
轰
一枚木柄手榴弹在连指炸开,一名通信兵和副连长闷哼一声倒了下去,连长一个踉跄,左腿被弹片撕出一道长达一尺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这头公熊喘着粗气将想替他包扎的军医官撸到一边,瞪着越逼越近的华军士兵,捡起一带糊满血迹的ka74s自动步枪,放声狂嗥:“伞兵们,我们无路可退了,就让我们光荣地死在这里吧上刺刀”说完嗒一声擎起自动步枪上那作过暗光处理的多功能刺刀,面目扭曲,一瘸一拐的朝华军冲了过去。
“乌拉”
吼声如雷,上百名伞兵毫不犹豫,擎起刺刀,没有刺刀的抄起工兵铲,狂吼着超越连长,迎着弹雨冲了上去。
“共和国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