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兰诺娃跳起来,气呼呼的走了出去。韩雅洁在后面说:“麻烦把门关上。还有,给你两个忠告。”
乌兰诺娃转过身来:“什么忠告”
韩雅洁咔地咬了一口苹果:“第一,千万不要让你的丈夫知道我们谈话的内容,否则你很有可能会被软禁起来;第二,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带几个保镖,我虽然手无寸铁,打不过外面的内务特种部队,但是要扭断你的脖子或者劫持你作人质冲出去,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乌兰诺娃走了出去,用力把门一拉,发出砰一声大响,显然气得不轻。韩雅洁轻松的笑笑,继续啃苹果。
怒冲冲的乌兰诺娃开车来到红墙,在红墙的某个角落,一位神情有些颓丧的老人正从一个小口袋里抓出玉米粒撒在地上,大群白鸽从天而降,争相啄食,看着这群活蹦乱跳的小精灵,他额头上的皱眉舒展开来,露出了微笑。乌兰诺娃走过去,抓出一把玉米粒撒向天空,一只白鸽飞过来接住了其中一粒,这让她的心情好了一点。
老人抬起头来,低声问:“怎么样,她拒绝了”
乌兰诺娃沮丧的说:“是的,她拒绝了我们的好意,声称打败我们一样可以得到那些土地,甚至得到更多,还扬言要扭断我的脖子,或者把我劫持作人质”
老人笑出声来:“但是她没有这样做,而且一名专业特工的身手,她如果想伤害你或者劫持你,根本不会跟你说,没等你反应过来,便已经被她扭断了脖子,或者被一件不起眼却十分致命的武器顶住了要害。”
乌兰诺娃说:“你不要再说了,我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老人说:“她没有伤害你,就意味着她并没有真正的拒绝我们继续找机会跟她接触,总会有收获的。还有,千万不要让伊凡知道。”
乌兰诺娃用力点头:“我会的。只是”她迟疑的说,“我们的努力真的能发起作用吗”
老人苦笑:“希望很渺茫,但是不管怎么样,总得去试试。”他站了起来,抬头望着远处克里姆林宫房子的尖顶,神情有些迷茫、惆怅,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伟大的苏联啊你的出路到底在哪里在红墙脚下长眠的先烈们啊,如果你们知道答案,求求你们,告诉我”七月一日,深夜十一点五十分。
第27集团军已经在土木堡一带与苏军硬撼了整整十六个小时,土木堡一带血流成河,燃烧的车辆残骸有的已经变成一堆多处烧得熔化的废铁,有的还在熊熊燃烧,没有打光的弹药在大火中乒乒乓乓的爆炸,车身随着声声巨响而变形。碧血染红了黄沙,无数尸体横卧一地,“血流成河,尸积成山”,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不过是课本里两个成语而已,但是在土木堡,成语变成了炼狱般恐怖的真实画面:在短短的十六个小时之内,双方都有数千名士兵倒下去了
“哪怕是在卫国战争期间,如此惨烈的战役也不多见”
瓦图京中将透过战术指挥屏幕看着血肉横飞的战场,发出一声低叹。
参谋长帕科维奇苦笑:“第27集团军不愧是华国十大王牌军,这份凶悍,这份硬朗,跟我们苏联的精锐部队相比也不遑多让啊。看样子,今天是没有希望突破他们的防线啦。”
第七突击集团军军长杜萨耶夫少将喘着粗气,低吼一声:“不,再让我组织一次进攻,给我们足够的空中支援,这次再不撕开华军的防线,我拎着脑袋来见你”
瓦图京中将说:“我要你的脑袋干嘛我要的是突破性进展,突破性进展罗科索夫斯基那头野牛都快拿下古北口,杀到滦平附近了,我们却还在这里打转,我们的时间有多紧迫你是知道的,这是你一颗脑袋就能解决的事情吗”吼了一通后,他挥了挥手,你去,再组织一次进攻,再撕不开华军的防线的话,我只好换第14合成集团军上了”
杜萨耶夫少将满脸胡子钢针一样竖直起来,霍地起身走了出去,看样子这位有着一半车臣血统的猛将要上前线亲自指挥了。
土木堡这座古堡早已被炮火夷平,一群第27集团军士兵正在废墟中剧烈喘息着,一点也不介意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和呛死人不赔命的粉尘。对于他们来说,到现在还能喘气都算不错了,谁还会介意这空气不够清新不够干净
一位连长往喉咙里灌了几口水,抹抹嘴,喘声说:“他奶奶的,老毛子真够凶悍的,都被撂倒了好几千了,还在攻我敢打赌,他们肯定还会再发动一次大规模攻势的”
营长咳嗽着说:“不大可能吧十六个小时之内发动了十几次进攻,就算是铁人都该累垮了,还攻难道他们就不会累不会饿不会口渴啊”
连长说:“那帮北极熊根本就没当自己是人在苏德战争中,苏军一天发动十次以上的进攻的战例比比皆是,最高纪录是一天发动十七次冲锋,每一次都是不死不休,打不死你也要累死你”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才十三次,离他们的最高纪录还差四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