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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晕了好些时辰,脑子里也空洞,最后迷迷糊糊醒来,四周全是黑沉沉阴森森的。

我眨眨眼看天花板,天花板已经开裂了,估计常年漏水,我再扭头看旁边,那破窗户关得严严实实,还用报纸粘着。

其它地方基本都是这样,屋子里有股发霉的味道,我稍微抬手按按太阳穴,发现我身旁就是木门。

我一瞬间就清醒了,猛地回头看去,空荡荡的房子里什么都不见,透过屋子缝隙射进来的阳光映在地上,闪烁不定。

我心跳快速跳动起来,麻痹,还真进了这个小黑屋。

我赶忙去开门,结果发现木门竟然没有锁,是用钉子钉死的,只有下方一个洞开着。

我特么都想从这洞里钻出去了,可头太大,低头只能看见外面在玩耍的病人。

我稳稳神,不妙啊,这是绝世高人的住所,我被丢进来是送死啊。

我四处找武器,可啥都没有,我就贴着木门警惕地盯着昏暗的屋子。这破房子有两层,但楼梯似乎烂了,烂了两三米,估计爬不上二楼的。

一楼有几个破房间,全都关着门,厅中死寂一片。

我看久了真是有点心惊胆战的感觉,这屋子跟鬼屋似的,也没人出来,感觉到处都有人在暗中盯着我。

不行,还是得逃掉才行。

我就趴下把手臂伸出洞去使劲儿挥舞,挥了大概十分钟,我手似乎被人握住了。

我又惊又喜,忙低声开口:“哪位仁兄啊,快找砖头来砸门,谢了。”

然后我发觉不对劲儿,不是男人的手啊,那么软那么暖,是个女人的手。

我心头一怔,然后听见香香的低语:“你乖乖呆着吧,过几天院长就会把你接出来的,毕竟里面太危险。”

我又是感动又是着急,说惩罚也不必这样惩罚吧,万一里面的神经病高手发飙我岂不是死定了

香香捏了我手一下:“你活该,你要是再犯病是不是连我都杀啊。”

我说杀个屁啊,那两个汉子先杀我的,我不过是反击,至于叶主任那是该死,你没看见香蕉

香香哼了一声:“是那个病人脱了他裤子吧,他死了还被羞辱,真是”

羞辱个毛啊,我蛋真疼了,趴了这么久也磕得慌。

我说你先放我出去吧,我保证不杀人了。她狠狠打我手背:“不能放你出来,你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现在除了我都没人敢接近你了,你好好关禁闭,消除戾气。”

她直接甩开我的手了,就这么走了。我伸长脖子看她,只剩个背影。

妈妈咪啊,这下死定了,而且我蓦地感受到了一阵寒意,菊花一紧轻轻转头。

不知何时,一个光着上身的精壮男人已经出现在我身后了。

我吓得吞口水,他身上全是汗,光着大脚丫子走过来,汗一直往地板滴下去。

我看不清他的脸,但这家伙精壮得吓人,估计一拳就能打爆我脑袋。

我干笑一声:“叔,我走错房子了,不好意思啊。”

他单膝蹲下,盯着我左看右看,然后戳戳我肩膀又捏捏我大腿,最后一抹汗水就俯身把我扛了起来:“不错,好久没开荤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以武犯忌

我靠,这是几個意思开荤这精壮男不会是要吃了我吧。

我被他扛在肩膀愣是动弹不得,他那只大手轻轻抓在我腰间。我感觉动一下就痛得要死。

我干巴巴谄笑:“叔,我真是走错屋子了,不如您放了我吧。”

他不理我,走到那破楼梯边忽地肩膀和手臂都用力,眨眼就把我给抛上二楼了。

我吓呆了,这手劲儿也太大了吧。我摔在二楼摔了個七荤八素,迷迷糊糊回头一看,这精壮男抓住一截断楼梯伸出来的铁条。二头肌一拱,尼玛整个人就蹦上来了,踏在二楼地板上仅仅发出一声輕响。

我看傻了。他踢了踢我,汗水还在滴:“瞅啥瞅,以为我會放过你吗”

我舔着发干的嘴唇,逃生的意志被磨灭了。然后耳边听到两声低笑。我疑惑转头,只见二楼角落各有一个人躺着看我,似乎百般无聊的模样。

這两人也很强壮,当然也很脏。一人还躺着抠脚,扣动间颇有行云流水之風。

另一人则无所事事地挖着鼻屎,但并不是用手,而是用脚挖,他那脚灵活无比,而且十分粗壮,偏偏又跟柔道家似的,挖得小桥流水般地哼哼叫。

二楼还散发着霉一般的怪味,这三人跟垃圾堆里的乞丐似的。

我站起来心惊胆战地弯腰行礼:“见过诸位前辈,那个我真的是走错房子了,不介意的话我先走了”

他们都怪笑着看我,似乎觉得挺有意思的,先前那精壮男坐着扯起块破步就擦汗水:“那你走吧。”

我心头大喜,转身要走。然后吓得停住了,这两层楼之间高得一逼,楼梯也烂得不成样子,我可没那功力自由上下。

我就苦笑:“叔叔,可不可以送我下去啊。”

精壮男擦拭后劲的脏发,手臂上肌肉一股一股的,看着吓人。

“侠者岂能求人你也不害臊。”

我顶你个肺啊,不是你他妈把我搞上来的吗

三人都鼻孔出气,一人接着抠脚,还摸着脚筋跟探穴似的,扣鼻屎那位不扣了,双腿对着墙壁连环踢了十几下:“哎,无聊啊,四妹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感觉二楼墙壁在轻微地抖动,可别被他给踹塌下了。我咬咬牙,这里太怪异了,不走不行。

我就小心翼翼地抓紧楼梯边缘,脚往下面伸,够着一阶烂楼梯了。

但还没松气,那烂楼梯直接歪了一下,我惊叫一声往下栽去,屎都吓出来了。

不过眨眼便要落在地板上摔成狗,但让我意外的是竟然没摔地板上,我被人抱住了。

我心头诧异,转头一看顿时呆了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接着我,她鱼尾纹都有了,身上很干净,背上竟然还背着桃木剑,跟女道士一样。她衣着也很朴素,有股莫名的仙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这位小友,何故在此啊”女子询问,脸色非常和蔼,我立马跟见到救星了一样,就差抱住她了:“姐姐救我啊,把我送出去吧,这里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