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毫不掩视的看着他。
赵嘉呆住了,只是看着我,他着眼睛有着复杂多变的情绪,让人看不清,看不透。
我微微的歪过头着头:“我不喜欢王宫,我不喜欢那物欲横流的世界,我不喜欢权利争斗的宫闱,不喜欢站在高处不胜寒的冷凛,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就算你给了我一切,我也无法回应丝毫,赵嘉,我告诉你,我不喜欢王宫,你还会说你会保护我吗只是保护,没有要求,只要我不原意,你也不强迫我吗”她知道她这样做不厚道,我的心甚至在悲痛的大笑,我不愿沦落为玩心的阴谋家,可是却没办法,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里,她必须先保护好自己。
赵嘉唇开始微微的颤抖,他不明白,我要的究竟是什么,甚至究竟该怎么做。
我偏过脸,不再看他,绝情的说道:“你走吧,我不会再要一个以爱为名的借口,我不要这样的保护。”
赵嘉忽的苍然而笑:“知道你这样很残忍吗你明着告诉我,你不爱我,我做一个让我痛苦的决定,可以看着你,却不一定得得到你。是吗,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我垂下眼,静静的偎在熊启的怀中,不原再回头,不愿面对这世界的悲伤
“好,如果这是你要的,我告诉你,我会保护你,只要你不原意,我绝不强迫,只有保护,没有其它。”赵嘉悲怆的笑着
我成功了,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我的心在悲伤的哭泣,不为他,而为自己。
天空开始飘起了蒙蒙的细雨
我抱着膝,坐在庭院中的软椅上,微斜的阳光照在院中,洒落丝丝的金线。
我发着呆,脑海中却在回想着赵嘉的话,思绪辗转中,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我是不是真的太奸诈了,凭借着赵嘉对子萸公主的爱,这样让他签下这样丧权辱国,割地赔款的不平等条约。
不能说不感动,可是观念不一样呀,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可是说不愧疚却是骗人的,她是利用了他的对她的爱,在这里呆多久她也不知道,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她有想保护的人,也不想与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牵扯,所以不负责任是最好的办法。
休息了一整天,才觉得自己能下地走路,马背上一路的狂奔,是真正的把自己的骨头给整修过了一番,到现在为止,脚还是酸疼的。
如果她都这样了,那赢政呢,那么长的坡道一路滚下去,自己被全然的护在怀中,毫发未伤,而他呢,除了一身的脏乱,真的会没有伤吗
越想着,心就越不安,我勿勿的站了起来,无视一身的疼痛,才刚走出院子,就被待女挡在了门口。
“公主,这是要去哪儿”小玉受了伤,已被我勒令休息,这些却都是赵嘉派遣来照顾我的人。
“出去走走”我皱起了眉,经过这一次,静园的守卫骤然增强,待女也管得也宽了。
“是,奴婢陪同公主前去。”那待女弯腰卑膝。
我无语,一顿足:“本公主又不想去咯”我一转,掉头就走。
唉,这个地方,自由真是太可贵咯。
我站在庭院,抬起头看着不甚高的墙头,哼哼,这么矮的墙头,要翻过去,也不是很难还好平时就喜欢一人清静,所以不让待女跟着,除了守园外的人,身边常常无人陪同,倒落了个偷遛方便的理由。
我踩着一旁的假山,手便搭上了墙头,双手一撑,轻松的跳上了墙头,呵呵,四下无人,不会太过惊世骇俗,我吐了吐舌头,姿势不甚雅观的跳了下去。
我住在行宫左侧的静园,而赢政的住处我没去过,只知道大略的位置。
很容易的便找到了赢政的住处,门口没有守卫,院中除了清扫的奴仆外,冷清的再也见不到他人,这样的冷清,做为他国质子确实也没有什么,可是我的心微微的酸涩,觉得他不应该被如此冷待。
我轻巧的避开奴仆,一路摸索着走着进去。
才走到主屋,便闻到了一阵药油的味道,我轻轻的推开门,外屋没有一个人,却听到里屋有动静。
我轻轻的走了进去,赢政正坐在里屋中,上衣已脱去,裸露的身上全是斑斑的青紫,让人看得触目惊心,我眼眶一红,知道他一定是受了伤,却不知道这么严重。
桌上正摆着一瓶药油,他正艰难的想要搓揉背后的淤伤。
我连忙走过去,拿过药油:“我来帮你”
赢政一惊,没想到突然有人说话,猛转过头,后退了几步,一看到是我,一张脸涨得红红的。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有些尴尬,有些狼狈,又有些不知所措,和平时的他大不一样,那仿佛一身的尖刺瞬间消失。
我想笑,但看着他一身的伤却又有些笑不出来。
“你怎么来了”赢政很快就恍复了常态,可是迅速抓过衣服披在身上的动作,泄露了他的心思。
我连一把抓过他穿了一半的衣裳:“穿什么穿,伤还没揉好”
赢政涨红了脸连忙紧扯回被我抢去的衣服,一件黑色的外袍就在我们之间的拉据中差点变成两半。
赢政恼羞成怒的看着我,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你知不知羞”
我这样恍然大悟,他究竟在烦恼什么,我们那个时代,一个男人光着上身不是常见的事的,也没什么希罕的,可是这个时代就不一样了。
“啊”看着他的样子,我不由的升起了逗弄的心态,我故做恍然大悟,却又把目光溜到了他的身上,年轻的身体瘦晰,却又有力,这便是赢政了。
“也没什么好看的”我学着他的似笑非笑。
“你”赢政看着我,没想到我真的如此不知羞,竟气得不知道如何说话,想要抽回衣服,却被我拉得更紧了,抬头瞪我时,我却挑衅的挑眉而笑。
气极的赢政却突然笑了起来,松开了手:“怎么,原来子萸公主竟是对本公子我,如此这般兴趣,那我也绝不吝啬”说着带着诡异的笑容,大方的表情,向着我逼了过来。
那年轻的身体散发的热气,带着阳刚的气息如热浪一样向我压来,我的心顿时慌乱,狼狈的退后,却不想被身后的椅子拌着,整个人就要倒了下去。
就在这一瞬,赢政及时的掺扶住了我的腰,两人就保持着这样暧昧的姿态。
“你这是在投怀送抱吗”赢政在我的耳边低语,那深得不见底的黑眸闪着晶亮的光。
我连忙一抓桌上的药油,挡在了他的面前:“什么投怀送抱,你在做梦吗,我是要帮你擦药,擦药”我加重着口气。
赢政微微一笑,却不再说什么,将我扶正,抽回了我手中的药油,淡淡的说道:“不用,我自己会擦。”
我蹙起眉抢过药油:“你擦得到吗别逞强了,坐下”我不由分说的按他按在椅子上,声音柔软了下来:“要不是为了救我,你怎么会受伤,怎么也让我为你做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