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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嗽嗽就掉。小声说“我没有”

吴拥军两眼又是一瞪“没有你在黄麻地里,跟他在说什么今天还跟他一起”

这一顿吵,让吴拥军的其他六个兄弟,还有嫂子弟妹这些,都走进他们家来了。

“又是杨楚生,这小子要勾引人了”这是吴拥军的三哥喊的。他这位三哥,就老在怪这弟弟太软了,被淋了一身粪水的时候,就应该将这个小知青收拾一顿。还搞什么批斗会,结果被他反倒闹了一下。

桂香更加委屈,这样说,就是她受到杨楚生的勾引了。一急之下也说“你可以问其他的人,我有没有被杨楚生勾引”

后面的几个字,又让吴拥军咬了一下牙。突然,这家伙抬起手,就听“噼”一声,一巴掌就朝着老婆的粉脸上煽。

桂香一只手捂着脸,只有两行如洪水般的眼泪,流到下巴处,快速地往下滴,但并没有听到她的哭声。反正吴拥军还少了往她的脸煽嘛,就他的兄弟这些,也不拿她当回事,谁叫她嫁过门两年,肚子还没有大过一回。

农村里就是这样,一家有什么吵架啥的,邻居们都会走过来劝。虽然吴拥军他们一家,村里人是不想也不敢招惹他们,但这桂香就不一样,从没跟人红过脸。冲着她,邻居们还是劝几句,反正他们吵架的话,邻居们都听了个大概。

这样的场面,让邻居也不大敢劝了,只是暗自都不明白,吴拥军为啥要扯上杨楚生,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的。相劝吧,也怕吴拥军不爽,干脆就渐渐散了。

“以后不准你跟杨楚生说一句话告诉你,那小子已经犯了错误了,上面还知道。”吴拥军瞪着老婆又喊,转身就走。

雨还不小,但桂香这个小村妇,下巴滴着泪水的速度,比屋檐往下滴的雨水还快。她能有什么办法,只有哭。这泪水流出的,可能是她心里的委屈。

第14章 心如鹿撞

这季节,有时候雨一下,就是连绵的连阴雨。这种天气,农民也最怕,因为这时候的农田施肥,绝大多数都是用农家肥,这样的天气,施肥也是一种浪费。

这样的天气,却也是农民们,在这种农忙的季节,难得有几天清闲的日子。每户家庭,最多也就一两分的自留地,你想种菜到县城卖吧,这年代卖菜是可以,但县城周边的菜多得不得了,种菜也卖不了钱。所以,社员们也就只能闲着了。

吃完了早饭,没事了,一大班村姑和小伙子,照例会往礼堂里跑。这些村姑小伙子们,就感觉知青们的身上,好像都有他们想知道的东西。

白雪又在吹口琴,这美女的嘴巴虽然小,但在这种雄壮歌曲满天飞的年代,吹起的小小竹排江中游也能让村姑们和几个小伙子,听得张开嘴巴。只是祠堂上面的高音喇叭,那震天价响的国际歌,让她吹起来也感觉没劲。

桌子上的马蹄闹钟,也还让村姑们好奇,这家伙上面两边有两个好像自行车铃的东西,突然“铃铃铃”一阵响,吓了几个村姑一跳。

也才上午九点,不过习惯于早吃饭的农民们,肚子已经感觉到饿了。白雪的口琴声突然而止,一张鹅蛋脸,又露出有点苍白,细长的双眉,也稍稍地皱着。瞧她的样子,真有一种西施欲颦之美。

“你的胃又不好了”杨楚生看着她的神气就知道,大声问。

白雪咬了一下嘴唇,点点头“没事,感觉到疼而已。”

真没办法,生活也就是这样,胃疼也没有什么可以吃的。

“杨楚生,走了,到田地瞧瞧去。”队长水笋叔头戴着斗笠,站在天井就喊。

杨楚生又看一下白雪,也拿起斗笠就走,回头又说“到合作医疗所拿些药吧。”

白雪点点头,看着他跟水笋叔走出祠堂了,又皱了一下眉。

水笋叔是最高兴的了,整个红光大队,就第三生产队的社员们最乐,他这队长更爽。因为他们将近一百亩水稻,已经施完第一次肥了。

“我又不懂水稻,叫我有什么用”杨楚生走出去了,还笑着说。

“嘿嘿”水笋叔就只有笑,反正这位小知青,别管他懂不懂水稻,头脑好就行。

这天气,虽然不能到田里劳作,但却不影响第三生产队的社员到县城收肥料。反正就这个办法,他们的生产,表面才看出一点优势,其实已经超出其他生产队一大截。这一些,都是因为有杨楚生的办法的嘛。

“沙沙沙”雨洒在斗笠上的声音,听起来还挺舒服,还有副队长也在。他们是要到田里看水稻,没事也就没事,所以就想起杨楚生了。

“水笋,到海南,你打算派谁去。”副队长边问边掏出香烟,这哥们也太搞笑了,用大前门的香烟壳,装的是一包一毛八的百雀。

“我还没想好。”水笋叔也在摇头。

派人到海南干什么,杨楚生当然知道,这时候也因为那位以后被称为杂交水稻之父的袁同志,搞出的杂优水稻,政府在海南就搞起一场大量成规模的种植吧。不少省份,都派人到了海南,一是支援那里的生产,二是学习。

也可以这样说,领导们对于提高水稻产量,已经到了迫切的时候。国家的人口这样多,不提高农业产量,怎么也说不过去。

杨楚生也有自己的想法,吸一口烟说“国家当然得试验出高产的品种,但对于我们下面的来说,有没有高产品种不重要。”

“嘿嘿,要是有高产的品种,当然好了。”水笋叔也笑着说。

“当然,但以我们现在的品种叫南特吧,公社农科所的试验田,在施足肥料的情况下,亩产能达到八百多斤。现在我们的产量才多少,三百斤有没有我们重要的,就是给水稻施足肥。”

杨楚生的话,还让身边的两位都感觉奇怪,他不是说不懂水稻的嘛,为啥能说得这样清楚。连公社农科所的试验田,他也知道。

杨楚生还偷笑,他们奇怪也就奇怪吧。转脸看一下雨丝朦胧的后面,桂香嫂正扛着锄头,拿着一把镰刀和一条绳子,从村里走出来。

桂香早就看到他们了,这美少妇的两眼,一直就在看着杨楚生,突然他回头了,她却急忙低下头。

杨楚生也不知道吴拥军打了她的事,大声喊“桂香嫂,要割猪菜呢”

桂香的嘴巴也往两边稍稍扩展,先一个微笑,才说“是呀,你们要到田里呀”

几个男人都在点头,他们三个也往另一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