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好了吗还非要什么血毒者公主,说是什么研究新型吞噬病毒,现在可好了,两个一起逃了,这是典型的贪字变成贫了”
“想想想,想什么想,两个人走掉任何一个我都是死路一条,没有办法,现在只有尽力了”
想罢,马修神色慌张的对两名手下道:“走他们就在手术室,不但血毒者的公主,连箱子里的人都逃出来了”
两人闻言一惊,脚下更急
在柯其赞的末日审判消失后,蕾蕾一直飘在出口的顶上没有被发现,她虽然很担心莫小栈能否顺利突破第二个临界点,但郁闷于没有任何办法协助
见维纳斯杀了出来,勇救赤条条的莫小栈,柯其赞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她焦急的心情又被另外一种热情掩盖。
柯其赞这个同好实在太有才了
蕾蕾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瞬间将莫小栈抛于脑后。
手一挥,实体影像幻化出一台掌式摄录机,饶有兴致地将柯其赞的姿态用录像记录下来,一直拍还一直在心里赞叹:“好好很好,完美就是这个姿态,脚再抬高一点,对对对就这样”
直到维纳斯完全崩溃,带着莫小栈逃去,柯其赞那无力的姿态是那样的凄美,那样的无奈,用后现代的方式表达了对生化世界的强烈控诉,蕾蕾看得是泪流满面:“逼人兄,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天才我怎么今天才遇到你天才的寂寞,或者只有你我才能够明白啊。”
然后,马修那三个俗人出现,一下将柯其赞营造的美学氛围完全粉碎,蕾蕾才恨恨收起摄录机,回到了莫小栈身边。
维纳斯在逃跑,她是向着一个方向盲目地跑,柯其赞给她的恐惧,让她无法思考,所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向着的地方正是手术室。
蕾蕾在高处看着她,看得直皱眉头:“这小笨笨殿下到底想逃到哪里啊”
三个地下者已经追来,蕾蕾也没有时间细想,幻化出一件血毒者的白衣,还把小脸弄得脏兮兮的,然后出现在手术室的通道末端。
她对着维纳斯招了招手,轻声道:“姐姐,这里啊”
恐惧状态的维纳斯忽然听到人声,猛地清醒了一下,见到蕾蕾的外形,还以为又是一个在柯其赞魔掌中逃出来的可怜孩子,便背着莫小栈跑了过去。
她一路奔跑都像失了魂一样,到了这时才发现莫小栈原来一丝不挂,那大腿之间的奇怪物事就贴着自己的后背,在奔跑之中不停摩擦
维纳斯身上的衣衫本来就极其单薄,使得这摩擦的触感无比清晰。
“我怎么落到这种田地了还好他因为太过痛苦,连嘶吼都没有力气了,也不会发觉我们两个都赤身露体的,不然不然我”她俏脸绯红,来到蕾蕾面前,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蕾蕾却道:“姐姐,我刚从下面上来,下面有三个地下者在追踪你们啊,每个人加上武器都有800点以上的综合战力啊。”
维纳斯一惊,心中大惊:“啊那那怎么办”
蕾蕾一笑,心中说道:“这小笨笨殿下和哥哥真是天差地别啊,更别说和我比了。哎,同样是美女,怎么我这么聪明,你就这么笨笨呢这智商果然是硬伤。”
蕾蕾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她上面那句话起码有四个疑点。
第一,一个普通的孩子如何能清晰地描述战力而且还是更高级的综合战力。
第二,一个普通的孩子怎么能一眼就认出敌人是地下者
第三,她怎么知道地下者追踪的就一定是维纳斯
第四,以她6点的战力怎么可能移动得比400点的维纳斯还快刚才才在下面看到追兵,怎么一下子就转到了维纳斯的前方了
蕾蕾心中沉吟着:“如果换着是哥哥,他肯定会警觉,但这小笨笨殿下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难怪柯其赞那么低端的手段都能将她玩弄在股掌之中啊。”
不过这样也好,蕾蕾乐得不用解释,她笑笑对维纳斯道:“姐姐,你在这里跑,怎么都跑不掉的,而且对方是战力比你还高地下者,你怎么也隐藏不了,我们先跳窗逃出去”
小笨笨维纳斯一如既往地没有半点怀疑,“嗯”了一声,背着莫小栈,绕过几个弯,从窗口跳到监狱外面的落叶堆中。
三人在墓碑间,落叶中,有如灵狐一般的穿行,来到村落的住宅区边缘,维纳斯扭头向看看是否摆脱了蕾蕾口中的追兵,但这一看,就差点没吓出魂来。
三个矫健的身形飞身自监狱的走廊窗户落下,手中火光吞吐,便有子弹打落在维纳斯脚边。
维纳斯知道这是警告,但她没有停下,跳过坟场的围栏,进入到圣彼勒斯的住宅区。
此时正是华灯初上,死寂的圣彼勒斯住宅区静得落针可闻。
圣彼勒斯是冷漠的圣彼勒斯,即使到了一天最温馨的时刻,都一样显得无比冷清,街道上面一个人都没有,连那些拉车的牛马也被气氛所感染,离奇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这是一条有着中古欧陆风情的大街,连民居都有着歌德式的风格,昏黄的灯光自窗户探出,可以看见偶尔窜动的人影,而配合着一片凄凉死寂的色调,使民房内外溢出一股浓重的神秘和阴暗。
住宅区外面是无一例外的高墙铁栏,锈蚀的栏杆上有着如长矛般尖锐的顶端,维纳斯一路走来,想跃入民居寻求庇护,但悲哀的发现,间间民居都上了锁,不言不语大有拒人于千里的意味。
维纳斯不埋怨,不怒骂,甚至连话都没有说一句,只是眼光到处查看,没发现可藏身的地方便一路直跑。
蕾蕾看着她又叹了一口气,心中念道:“小笨笨殿下,你虽然身体战力比他们高,但你别忘记,你背上还有个人啊,就这么一直跑,你怎么跑得过”
于是蕾蕾也不和维纳斯打招呼,便仰天高呼:“救命啊救命啊有地下者进村屠杀我们啊救命啊”
蕾蕾稚嫩的童声演绎的凄惨非常,任谁听到都不禁泛起怜悯之心。
圣彼勒斯的平民就算冷漠,但听到有外族屠杀族人的消息,都不禁被撼动,几人从窗户探出头来视察情况,见一个几乎一丝不挂的女孩正背着一个简直就是一丝不挂的男孩在逃命,都是眉头一皱,对于两人身边不断呼喊的蕾蕾扰乱他们宁静的做法表示十分厌恶。
但当见得那从后追赶的地下者后,厌恶的表情变得惊疑不定,虽然没有人上前营救,也没有人开门庇护,但却听到民居内传出空灵的敲钟声,这是求救的信号,他们每年缴纳部分收入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使用,在生命可能受到威胁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召唤卫队。
居民与卫队间的关系十分直接,我给钱,你卖命,公平交易,没有谁亏欠谁。
大街小巷中窜出一名身缠眷顾之韵、一身白衣盖头遮脸的血毒者,没有吆喝,没有鸣枪,只用密集整齐的踏步声将维纳斯三人以及马修三人包围起来。
维纳斯见来了族人,高声喊道:“各位,我是维纳斯。月读,你们给我拦住后面三个地下者。”
说罢,身上缠绕起眷顾之韵,以表明自己也是血毒者的身份。
卫队虽然有相当部分人未听过维纳斯的名字,但月读是皇族的姓氏,加上维纳斯血毒者的身份,使他们的戒备立马松懈,包围维纳斯的卫队迅速地转而包围马修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