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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羽一起去追杨成宇。

只见杨成宇跑回了自己的书房,古琬和杨羽在门外敲不开门,只听杨成宇在屋内惊恐地大叫着“钟在则杨家兴,钟失而杨家亡,你诅咒要灭我杨家,就因为我没能守住我的约定,竟要害得我被众叛亲离,这都是命运啊,我不会坐以待毙的,我要杀了你”,随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杨羽和古琬撞坏门,冲进房间,只看到杨成宇已经倒地晕迷不醒,额头上有一个撞击的伤痕,身旁有一把实木椅子倾倒着,落地窗的玻璃碎了一地,白色的窗帘在一月的寒风中如妖魔般张牙舞爪。

杨家的私人晚会因杨家家主发生的事故而被迫中断,到来的宾客们有的失望郁闷,因为错失了观赏魅姬下一轮表演的机会,有的焦虑烦躁,懊恼警方让大家必须留在会客厅不允许随意走动,总之,根本没人关心杨成宇发生了什么事。

古琬和艾糖无聊地在大厅中等候着接受警方的质询。早在发现现场时,古琬就确认过杨成宇的脉搏,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脑部受伤的后果可大可小,古琬还不敢轻易下判断,现在他比较担心的是古雪。杨成宇正是在看到她后才忽然变得异常的,但古雪刚刚来到会场,且最后并没有进入到杨成宇的书房,杨成宇头上的伤肯定是他将自己锁进书房后才产生的。

艾糖主动请缨道:“如果你想了解警方的侦查进展,我到是可以去向张年警官了解一下情况,你知道的,他是不会拒绝我的要求的。”

古琬现在反而比较替张年担心起来,但古雪可能知道母亲的下落,当下的当务之急是帮她洗清嫌疑。

艾糖离开了半响之后,又回到了古琬身边,向他介绍道:“警方刚勘查过现场,后来又向杨彪询问了杨家护院们的部署情况。杨桃嫣夜间梦游那件事后,杨家已经加强了防护,以免有外人进入宅院。今晚参加晚会的宾客入院后都会被直接领进大厅,前院有人值岗,还有监控录相。种种迹像表明,外人没有从窗户进入杨成宇书房的可能。”

古琬皱眉道:“密室啊,警方认为玻璃窗是从内侧还是外侧打开的”

艾糖回答道:“现场倒地的椅子上有曾砸破玻璃窗的痕迹,无疑,是杨成宇自己用椅子打破的窗户。警方现在虽然认为古雪与此事有关的可能性很少,但还是让她最近不要离开紫都,他们已让医院对杨成宇是否服用了制幻药物进行检测。”

警方没有再让杨家拘禁古雪,古雪却并没有摆脱沮丧的心情,古琬也终于找到了机会与她交谈:“雪阿姨,我们五年未见了。”

古雪一脸震惊地望向古琬:“小少爷,你怎么也在这里她是谁”

古琬向古雪介绍道:“她叫艾糖,与我母亲也有一些渊缘。”

古雪想了想,说道:“艾糖,唐,我记得小姐收养过一个朱诺孤女,就叫古瑭。先不说这个,你怎么在这里,小姐也在这里吗,为什么她都不和我们联系,我还以为她出了事。”

听到古雪这样说,古琬简直失望至极,明显古雪对母亲的下落也是完全不知情:“五年前我和母亲逃出凤谷后,母亲为了引开追兵,就与我分开了,后来古大爷爷按照母亲之前的布置,带我来到紫都。这五年来,我的生活一直十分平静,古大爷爷也再也没有联系到母亲。”

古雪也沮丧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小姐失踪后,一切都乱了套,小姐在凤谷这么隐蔽的事情,居然被奸人所知,我怀疑当年我们身边有对方的暗间,因此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调查当年的事,也在调查小姐的下落。怪不得两位老爷一直都不急于派人寻找你,原来他们一直都知道你在这里,他们没有告诉我,大概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他们也在怀疑我是那个内鬼。但我会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揪出这个内鬼。小少爷,找到小姐的事就交给我吧,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从五年前那件事看,对方的目标是你。”

古琬道:“那阿姨你为什么在这里呢你与杨成宇伯伯之前都说了什么”

古雪先是犹豫了一下,见古琬态度坚决,终于说道:“原来不想让你牵扯进我们的事情里来,既然你也在这里,为了你的安全,我也不该瞒着你了。方子遥,我怀疑他就是那个内鬼。这个人无比狡猾,令人捉摸不透。这些年,我怀疑他一直在暗中策划着什么,奇魅儿那女人一直与他走得很近,她忽然来到紫都,令我不得不联想到一些事,杨家现在的状况肯定就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但这次我还是来迟了,没能阻止这件事发生。总有一天,我会揭穿这个骗子虚伪的面具。逼迫杨家的这些手段,难道不是处处攻心,像魔术一样充满欺骗的味道。”

这时杨羽从警方用来做侦讯室的会客室中刚出来,远远就看到古雪与古琬在交谈,态度颇为亲昵,他立刻上来打断了他们,语气颇为强硬:“原来你们早就认识,怪不得父亲一直说你很眼熟。说,你和我们杨家到底有什么仇恨,竟要趁我们变成现在这样时落井下石”

古雪根本不屑于向杨羽解释,傲慢地回道:“不要随便把事情怪到我头上,我本就是好心过来向杨成宇提个醒儿,他忽然疯起来与我没有一点关系。你们好好调查过,就将知道这一点,不要毫无根据便栽赃我。”

杨羽完全不相信她的话:“我父亲说,古琬有点像三叔当年遇到的那个神秘女人,你也有点像,三叔那时不是说了嘛,你们是来亡我杨家的”

根据刚才古雪的推断,如果真的是方子遥设计陷害的杨家,那与古琬也确实脱不了干息。方子遥和古雪及魅姬一样,都是古琬母亲极为亲密的人,像家人一样。古琬不禁心虚地脸红起来,不知道要怎么为自己辩解。

看到古琬的样子杨羽立马火了起来:“你就是这样,一直神神叨叨、遮遮掩掩的,亏我一直对你这么信任你说,你在鬼楼那晚预感到有人会死,所以才主动请求参与我们的行动,但两队人中你为何要选择我这组,如果你选了我大哥杨文那一组,以你的本事,或许能避免他的死亡。”

古琬默然,杨羽突然抓着他的领子又再次大声质问他:“为何明明之前你都知道,还会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的程度。”一旁的艾糖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只电棒,对着杨羽的后心,喝道:“放开他,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古琬怕艾糖真的伤到杨羽,没有时间整理情绪,同样十分激动地回答道:“我的预感没那么明确,我也根本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但我不想因此就撇清自己,如果你找不到其他人怪,就怪我好了,我也是人,我无法根据完美的推理,在每时每刻都做出最恰当的行为。”

杨羽放开了手,垂头丧气地默默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