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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也是他最令我心服的地方。以前我受命节制北方,对南方军队调动的事一向不甚明了。最近才听人说,大人在六年前曾调动东南方的部队入侵凤谷,就是为了除掉你这个孽子。但可惜那次计划还是失败了,被你侥幸逃走。后来你就隐藏在紫都,而大人终因为对你这唯一的儿子心软,而没有再次处置你。但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威胁。所以,就让我替大人来狠心除掉你这个孽子吧。”

父亲,古琬从小就知道自己没有父亲,古家从没人提起过他的父亲,使得他没有父亲这件事是那么自然,以至于他一度不知道人还需要有父亲。他在凤谷里的地位是超然的,所以也从没有人因此嘲笑过他。

他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原来每个孩子都有一个父亲和一个母亲,只有他才是特别的,但是母亲从来不说,他也就从来没问。

后来,也曾有那么几次,他也幻想过,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人。他因为多么伟大的原因,而不得不暂时离开他和母亲。但事实是,他的父亲确实很伟大,他用一个理念快速统一了龙华大陆,并成为华联第一任总统,被龙华民族所敬爱。但这么多年,他却一直想要杀死他。

现在回想起来,母亲从小就一直带着他东躲西藏,即使藏进最与世无争的凤谷,最后也没能让他幸免于难。他的父亲夜海瑶就是天机一直所说的“恶魔”,他肯定与母亲的失踪有关。

现实与理想往往有着巨大的差距,只有想象才永远是美好的。他现在终于明白,他的父亲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人,但是会为了一个预言就抛弃并追杀他们母子。这样的父亲真是不要才会更幸福,也难怪母亲一直不愿提起他的存在。

古琬终于收回情绪,将他的推测一一说出来:“这样看来,你所谓受到文促会的邀请,回紫都做讲座,并在讲座上遭遇枪击,都只不过是你自编自演的一出戏。那名杀手之所以能带枪械混进安检如此严密的地方,就因为他本就是你安排混进来的。你要求去年获得瑶氏奖学金的八人上台领奖,就是想让我变成明显的人把,被观众席上的杀手瞄准,从而造成本想刺杀你,但误伤了我的假相。这次行动虽然失败了,但你却通过这次讲座,从校方那里骗到了这些学生的联系方式。你之后就以名利诱惑他们,向他们打听我在学校内的情况。你就这样与琴彭雅相识,你们都想杀我,就合作策划了长廊狙击案,你们还通过水壶向我下毒。”

杨羽也补充道:“我在家里看到你和我父亲说话时,只是觉得你的背影很眼熟。这是因为我之前只在讲座上看到过你的身影,对你的身影只有一个不清晰的印象,所以才没能及时认出你。”

古琬又说道:“你本想让贺校长积极配合你对付我,但贺校长没有与你同流合污,不肯开放春华的门禁,你也就没法派出大量人手进入春华暗杀我。但你派出了行动更为隐蔽的忍者,他们可以在夜晚偷偷进入春华,伺机行动。但因为冯渊每晚都会巡夜保护我,所以他们都被冯渊暗中收拾了。”

宁伯恩承认道:“哼,那些饭筒,要价那么高,却一直失手,我还曾以为那个聚集不良少年的孩子在破坏我的计划。”他大概曾听人说过保研路那件事,韦小司在那件事里,曾带领一众手下,出手教训了夜晚在春华校内乱逛的不良青少年。并且从常理上看,能破坏专业忍者执行任务的,也不应该只是单枪匹马一个人,虽然冯渊确实一直是一个人迎战敌人的。

杨羽还指出:“我的父亲身为大法官,对警察系统有着不容忽视的影响力,我想就是他向警方施加了压力,逼他们捉捕了韦小司大量的手下。田小翠听到的谣言也是杨家传播出去的,所以她才一度对此深信不疑。”

古琬说道:“五十年前,正是你父亲宁云统治紫都的时候,当年也是他下令焚毁天机馆的。你利用你父亲的旧部查出贺校长与天机馆的关系,从而利用大超赌博案的暴光,将傅校长所有的恶绩都裁赃给贺校长。一直拼命守护春华的贺校长被软禁后,你的手下才能趁乱混入校内。傅校长、琴彭雅、受杨家掌控的警察系统、你所掌控的紫都军部,你们共同策划并参与了校内连环爆炸案,借机炸死我,并毁掉可能会暴光预言内容的天机圣器。我想,你们策划爆炸案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为了推延时间,让我在军队完全封锁紫都前,无法脱身离开紫都。”

宁伯恩狰狞地说道:“正是如此,看来你都猜到了,不愧是大人的儿子。”

想到古大的牺牲,古琬伤感地说道:“但你既然只是想要杀我,却毁掉了春华,将紫都搞成这样,还害死了我那年老的爷爷。你们掳走了我的母亲,还害死我的爷爷,我不明白,为了杀我,你们竟不惜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

宁伯恩激动地说道:“大人的理想是给华联乃至世界人民带来持久的幸福,而你是对他梦想最大的威胁。只要除掉你,就可以用你一个人的命,换来一个更美好的世界,所以你是该死的,那些为此而死的人,也都是必要的牺牲。”

古琬心有所感,讲出一个故事:“火车前面的铁轨上有十个小朋友在玩,但只要火车改道,另一条废弃的铁轨上只有一个小朋友在玩。你选的就是改变轨道,用一个小朋友的命,去换回十个小朋友的命。但你有没有想过,废弃铁轨上的小朋友本是不该死的,是你的选择剥夺了他生存的权力。”

“我从小受到天机教思想的影响,和你持有不同的观点。在我看来,人命不分贵贱和数量多少,富人和穷人是一样的,十个人和一个人是一样的,残疾人、犯罪者、老弱病孺,大家都有均等的生存的权力。只有他自己可以选择牺牲自己保全别人,而你,即使是你们这些上位者,也没有这个权力”

“我可以为了好朋友,为了自己深爱的学校,赌上自己的生命。但我绝不会为一个想杀我的父亲而甘心去死。因为在我眼中,你们这些人只不过是一些可笑的野心家,只会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代表的是多数人的利益。”

“你们就只因为所谓命运的预言,就妄断我会做出杀人害命的事。你一直以为是真理的东西,难道就不想着在别人眼中是多么可笑吗若不是你对我苦苦相逼,我也不会对你们心生怨意。你们没有将你们的意志强加于我的权力。你口中所谓的为了世界,也只不过是你们这些当权者维护自身统治利益的借口,所以我的生命在你眼中就成为了为大义可轻易被牺牲的东西。”

“你看看那燃烧的校园,还有紫都这座千年古城,竟因你们的野心而被害得毁成这样,难道这些就都该为你祟高的理想而牺牲吗”

就在古琬激动地说着这些话时,宁伯恩又有一拨手下赶到这里,宁伯恩狞笑道:“我之所以说这么多,就是为了等他出现快,把这里所有人都通通灭口,一个不留”

这时,从地下道遥遥传来一种难以言语的声音,大部分人都感到极不舒服,所有人都顿失杀气,难受得满地打滚。而艾糖则马上抱紧古琬,古琬感到她的脸忽然凑了过来,一瞬间吃惊得呆掉了,脸马上变得又红又热,十分尴尬。

“呆子,你想什么呢”艾糖贴着他的脸告诉他,“这是次声波,挨紧我,你才能不受影响。”

杨羽本和其他人一样,难受得在地上抱头,但他看到艾糖和古琬没事时,发现了不对劲,马上凑到古琬身边躲避次声波的影响。一边的冯渊则像听不到次声波一样,根本没受到任何影响。

吹着长笛缓步走进室内的,竟然是古琬的二哥古环,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位军衔很高的将军,以及他的护卫兵士。

古环救下古琬等人后指出:“我已经确认过,你这次的行动并不是那位大人的意思,因为天机与他在六年前那件事情后,就已经达成协议,他以后都不能再次加害古琬。因为如果古琬死了,全球的天机组织就将全力反抗他,不再有任何顾虑。”

艾糖也说:“天机和恶魔的和平协议确实是这样的,所以古琬这六年来在春华才会一直平安无事。”

宁伯恩不相信他们的话,但与古环一起进来的将军也说道:“你看我手上这是什么,这就是调动紫都附近部队的虎符,你动用私人的影响力,竟让你的旧部下反叛国家,违反华联军队国有的宪法精神。我现在就解除你手下所有军官的权限,由我的人接管。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不允许你再做出反叛国家的行为。”

但已疯狂的宁伯恩仍不肯相信,坚持称夜海瑶是碍于古琬是亲生儿子,才不便先下手为强的,所以他要代夜海瑶出头,除掉这个孽子。原来宁伯恩是听到预言后,背着夜海瑶来偷偷害古琬,并非受到夜海瑶的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