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沛红赶紧做着手势,是中午仇笛给她打电话,戴兰君瞬间脸冷了,直骂着:“狗屁,你又是他那个狐朋狗友告诉他,少来骚挠老娘,多大个了,一毛钱挣不回来,还得让老娘养活他呢。”
说完,狠狠一摁,主动挂了。
不过这几句说得戴兰君放下电话就气喘吁吁,紧张得很,说完了,两人都看着她,她凛然道着:“我们有过这样的训练,这是投石问路,如果对方发现他是咱们的线人,肯定要灭口。”
所以,只能往这种无法查证的私事上扯,戴兰君催促着:“快,追踪这个号码,分析音频,仇笛可能落到对方手里了。”
“好嘞。”徐沛红紧张地一打方向,顺手把警报扣到车顶,风驰电掣回局里了
手机,划了一道弧线,飞向路畔的河里,叮咚声溅起了一处水花。
车里,扔手机的矮个子道着:“走吧,没事,就一逼货”
手机里就一个号码,看来冒名顶替准备很充分,这一个号码两人也不放过,尝试了下是个大失所望结果,驾车的犹豫地道着:“上面什么意思,不是灭口吧”
矮个子回头看了眼箱子,不确定地道着:“那得看他是谁了,能找到佰酿,那特么就不是一般人审审,看来得费点功夫了。”
车渐行渐远,夜色渐渐浓了起来,出城四十公里拐上山路,一处座落在青山秀水间的别墅区,矮个子开着门,车直接开进了一处没有灯光的院落,两人合力把箱子抬进散发着装修味道的房间,下了地下室,打开箱子,睡得正沉的仇笛赫然在目。
“给他注射五毫克。”矮个子拿着针剂。
“什么东西”高个子的问。
“莨*酸致幻剂,有这个啊,只要不是哑巴,绝对说实话。”矮个子得意地道。
静脉注射,两人合力把仇笛抬着坐到椅子上,等了足足二十分钟,仇笛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地嗯了声,眼睛迷迷糊糊睁开了,却看不清人,云里雾里的,像做梦一样。
这样的问话必须简单,直接,因为这种状态下的人,不具备思维能力,只会机械地说话。
高个子问了:“你叫什么”
“仇笛。”
矮个子问了:“今年多大年纪了”
“2。”
两人相视一笑,行了,这丫老实了,于是就开问了。
高个子问:“你是警察吗”
“不是”
矮个子问了:“你是国安局的吗”
“不是”
两人又相视一笑,尼马,这下安全了,只要不是天敌,啥都好说。
高个子又轻声问了:“你于什么职业”
“无业”
矮个子也问了:“谁派你去佰酿酒庄的”
“没人派。”
咦哟,这更安全了,高个子眼睛亮了,矮个子兴奋地问:“你认识李从军吗”
“认识”
“他在哪儿”矮个子紧张地问。
仇笛迷迷糊,诚实地回答了:“不知道。”
啧,尼马的,关键时候问不出像样的东西来了,矮个子明显觉得这问题难了,小声问:“那你到佰酿酒庄于什么
“找财富。”
“谁的财富”
“李从军的。”
“你知道李从军的真实姓名叫什么”
“不知道”
“他留下的财富你找到了吗”
“没有”
眼看着迷迷瞪瞪的仇笛点脑袋了,两人停了下,出了地下室,高个子说了:“我怎么看着样像自己人是不是老板发展的下线啊你看,不是警察、不是国安,又无业,除了咱们这行,凭什么混啊”
“是啊,我也觉得也是,顶多见过老板,什么都不知道上面就查到了他以前是卖汽配的。就是老板发话让查的不会真是老板收的手下吧哎,我再问一下啊。”矮个子的想了想,悄声无声息踱到仇笛背后,小心拍拍他,轻声问着:“你懂测绘吗”
“懂”
“你当过间谍吗”
仇笛迷迷糊糊,给了两人一个毫不意外地回答:“当过。”
“开过枪吗”
“开过。”
“用的什么枪”
“长枪”
“打过人吗”
“打过。”
“打的是谁”
“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