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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怪,在下有事,这便先行告辞了。”

历城的灾情本已是随着郭嘉带来的辎重而得到大幅的缓解,在郭嘉看来,灾民有吃有穿,已是暂无忧愁,故而方才出来喝闷酒,不想却是碰上这么一个闲言碎语说治灾不利的。

郭嘉现在心气不顺,故而变相的找此人开刀。

“休走说了官家的不是,一句酒后失言便想借由子开溜天下哪有这般的好事你今儿需得说个清楚,不然的话,告到县衙,治你的口舌之罪”

袁尚身边的侍从们一个个皱起了眉头,这是哪来的浪荡疯子,竟敢在此饶舌,活腻了吧

却见袁尚满面微笑的拦住了手下,示意的挥了挥手,令他们到酒肆外等着去。

眼见己方这么多人尚还敢只身前来询问,想必在这历城,此人也应该算是个不大不小的脸面人吧,说不得是县衙中的干吏,所以反应才这么激烈。

一甩衣襟前摆,袁尚又在郭嘉的对面跪坐而下,出言道:“这位先生,在下与你往从没见过面,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揪着这么一点事不放更何况在下适才之言虽有不周,却也尽属详实”

郭嘉闻言一愣,接着嘿笑道:“也属详实你这小子年纪轻轻,却不甚学好,随意议论县内政务还自以为得计忒的荒唐也罢,也罢今日你若能说出个正理来,郭某便不与你一般见识。”

袁尚闻言道:“先生所言当真”

郭嘉点头道:“自然当真”

“那好,那我便说了,依在下看来,此番济水泛灾,历城的救灾方向有偏差开仓济民布施粮秣,安顿受灾民众使其不受饥寒事小,谨防灾情扩大蔓延事大。”

郭嘉闻言眉头一皱,道:“灾情蔓延如今济水上游堤坝以堵,灾民冷有衣穿,饿有饭吃,不至于由流民而成流寇,何来灾情扩大一说”

袁尚摇了摇头,古人在灾难这方面的防范意识方向确实有待加强,受了灾荒,首先不想别的,第一件事就是防灾民变寇,虽然不能说完全不对,但真是

晃了晃头将多余的想法抛掷于脑后,袁尚少有的板起面孔,对郭嘉说道:“以在下浅薄之见,耽误之急,历城的县宰不应该防寇,而是应该防瘟”

“瘟”郭嘉眉毛微微挑起:“瘟什么”

“瘟疫”

第七十七章棋逢对手

感谢帝国的无尽惆怅,待续年华,zcrg的打赏,感冒了,少更了一些,致歉

听了袁尚的话之后,郭嘉的表情显得很是不以为意。

虚张声势,满口胡言,水患灾民之事,如何能弄出瘟疫来简直荒谬

似是看出了郭嘉眼中的不屑,袁尚微微一笑,到:“我这般说,想来你也是不信的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是县内府衙之人,想来应该是知道内情的,那我且问你,最近的护城河之边,可是有什么灾民得了一些头上或是腹上的疾症”

郭嘉闻言呆了一呆,袁尚这话却是颇中端地,自打自个到了历城之后,偶有听说城外灾民多有痢疾头疼病者,不过只因并非大疾,所以历城官吏一直少有放在心里的。

见郭嘉神色有变,袁尚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继续道:“看起来,我猜的应该是没错的,想来此时城外的难民得了痢疾和头疾的人应该很多,根究其原因,一来是由于天气变冷,易生疾病,二来是受灾的百姓体质变弱,只要少有外邪入体便容易患病,其三,便是由安置灾民的方法不当,灾民屯驻在一处,疾病互相传染,由小至大,久而久之,酿成瘟疫的情况却并非不是不可能。”

郭嘉属策略军师一流,对于民生之事却少有参悟,可却也并非一点都不懂,而且他年轻的时候曾遭遇过黄巾之乱,那时候尸横遍野,白骨累累,难民横行,而且不知不觉间,就不知什么原因,受了兵荒的灾民好多就得了顽疾,且越扩越广,慢慢的就有了瘟疫的势头。

想了好久,郭嘉终于开口道:“自古瘟疫行疾,必有来源渠道,你既然是说能说出一二三点来,那我问你,那这历城的顽疾渠道为何,汝可知晓”

袁尚微微一笑,高深莫测的言道:“我若是不知道,又岂敢在此饶舌”

“哦”郭嘉精神为之一振,道:“汝试言之。”

迎着郭嘉询问的目光,却见袁尚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伸出左手,将手掌整个摊开,冲着郭嘉微微一勾,比划了两下。

“啥意思”郭嘉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

“这么机密的问题,让我白说多大面子啊你不得意思意思”袁尚红口白牙,一脸璀璨的微笑。

郭嘉闻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诧然的盯着袁尚,不敢置信的说道:“你你问我要钱”

袁尚抿了抿嘴,道:“这话说的难听了,什么叫要钱此乃是礼贤下士的见礼之资也,应该应分的。”

愣愣的瞪了袁尚许久,却见郭嘉终于“噗嗤”一声忍不住乐了出来,笑道:“有趣,有趣,郭某多日不曾碰见似你这般与我一样的浪人,那你说说,想要多少”

袁尚闻言仔细的琢磨了一下,接着转头冲着酒肆里面喊道:“店家,结账”

“来喽”

酒肆的酒娘飞也似的小跑而来,一脸甜甜的笑容,冲着袁尚和郭嘉二人道:“蒸素一鼎,良酒一壶,总计一贯,二位先生尚满意否”

袁尚点了点头,然后转首看向郭嘉,笑道:“见礼之资,要价一贯,阁下一身光鲜亮丽的,不会这么扣馊,连点请吃饭的小钱都拿不出来吧”

此人真是,有趣的甚了

郭嘉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随手从袖囊中取钱来,点出一贯扔在桌案上让酒娘取走。,

袁尚嘴角上翘,拱手言道:“多谢先生一饭之恩,在下日后定当图报。”

“嘿嘿,请吃饭自然是可以的,不过你适才说的瘟疾之源,需得说的有理精确若是准了,这一顿饭自当由某来请客,若是说的不准,呵呵,后果便不是你能想得到的。”

袁尚缓缓的直起了腰板,掐着手指装成一副虚无缥缈的高深模样,道:“受人钱财,与人消灾,道上的规矩,在下自然还是懂的,只是还未问阁下高姓大名该当如何称呼”

郭嘉此刻也是半有玩心,开口道:“好说,某姓郭,在家中排行第四,你称我为郭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