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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之后,袁尚的眉毛一挑,又说了一句扇风点火的话。

“废教也就算了,他还下令尽拆庙祠,彻毁堂宇,毁各教基业拆迁也就算了,他连道祖的神像都没有放过啊全都砸碎了啊,一个渣都不留啊听说凉州境内现在连一副囫囵的道祖图都拼不出来禽兽的行径,令人发指啊”

“禽兽”

“禽兽”

“杀禽兽”

“为道祖报仇”

“报仇”

“报仇”

“”

袁尚抬起手,安抚了一下义愤填膺的士卒们,然后冲着身后一摆手,却见几个士卒举着一个将军形貌的泥像走至点将台前。

袁尚深吸口气,然后一指那泥像,扬声道:“泥人还有三分土性,阎行那厮当我们好欺负,也当道祖好欺负,我们绝不能让他看扁了不过,在杀奔关中手刃阎贼之前,我们先要为道祖出一口鸟气这是我命人照着阎行的样雕刻的泥像,阎贼敢毁道祖的神像,我们也得砸他的小泥人,将士们,派几个代表上来,当着三军将士的面,狠狠地砸死阎行这狗贼”

话音方落,便见有汉中军几个高阶的军将,脸红脖子粗的跑到了点将台前,用力一推,就把阎行的泥像推在了地上,然后连踢代踹,噼里啪啦的将阎行的泥像砸了个稀巴烂,而且是越踩越用力,越砸越过瘾,只把那泥像践踏的细细碎碎,跟粉末差不多了方才歇手。

更有一个鬼卒将领还不解气,当众脱裤子在泥相的粉末上尿了一泡,方才回阵。

此一举不但没有得到大家的贬斥,反而得到了汉中军响亮的欢呼,犹如一个英雄,意气风发一边的提裤子,一边挥手迎接大家夸赞。

眼见汉中军战意甚浓,对阎行的恨意冲天,袁尚心道火候差不多了,随即将手中宝剑插在点将台上,高声训话。

“将士们我意已决,明日子时造饭,卯时进兵,兵发长安取阎贼的首级咱们把他剁成一片一片的,扔到道祖的八卦炉里练成膏药为道祖报仇”

“杀阎行”

“杀阎行”

“杀阎行”

“报仇”

“报仇”

“报仇”

“杀”

“”

第四百六十九章血战长安一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光照耀在被鲜血铺洒的长安城头上,红黄相映,凄惨绝目。如果可以从上空府视长安城的外城,就会发现以长安城墙为中心的四周,已经变成了一个血红色的漩涡,鲜血层层的累叠洗刷着城墙,中间又夹杂着红色,黄色,白色,暗灰以及说不上颜色的斑块,分外渗人。

经过了一日的猛攻,叛军的兵马再一次的退了,而长安城,在军民万众一心的努力下得到了固守,可是为了守住城池,城内的军民却也留下了血的代价。

长安守城的军士十伤七八,包括高柔,马云禄这些主要人物也是在敌军的猛攻下挂了彩,眼看着好不容易才撑过了一日,所有人都感觉到身心疲惫,希望能够歇息,但又都知道不是时机,长安城现在急需善后。

战士们抢修塌落的城墙,清理尸体和修理兵器,城郭内,无数的百姓走在街道上,拿着各式各样的工具,还有能够运送伤员的房梁门板等物,协助正规军做战后事宜。

高柔在包扎过伤口之后来到后城,看到这杨一副情形,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叹这些人并不是被强迫的,他们协助守城确实是发自真心。

而不同于高柔的是,此刻马云禄正陪着蔡琰,站在城头之上,看着城内城外大战所遗留下来的惨淡景象,二人心中都如同五味瓶被打翻,说不出的难受。

鲜血,惨烈,无奈,悲情惊天动地的战争过后所遗留下来的就是这个,种种的情绪瞬时间映入了蔡琰的脑海。

蔡琰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如绞痛的同时,又不由得对挑起战争的叛逆升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恨意。

关中本已经太平,两州大定。阎行,宋建,羌族为何要再掀风浪为了一己私欲至雍凉于水火之中难道这一幕幕的惨烈画面就是他们想看到的百姓有什么错为了他们的野心就要付出这样的血的代价换来的,只是他们在地位上的满足

今日的防守战中,死伤极重,许多军士以身殉城,城内好多他们的家眷都来认领尸体,一时之间,城上城下,妇女的哭泣。孩子的悲鸣仿如尖锥一样刺进了蔡琰的心中,她的心仿佛在滴血,胸口犹如刀刮一样的疼。

两行清泪顺着眼眶从她白净的面颊上缓缓滑落。

“苍生何罪。”蔡琰的眼睛因被泪水充斥而通红。

马云禄站在蔡琰的身边,无奈道:“姐姐,苍生无罪,有罪的是人是破坏了关中宁静,掀起这场战争的人。”

蔡琰闻言沉默了一会,不由得扬起头,看着天空。

不知不觉间。天空竟然已经开始落下了片片的白色雪花,皑皑的白片落在世间与鲜红的凝血交织在了一起,显得分外夺目。

“有罪的是人,那。我也有罪吗”

马云禄摇了摇头,道:“姐姐你不一样,没有姐姐的号召,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协助防守长安。没有姐姐的胡笳鼓舞,防守三军就会产生哀悼之鸣,长安城就不可能守护的住这一切都是姐姐的功劳。”

蔡琰凄婉的转过了头。轻道:“可正是因为这样,长安,死了好多的人”

马云禄摇头:“可是姐姐想过吗,长安若是被攻破,羌胡打了进来,肆意滥杀,就会死更多的人。”

叛军帅帐,阎行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