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要发出尖叫时,张放用冰冷的枪管塞进大眼的嘴巴里。
“如果你敢叫出声音,我就当你意图不轨,立刻轰碎你的脑袋”张放的眼神冷冰,手指搭在扳机上,撞针已经往后抬半分,再用一点点力就能击发。
大眼把痛呼都憋在嗓子眼里,满脸的冷汗,双臂酸软疼痛。这一次他明白,自己是真栽了,眼睛一闭任他们折腾,只盼着等他们戏耍开心之后,能够高抬贵手放过自己。
分筋错骨手施展起来很是迅捷,咔吧,咔吧的停在耳朵旁边好像是一首奏鸣曲。随着最后一个混混哎呦,哎呦几声后,五个人都被制的服服帖帖。
而两位老爷子也失去折腾他们的兴趣,直接挥了挥手:“把他们都关起来,然后依法处理。大中午的,你们也都散了,别打搅我们吃饭”到盛老这般年纪,做事情讲究的就是个随心所欲,但是周围的环境不能让他随心所欲,一举一动都牵扯万千的因果,一个不慎就可能造成无法弥补的损伤。
原本那么一点点豪情壮志,也被周围人折磨殆尽。盛老也没心情再找当年的感觉,扫兴之后往饭店内走去。
玄齐紧随其后,却也没打算放过马大洪,虽然就是只嗡嗡乱叫讨人厌的苍蝇,但也不能再把它纵容。玄齐对着张放说:“好好审审谁是主谋,如果需要我也可以帮忙。”
心中憋着邪火的张放,立刻点头说:“你就等着瞧好吧我肯定把主谋从犯都给逼问出来”说着对大眼就是一肘子:“他现在可是政治犯,逼问出主谋,他的罪证也能轻一些。”
大眼哭了真哭了几十岁的大老爷们,这一天受到的惊吓比前半生加一起还多。都不用再施展手段,又把刚才的话复述一遍,同时咬牙切齿的恨马大洪。
玄齐走进院子,宴席早就摆开,两个多年没见的老爷子,望着桌子上的六个菜,不由得暗自点头。一盘山鸡炖蘑菇,一盘黄瓜拌凉菜,还有一盘绿油油的蛋花菜汤,加上一旁摆的炖野猪肉,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一盘冒着热气的山笋,与一尾尾去掉鱼刺只剩下鱼肉的白鱼汤。桌子旁摆着一瓮老酒,筐子里装着金灿灿的窝窝头。
这样的心思,带着怀旧的饭食,一下让两个老爷子食欲大开,伸手拉开酒瓮,里面的酒水居然是自酿的米酒,甘甜的米酒是酱白色,味道甘甜而且度数很低。当然喝多了也上会头。
两位老爷子每人满斟一碗,正要开怀畅饮的时候,保健医生不合时宜的冒出来,首先告诫酒不能多喝,一碗就行了。而后再告诫肉不能多吃,一块就行了
原本还热呵呵的气氛,随着保健养身这些命题出现,活脱脱搅个于净,盛老爷子终究不再是那个钻山林,打鬼子的战士,而是权柄一方的大员,人生中有太多的无奈,当他活在一定高度的位置上,就不是为自己而活。盛老爷子也知道这个道理,端上酒盏沉凝半晌后,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在人生最后的年月里,活着只是一个符号。一个好像灯塔般发光的符号。没有了自由,更没有了随心所欲,好在已经是一把年纪,习惯在好意中逆来顺受。
第一百六十七章 练习针灸
玄齐受不了屋子内的气氛,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着盛老爷子吃饭,时刻还提醒他细嚼慢咽玄齐找个借口先退席。刚出门就看到风尘仆仆的盛登峰。
这才一周不见,原本风度翩翩的浊世公子,现在满眼血丝,神情疲惫。用沙哑的声音说:“终于帮到九十九个孩子,也听了他们真心诚意的谢谢。”
玄齐闻言不由用上鉴气术,在盛登峰的头顶多出一团纯白的圣芒,这是他这一周来,行善积德种下善的因。
在盛登峰身边站着薛春茗,她的眼睛同样通红,神情疲惫,眉宇间多出三分安宁与祥和,原本脑袋里让人抓狂的疼痛,这一刻消散的无影无踪。
玄齐也用鉴气术看了薛春茗一番,发觉她原本漆黑的病气,周围多出一团纯白的善气,纯白的善气把病气包裹,让她暂时不会这么疼痛。
种善因得善果,虽然不能让绝症痊愈,但却能够把疼痛舒缓三分。这也和道家所说的用今生修来世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善因无法治病气,只能让患者不那么痛苦。
玄齐缓缓的点头:“行了你们先吃饭,然后休息,三天后我跟薛天楠一同出手,成败就在此一举”玄齐嘱咐后,又想到什么,继续说:“这几日饮食以清淡为主,千万不要吃肉食,更不能杀生。”
玄齐打算为薛春茗治病,就要承担薛春茗身上的因果。玄齐为防止出现意外,也打算斋戒沐浴三日,不吃肉食是因为不想沾染动物的因果,不杀生也是如此,整个世界上有无数的因果牵连,甚至小小的一只蝴蝶在大洋彼岸煽动翅膀,就能够在另个地方引起风暴。这与道家修士所说的因果,有着最为根本的联系。
斋多为素食,割一茬,长一茬。虽也通灵,但它们萃取的是日月精华,被人类割取食用的时,更像是一种轮回。而动物却有血有肉,在死亡时大脑会分泌出一种毒素,带着冥冥中的因果。你吃了它的肉,就要承担这一份因果。
这也就是为什么古代国王,或者通灵玄士,在祭天或者问卜,或者遇到什么大事情时,都会斋戒沐浴,虔诚三日。或是祷告或是求卜,都要在最少的因果牵连下,问出最接近真相的结果。
听到玄齐的嘱咐后,小两口都把头一点,吃素食,不杀生,三天的时间一闪而逝,很好坚持。
玄齐坐在外面,随口吃着斋菜,眉目中忽然闪过异彩,伸手敲了敲自己的眉心:“为什么我用鉴气术看盛老爷子,却总有种雾里看花,不太真切的感觉。”
“那是因为你的阶位太低,而盛老爷子身上的气运又太浓,所以你看不太清。如果现在盛老爷子的气运是一座山峦,而你的修为只是山中的一棵小树,只知道山很大,却又不知道大成怎样。”老鼋说完又开始考教玄齐:“既然你已经决定介入薛春茗的因果,但是你对医学并不了解,最多懂得一个行气七针,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办”
这番话一下问住玄齐,好在玄齐早就有应对:“中医浩瀚,就光针灸一途我就无法完全掌握,但是我有鉴气术,而且离施针还有三天,我可以有针对的突击。”
老鼋一时间没听明白,好在玄齐吃过饭后直接去薛家,让老鼋明白什么叫新时代的突击学习。
薛启东这几日愁眉不展,如花般的女儿,眼看着就要凋零,想一想就心痛,因为赶上人口大爆炸的年月,响应党和国家的号召,少生优育,华夏一夜间诞生出大批的独生子女,薛启东把女儿当做掌上明珠。虽然心底排斥中医,却也在自己没有章法之后,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中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