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吆喝:“停车,停车,琉璃厂我不去了你找别人给你长眼啊别找我”
张瑾立刻赔不是,眼目前还要用到玄齐,怎么着也不能把他给得罪了,好话说了一箩筐,等着玄齐消气后,琉璃厂也到了。
在京城有两个最大的古玩交易市场,一个是潘家园,一个就是琉璃厂。简单来说,琉璃厂属于是高档区,潘家园是低档区。他们之间的差距就好像是大饭店和小排档。而琉璃厂的真货较多,潘家园则更考眼力。同时琉璃厂里老外多,这里流行讲外语。在潘家园则是骗子多,没有几个人说真话。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玄齐继续嚣张的左拥右抱,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厚颜无耻了,别人反而紧张了这样的人性就是这么的奇怪。
“我说哥哥你也注意点影响,周围人都看着呢万一遇到几个记者,再把你给曝光了大家可都出名了”张瑾不得不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两个绝色美女,像是两只娇羞的小兔般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羡慕嫉妒恨能诅咒,玄齐早就已经千疮百孔,被零碎了
听到张瑾这样说,玄齐才把手放开,两个女孩子也解除了娇羞模式,相互拉着手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玄齐有一搭没一搭,兴致不高的问张瑾:“你都想买什么”刚吐了一口的鲜血,让玄齐显得有些萎靡不振。新伤加旧患,把玄齐折磨的很辛苦,很辛苦。
“请你来还能买什么啊就挑几块石头”张瑾说着双眼放射华光:“我可是把我的零花钱都拿出来了只要你能帮我赌涨,以后我再我表姐面前,一定为你说话好。”
“神仙都难断寸玉,更何况我只是个凡胎,谁又敢保证一定赌涨”玄齐说着又弯了弯嘴角:“更何况,就以我和你表姐的关系,也犯不着让你去说什么好话。”
“玄哥玄大哥哥哎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你就帮小弟这一把”张瑾说着眼珠连续转动:“最多赌涨后,咱们二一添作五,对半分。”
玄齐打个哈欠,直接蹲在一个卖鼻烟壶的摊位前,懒懒散散说:“我没兴趣。”
张瑾这一下可是百爪挠心的无奈,摆出一副可怜像,见求玄齐不中用又去求苏茗雪。
苏茗雪被表弟烦的不胜其烦,不得不过来找玄齐,看到玄齐正在跟卖鼻烟壶的先生讨价还价,最终以两百的价格买了个碧绿色的龙纹鼻烟壶。最为关键的是,这个鼻烟壶还不是新的,而是旧的,里面还有小半壶的鼻烟。
鼻烟是在研磨极细的优质烟草末,里面会掺入麝香等名贵药材。在密封蜡丸中陈化数年以至数十年才能吸食。
吸闻此烟,对解除疲劳起着一定的作用。鼻烟起源于美洲印地安,后被欧洲到美洲探险的旅行家发现并带回欧洲,很快流行一时。当时高卢宫廷上至国王、王子、公主,下至仆从,都竞相吸闻鼻烟,把此举当成一种时髦。拿破仑一世也是一个嗜喜鼻烟爱好者。
十六世纪后鼻烟通过欧洲、佣人国、岛国、棒子国传入华夏东北地区,那儿的游牧民族在马背上无法用烟筒吸烟。因此鼻烟传入正适合他们野外吸闻特点,为让鼻烟壶具备坚固,不怕摔碰,游民们用各种玉器、金属、骨角材料来制作鼻烟壶。
后来这个马背上的游牧民族趁着明末内乱,一举攻入华夏,坐拥汉家几千年的江山,而鼻烟壶也就此兴盛。
鼻烟壶为便于携带,一般如一包香烟般大小。最早的鼻烟壶是顺治时造的铜雕云龙鼻烟壶鼻烟壶。而后康熙对西方工艺品情有独钟,吸纳一批通晓玻璃烟壶制作和画珐琅的西方人,在紫禁城内制作鼻烟壶。
鼻烟壶艺术在乾隆一朝达到极盛。玩赏收藏鼻烟壶成风,盛入鼻烟的用途渐至其次。中国传统艺术的全部技艺:绘画、书法、烧瓷、施釉、碾玉、冶犀、刻牙、雕竹、剔漆、套料、荡匏、镶金银、嵌螺钿、贴黄等等都用在鼻烟壶上。再等到乾隆时期,鼻烟壶已经演变成斗富显示身份的东西。
张瑾双目放光,看着玄齐买的鼻烟壶,大声的问:“这个绿的闪亮,莫非是帝王绿级的翡翠,你看着雕工,你看这云纹。还有这龙形的神态这个漏子拣大了是康熙还是乾隆时期的老物件大开门啊”
张瑾一时间马屁如潮,把卖鼻烟壶的老板说的都面色不善。怎么刚从大栅栏玻璃厂买的玻璃鼻烟壶,在张瑾的嘴巴里就成了大开门的老物件自己没有拿错啊
玄齐一巴掌抽在张瑾的脑袋后面,牙齿咬的吱吱作响:“说什么呢这就是个玻璃壶,我之所以买它是因为里面还有点鼻烟。”
“明知道是玻璃壶,为什么你还买”张瑾诧异了,一时间不明白玄齐为什么要这样做
玄齐却嘿嘿一笑,露出自己白森森的六颗牙齿,对着张瑾不怀好意笑着说:“每个成年人,都要有承担自己错误的义务。就比如你现在做错了事情,我非常的不爽,而你总能够想到方法让我爽,对不对”玄齐嘴上这样说,手掌上却还拎着鼻烟壶不停摇晃,里面的鼻烟上下翻飞。
不用明说,张瑾已经看出玄齐的意图,不由得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难道真要这样做”
玄齐牙齿冷白:“你说呢”玄齐可不会轻易让张瑾过关,这小子胡乱说,差点就成一个坑把玄齐给埋进去,所以玄齐好给他留下永世难忘的印象。
用颤抖的手掌接过鼻烟壶,张瑾用更加颤抖的声音说:“我可还是第一次”说罢又可怜巴拉的望着玄齐。
玄齐这一刻真是心硬如铁:“也许这种感觉你多试几次,就会发现自己真爱上了她。”说罢声音变得异常沉稳:“在这个世界上,不管做什么都会有第一次,然后熟能生巧的道理。”
为换玄齐出手,也是对自己口不择言的惩罚,更是为让自己铭记此刻的教训丨张瑾拧开了鼻烟壶,倒出一些凑在鼻子上,还没用力吸,这些鼻烟都进入张瑾的鼻子里,而后就是一阵狂喷嚏。
喷着,喷着张瑾忽然间惊呼:“流血了流血了”
“第一次都这样”玄齐说的随意,腰上却被拧了两圈,耳畔还听到苏茗雪的娇嗔:“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