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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信封,上面写着:“康熙年制古董钟。”而打开玄齐的信封,就看到上面写着:“康熙九年制古董钟。”

九年断代能够精确到年份的事情还真不多见,五人组包括李默都望向了玄齐,卢广延首先没按耐住好奇,出言询问玄齐:“你怎么知道这个钟是康熙九年制造的”

玄齐伸手指着钟面说:“你仔细看,九点位方向的文字是不是比别的文字厚重一些,就好像是写了两遍”

卢广延揉了揉昏花的老眼,仔仔细细看了还看,结果没能看出什么端倪来,又与周围的人互望,结果大家也都没能看出那些文字哪里厚重。

玄齐只好拿出一个强光手电筒,再给大家一个高倍的放大镜,卢广延凑了上去仔细看九点位方向的钟面,还别说真的有收获,在强光的照射,放大镜的放大下,钟表盘上有着一行微雕,清康熙九年。

周围的人也有这个发现,不由得对玄齐啧啧称奇,赞誉玄齐的好眼力。而李默则有些失落,他居然忘记用强光电筒加放大镜去看钟面,要不然他也能把年代断在康熙九年。

看得出孙儿的失落,李老太爷走了过来,拍了拍李默的肩膀说:“孩子,你可别多想,那五位德高望重的鉴赏家,不也只能把年代断的和你一样吗”说着望向面沉似水的玄齐:“你可不能跟玄总比,他就是个妖孽凡人与他有着无法追赶的察觉。”

李默缓缓点头,收敛心神,又看向玄齐拿来的第三样藏品。

第七百三十六章 真与假

这是一幅字画缓缓的打开卷轴后,原本还很淡定的李默不由自主的眨了眨眼睛,就连站在李默身旁的李老太爷,都不可抑制的发出一声的惊呼。

这是一幅仇英的山水画,而且还是极具代表特色的玉洞仙源图,这不是李默第一次见这幅画,如果加上宝岛博物院的那一副,李默一共见到三幅,除去玄齐的这幅和宝岛博物院的那副,在李家也有一幅玉洞仙源图。

有些兴奋难耐的李老太爷,已经让人去把那副图请过来,不大的功夫,两幅一摸一样的图都摆在桌子上,大家都围在那边端详,一面看一面啧啧称奇,当真是一摸一样。

图以高远法展示从山脚一直到山顶的全景,然而细劲的铁线勾出蒸腾的云雾,将山分成三段,有些像隋唐画法。用留白减少画面着色的面积,用绢的底色加以调节、平衡浓艳的石青、石绿色对视觉的冲击。

山顶峰峦间,有琼楼隐现于林中,半山的溪流中有水阁筑其上,这些地方都有人类活动。山下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有溪水从洞中潺潺流出,洞外坡石上,一个高士面溪盘膝,停琴静息,松柏围绕,宁静祥瑞。背后有侍童或煮茶,或端盘,或陈设,溪桥上有侍童正在过桥。

仇英是明代有代表性的画家之一,与沈周,文征明和唐寅被后世并称为明四家、吴门四家,亦称天门四杰。沈、文、唐三家,不仅以画取胜,且佐以诗句题跋,就画格而言,唐,仇相接近。仇英在他的画上,一般只题名款,尽量少写文字,为的是不破坏画面美感。因此画史评价他为追求艺术境界的仙人。

仇英擅长画人物、山水、花鸟、楼阁界画,尤长于临摹。他功力精湛,以临仿唐宋名家稿本为多,如临宋人画册和临萧照高宗中兴瑞应图,前册若与原作对照,几乎难辩真假。画法主要师承赵伯驹和南宋院体画,青绿山水和人物故事画,形象精确,工细雅秀,色彩鲜艳,含蓄蕴藉,色调淡雅清丽,融入文人画所崇尚的主题和笔墨情趣。

玉洞仙源图是仇英的代表作,作品取景宏阔,结构严整,层次清晰,布局有序,景物繁杂而不拥塞,人物虽小但刻画精细,位置突出,反映出画家在驾驭复杂场景、安排主从次序方面精深的造诣。此图用大青绿设色,细劲的线条勾勒轮廓,浓艳的石青石绿渲染山石,同时融以细密的皴法,追求色调的和谐,在宗法南宋青绿山水大家赵伯驹的基础上有所变化,代表仇英青绿山水的典型画风。

李默围着整幅图转了三圈,眉头都快把头皮顶破,低声的说:“我总觉得这两幅都是真的,就连宝岛博物院里的那一副也是真的。”

原本对这幅画已经有了鉴定结果的五人组,这一下全都不淡定,仔细的又对李家的画卷进行评头论足,不管是画风还是质地,都进行了一番详实的推敲,而后他们的主意也开始出现摇摆,都知道一副画只能有一副真迹,那么现在出现两幅同样的画,必然会有一副是假的,但他们又看不出哪一副是假的。

玄齐倒是不在意,他的手中握着秒表,悠哉的看着时间流逝,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李默就卡在第三样上,不知道舍弃,反而在这里死钻牛角尖,即使他成为李家的家主,这一生的成就恐怕也很有限。

“放弃这个我不鉴定了”李默思量半晌后放弃,用了全部古玩鉴赏的法子,却不能从中间发现蛛丝马迹,与其在这里苦思冥想,不如从玄齐那边直接得到答案。

五人组也满是好奇,因为他们也没看出这两幅画的差异,便催促卢广延快些打开玄齐的信封,好去宣布答案。

原本轻飘飘的信封,这一刻却好像是山峦般的厚重,带着求知欲和急不可耐,卢广延打开信封,就看到上面写着一行字,卢广延不由自主的读下去:“真迹”

李老太爷听到这两个字后,立马不乐意,高声的说:“他那一副如果是真迹,那么老夫收藏的这一副难道是赝品,又或者说宝岛博物馆里面收藏的那幅画也是赝品”

卢广延伸手往下压了压,等着李老太爷不开口后,卢广延才继续往下读:“此乃为仇英的真迹,后来被人用高超的揭画技术揭成多层,又用墨色渲染一遍”

“扯淡”李老太爷也算是半个收藏家,听到卢广延说到这里,又出言反驳:“如果是揭画,我们自然能够看出来,不管是墨色还是笔法,这个完全就是真迹”

“那你老怎么解释这里有两幅一摸一样的真迹”玄齐的问题让李老太爷发呆,这还真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如同打印般的两幅画,一摸一样,就连细微之处都是完全相同,要知道国画是艺术的创作,是不可复制的艺术品,不同的力道,不同的笔锋,不同的染墨,就会营造出不同的效果。

但是这两幅画完全一摸一样,不管怎么看都一样,从艺术品不可复制的角度来看,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人能够画出两幅完全相同的画。

李默也望着玄齐说:“这两幅画从艺术的角度上根本说不通,即使是揭画也不可能说通”

“除非画家本人用重墨,用特殊的绢本作画,等画出来后让装裱高手一揭为三,否则根本就说不通。”玄齐说着用手往前一指:“鉴定一途博大精深,不光要鉴赏笔法笔锋,还要触类旁通,对画家当年的年代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