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竟把脑袋烧聪明了
“祭酒的时间马上就到了,若是两位当真有什么理不清的,不如祭酒之后再到后舍的擂台上去比上一场,岂不痛快”
柳香附面上含着温雅的浅笑,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玩笑话,却是叫白子仪眼睛一亮。
她看了楚琛一眼,眼珠子一转,瞬间就有了主意。
、44学狗吠
“凤惊澜,不如祭酒之后咱们到后舍赛一场,琴棋书画礼艺御射随你挑。若是你输了,你刚才怎么骂我是狗的,那你就怎么学狗吠跪在地上爬擂台三圈,敢不敢”
“轰”
人群中顿时又爆发出一阵到抽气的声音。
就凭着凤惊澜往年各个项目都垫底的成绩,就算是闭着眼睛,白子仪也能赢啊
若凤惊澜当真应战,那才叫真傻。
一旁的凤惊尘此刻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沉着一张脸,“喂,姓白的,知不知道凤惊澜是谁罩着的啊,你敢欺负她”
白子仪冷冷的瞥了凤惊尘一眼:“这是女人之间的事情,若是凤世子要威胁我,大不了我不比便是了。不过不比,那凤惊澜便必须要给我道歉。”
“你”凤惊尘被她用男女之别一哽,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嘴。
却在这个时候,凤惊澜凉凉的声音响起:“若是我赢了呢”
“喂”
凤惊尘第一反应就是转身捂住姐姐的嘴,将她拖到一边。
他用看怪物似得眼神看着凤惊澜,就仿佛刚才她说的是天大的笑话一般。
“凤惊澜,那个白子仪摆明了耍你。你可别忘了,去年的考试我就随便瞎考了一门,也排在你前面,你若是敢应战,那就是自找没趣。”
见凤惊尘龇牙咧嘴的瞪着自己,凤惊澜一把将他的手扯了下来。
那黑亮的眸子灿若星辰,“说不定今年会有个例外呢”
凤惊澜一把推开挡着自己的凤惊尘,笑吟吟的望着白子仪,声音逐渐的开始冷冽了起来:
“光是学狗吠学狗爬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加个筹码。谁输了,就要脱光衣服,一边学狗吠一边爬三圈。”
“天呐”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这个凤惊澜未免胆子太大了吧
就连白子仪听了这话,也是下意识的笑出了声。
“凤惊澜,你敢下这么重的注,到时候输了,可别哭着赖账。”
白子仪心中已然是笃定,这次凤惊澜必输无疑,不但没有瞧见她眼底闪过的狡黠,反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看这一场好戏了。
凤惊澜嘴角一扯,扭头看向六皇子楚琛:“既然六皇子殿下在场,不如殿下给我们做个见证”
楚琛一愣,似乎没有料到凤惊澜会将自己给拉下水。
到时候不管是她们当中任何一个人输了,他都会得罪其中一人的父亲
可偏偏所有人都瞪着一双眼睛望着他,生生看的他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好你个凤惊澜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做个见证。不过,不管是什么比试,点到即止。”
楚琛漠然的说完这话,转身拂袖走到了祭礼台之上
、45雌雄莫辩千纵离
祭酒仪式正式开始,望着整齐划一跪倒的学子们,二楼的千纵离屁股有些坐不住了。
他眼珠子一转,撩起衣摆就想下去跟凤惊澜打招呼。
只是他屁股才刚刚离开椅子半寸,云景手中的黑子便落在了棋盘之上,声音清脆。
紧接着,温润的声线便想起:“该你了。”
千纵离此刻注意力都被凤惊澜吸引了过去。
来大秦这么久,总算是发现了一个比跟云景对着干还要有趣的事情了。
“要不这盘棋改日再下”
千纵离笑眯眯的望着云景,作势要走。
岂料云景压根儿就不买账,他有些意兴阑珊的收了手。
就在千纵离以为他同意,打算飞奔过去给凤惊澜一个惊喜的时候,云景凉凉的声线便响了起来:
“弃棋等同于输棋,你若自动认输,那就继续办回你的女装。”
“你”千纵离俊脸陡然涨的通红,恨不得冲上去撕了云景那张假惺惺的脸。
万分留恋的看了凤惊澜的身影一眼,他心不甘情不愿地重新坐了下来。
不过这次,他的心神完全被凤惊澜刚才说的那个赌约给吸引了过去,原本九分的棋艺,也就只剩下了五分。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叫云景打的个落花流水。
最后一子黑棋落下,白旗全军覆没。
千纵离哭丧着脸,一声长叹。
云景嘴角轻轻一扯,打了一个响指。
下一瞬,商仲便手捧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面一件大红金雕牡丹的女式长裙赫然在目。
“你又来”千纵离望着那熟悉的女装,简直要气的翻白眼了。
云景头也不抬:“你在上京待了三个月,原本昨日就是你离开的最后期限。如果你不换个身份,恐怕我没办法跟皇上交差。”
“”千纵离愤怒的一把扯过商仲送过来的衣服。
他倾身上前,先是眯了眯眸子,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般:
“你确定你让我办女装是为了掩饰身份留在上京,而不是别的什么怕某人跟我看对眼之类的原因”
云景缓缓起身,上上下下的将千纵离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直看得他起了鸡皮疙瘩,才缓缓的道:“像你这种雌雄莫辩的人,想必某人的眼还没有瞎到这个地步。”
说完这话,云景头也不回的起了身子,朝着后舍的擂台那边而去。
“云景,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千纵离抱着花团锦簇的衣裳,气愤难平。
倒是商仲飞快的跟在了云景的身边,低语道:“爷,那日偷袭凤三小姐的黑衣人被擒之后,立刻服毒自尽了。”
云景脚下的步子依旧从容不迫,却在拐上木质长廊彻底消失在千纵离视线之后,猛的一顿。
、46就等你这句话
那精壮的身子轻轻一晃,那张绝世俊雅的脸上白的几近透明。
一抹嫣红浮上脸颊,让那俊脸上多了一丝妖冶的魅惑。
可若有内力的人细细一看,就会发现在印堂正中之处,此刻竟有一抹恍若不见的黑烟正在游弋。
商仲心头一惊,“爷,你没事吧”
云景扭头瞧了一眼已经陆续抵达擂台准备看大戏的学子们。
不知为何,在那穿着相同衣裳的人群里,他一眼就认出了一脸轻松散漫的凤惊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