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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远而后,终于完全消逝在岩崩石裂的爆裂声中,什么也听不见了。第七封印第 3 卷第一话 费妮丝雅之歌作者:纳兰真几乎就在通道开始崩塌的同时,赛拉飞尔身后人影一闪,那银发的少年也扑到了洞口旁边。只略略朝洞里张望了一眼,那对澄绿的眸子里斗然间迸出了愤怒的杀气,凌厉得竟像是脱鞘而出的宝剑一样赛拉飞尔怔了一怔,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少年的右手已经刷一声举了起来,五指一收一放,一股子灼热的电光已然毫不留情地朝着巨蛙们挖出的通道打了下去。只听得“轰”一声大响,岩销石融,焦烟四溢;已经封埋了的通道居然又被硬生生地打出了二十公尺来深赛拉飞尔大惊失色,赶忙一把拄住了他。

“没有用的,圣法王,”他紧急地道,硬生生阻止了少年的第二道攻击:“他们一定是利用地底伏流淘空这一段通道,而后从水道离开了。就算把通道重新打开,咱们两个也没有能力顺着地底伏流去追截他们。再说他们万一走得还不够远,你这几道闪电攻击下去,不怕伤了丁多和娃蒂吗”

最后那句话才刚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说得错了闪电攻击若能对火妖精王造成伤害,那可真是笑话一则;至于丁多更不用说:那小子在火封印解开时挨了多少记闪电,还不是照样活蹦乱跳的就算现在再挨上一记两记,最多再鬼叫几句“坏雷,欺负丁多”罢啦。

话虽如此,银发少年显然将赛拉飞尔的话给听进去了。他那打算发出第二记攻击的右手慢慢地放了下来,看向赛拉飞尔的眼睛里露出了询问的神气。“地底伏流的位置和流向,只有地妖精知道,连水妖精都不清楚的。”赛拉飞尔来到洞外,借用风幕展开了妖精传呼:“地妖精王莫里蒙,我的朋友呀,请回应我的呼唤”

一如以往,足足过了七八分钟,莫里蒙那粗粗壮壮、只有一百一十余公分的身形,才慢条斯理地在风幕上出现了。这是因为地妖精平时很躐遍,所以总要花点时间把自己弄得整齐一些才好见人的缘故。

“哇,赛拉飞尔,看到你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我真高兴极了怎么样怎么样,魔王造成的损伤已经修护过来了吗”

“这些事情我等一下再解释给你听。”赛拉飞尔简单地说:“能不能先麻烦你查一下,火之谷底下有多少地底伏流,又它们会在什么地方入海”

答案很快就回来了:火之谷底下只有一条伏流,长一千五百公里,往西南方向前行,在北大陆西岸的海角村北方一百二十八公里处出海。

“长一千五百公里”赛拉飞尔很快地计算了一下,越算眉头皱得越深:“水族的速度称不上快,这一段路他们最快也得走上七八个时辰”

“到底怎么了”莫里蒙那张庄稼汉一样天真朴厚的脸上满满的全是关切之意,赛拉飞尔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将这些时日以来发生的事解释了一遍。“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娃蒂被他们带走了。”他不安地握紧了拳头:“火族的妖精被人从水路带走,生命力必然会受到严重的伤害。偏偏她现在的状况又七八个时辰天我真不知道她支持不支持得下去”

“这这,担心也没有用嘛”莫里蒙没辙地搔了搔头:“不过照你所说,火的封印既然解开了,她的生命能量一定增强了非常之多;既然增强了那么多,区区七八个时辰,造成的损害或者还不致于太严重才对”

“也只好这么期望了。”赛拉飞尔苦笑着说:“谢谢,莫里蒙,我还要和西丝莉联络一下,请水妖精们帮忙我拦回娃蒂,就不跟你多说了。”

“甭客气啦”莫里蒙爽朗地笑着,开始从风幕里消失:“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便是”

需要帮忙的地方才多呢,赛拉飞尔苦笑着想;只可惜地底伏流的地理位置使它成为地、水两种妖精之间的死角,莫说地妖精帮不上忙,就连水妖精也拿它没有办法因为这样狭窄而局限的水域,水妖精等闲是不愿意进入的。能够利用这种水域的,大约也只有那些喀尔提了。喀尔提唉,此时此刻,赛拉飞尔真宁可自己是一个喀尔提最低限度,这样他说不定还有办法知道:娃蒂究竟置身于什么样的一个景况里

而其实娃蒂的处境比赛拉飞尔所以为的要好上太多太多了,只可惜她没有法子将平安的讯息送将出去。不止是因为她仍然昏迷不醒,也因为在她躺卧的岩板外头,已经罩上了老厚的一层结界。那厚重的岩板中间早让巨蛙们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给淘空了,因而在汹涌的地底伏流中半浮半沉,顺势飘流,竟如同一块浮木相似。而,由于结界的保护作用,这岩板是浮也好,是沉也罢,娃蒂躺卧的地方总之是滴水不人,干燥得和火之谷没有两样。可是,无论结界如何地阻挡了水气,地底伏流所提供的环境到底和火之谷相差不可以道理计;也或者是因为,远离了银发少年的身体,娃蒂那火妖精所特有的、因应着爱情而波动的心灵,立时感应到了某种空乏,某种失落,因此当大蛙们推着岩板,以水族所可能拥有的最大速度,迅速远离火之谷的范围之时,深陷于昏迷之中的娃蒂,便开始有了不安的辗转反侧,开始发出了细小的呻吟最先发现这种状况的当然是丁多自从大变发生之后便一直拖着龙剑在结界里跑来跑去、吱吱乱叫的丁多。小东西当然是一直叫着要回去的,要和圣法王在一起。可是大蛙们根本不理他。闹了一阵之后,小家伙发现这样做一点用处也没有,也就老老实实地安静下来了。倒想不到自己都安静下来了,旁边居然还冒出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声音

看见娃蒂辗转反侧、双眉紧蹙的模样,丁多三两下爬上了她的胸口,碰碰她,亲亲她,吱吱咕咕地道:“娃蒂,痛痛吗娃蒂勇敢,娃蒂不哭”

这些安慰当然没有什么作用。不止此也,随着时间的消逝,在丁多看来,娃蒂的状况是越来越糟了。小家伙唉声叹气,抓耳挠腮。虽然记得赛拉飞尔曾经跟自己说过,这是封印解开后的必然现象,过几天就好了,可是这个样子这个样子他那愁眉苦脸的模样引起了大娃们的注意,开始一只只在岩板旁边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