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44(1 / 2)

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他惟一能得求助的,便只剩下地妖精了。将风毯虚空停在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的空气中,索朗陀耶展开了召唤魔法,呼唤他的朋友齐奇帕。

“哎哟哟哟,索朗陀耶呀,怎么一回事天要下珍珠了”那名地长老的声音因应着他的呼唤响起,虽然欢喜,却和往常一样,带着半真半假的消遣:“无事不登三宝殿是吧待我老人家想想看:有什么可以跟你勒索的”

“什么都可以先帮我解决这件事再说”索朗陀耶没有心情跟他哈啦:“我现在在地领地的西北角,自翠岭山往青禾镇而去的方向。你能不能找到几名妖精为我点灯做指标没有指标,风毯没有办法赶路。”

“什么都可以呀啧啧啧啧,”齐奇帕扬起了一边的眉毛:“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小子急成这样。,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我老人家可得好好地想上一想”

“齐奇帕”

发现索朗陀耶是真的急了,这一名地长老摊了摊手,换上了一副比较严肃的神情。“你小子从来就是个会找麻烦的,这一回也不例外。什么地方不好挑,偏挑个人迹罕至、所以地妖精也没几只的地方来问嗯”微侧着头颅仿佛在倾听什么,他的影像对着索朗陀耶伸出了三根手指头:“紫木森林里住得有三个,再往下去就必须到青木镇了。”

索朗陀耶胸中一凉。但想有了总比没有好,勉强说道:“那也可以,还是请他们做一下路标吧。我能走多远算多远。”

齐奇帕听他语意沉重,虽然有心探问,但也知道在目前这种状况底下,索的陀耶绝对没有工夫回答自己。用妖精传呼请那几名住在紫木森林的地妖精点起了火把之后,便自索朗陀耶展开的水镜中消失了。

凭仗着这三点火花,索朗陀耶徘徊盘旋,足足花了两个钟头,又走了七八十公里的路途。却是堪堪越过深水,往青禾镇的直线距离还有两百多公里,便已经难以为继。惟一的办法,只有降下地去,以地魔法锁定青禾镇的方向,再以星光作指标,再度驾着风毯起飞。可是第一,森林上端没有法子停降风毯,必须先绕出森林的范围;第二,这个晚上云层浓厚,看不到半点星光,只隐隐见得出月光的方向。然而月光并非固定不移的东西。以致于他每隔半个钟头,就得降下地去再作一次定位,重新修正前进的路线。如如此往复折冲,多挠的冤枉路可不知道多了多少。足足折腾了三个时辰还多,离青禾镇居然还有四十余公里的距离

索朗陀耶平生行事,还真是绝少遇到如此教人挫败的场面,这一路只赶得他口干舌躁,心如油煎。如若他知道娃蒂就在镇上,早就和她联络了,偏是眼下惟一想得到的人只有赛拉飞尔。他自然不知道赛拉飞尔此刻已在空浮舟上,几次试着想和对方联络,以确定佛兰珂仍然安好,却是半点反应也得不出来。看看厚厚的云层中隐隐透出的一点月光,已经由中天移到了西边的天际,索朗陀耶苦笑着停下风毯来喘了口气,心想:“我还是试着呼唤月后看看罢虽然光之妖精从来不介入人间事,但也不是没有例外;神代末期的邪王西凡顿之乱,可不就是当时的月后,还有他”想到这个地方,双眉紧锁,委决不下。邪王西几顿之乱是神代末期惊天动地的变局,岂是自己此刻这小小的要求可比明明知道求救的结果不问可知,一个钉子必然碰得结结实实,又何必去讨这种没趣可是,可是佛兰珂正在迟疑之际,突然间一道电光贯地穿天地劈了下来。索朗陀耶悚然一惊,正在奇怪大冬天里怎么会打雷,便见得电光之中闪出了一个娇小的少女,叫道:“是索朗陀耶么我是娃蒂”

索朗陀耶怔了一怔,还没来得及回话,娃蒂已经闪电般掠到了眼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臂,又哭又笑,叫道:“太好了,真的是你我还怕来不及了快,快跟我来”

索朗陀耶莫名其妙。他和娃蒂只不过四个多月之前在净城见过一面,建交谈都不曾交谈;虽然素知火妖精以爽朗活泼著称,但是娃蒂会对自已这般热情,实在是万万料想不到。但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出口,耳际风声呼呼,娃蒂已经拉着他朝前疾驰,又甜又脆的语声连珠炮一般灌进了耳朵里来:“真是的,你那风毯和别人的也没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不早说嘛佛兰珂的血越吐越少,我都快担心死了还好赛拉飞尔哥哥在德城和我联络了一下,忙将你的定点告诉了我,让我过来接人喂,索朗陀耶,我这样自作主张的拉了人就跑,你不会生气吧”

索朗陀耶听得佛兰珂一息尚存,心下稍安。最后那两句入耳,微微地皱了皱眉,看了娃蒂一眼。娃蒂吐了一下舌头,说道:“赛拉飞尔哥哥说你不怎么爱理人。嗯,我觉得也还好嘛啊,我们到了”第七封印第 4 卷第五话 变奏的情歌作者:纳兰真“到了”两字一传入耳中,索朗陀耶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紧了一紧。夜里三四点钟,整个小镇昏黑一片,只有一户人家的窗口还透出温暖的灯光。娃蒂脚下停也不停,直直地钻了进去。霍尔拿和塔莫伊同时间回过头来,齐齐地躬下身去,道:“索朗陀耶法王陛下”

索朗陀耶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视线随着娃蒂飘到了病榻之上的佛兰珂身上。只见娃蒂俯伏在佛前坷胸前倾听她的心跳声音,一头红发将佛兰珂的面孔遮去了大半,情不自禁地朝前走了几步。娃蒂抬起头来,笑道:“没事,没事,她还活着你等一等喔索朗陀耶,我再喂她一点生命之泉,”

只娃蒂这么一抬起头来,索朗陀耶的心脏便直直地沉了下去。初会面时那明丽脱俗的女郎此刻气若游丝,憔悴得简直教他不忍心再看一眼。看见娃蒂手忙脚乱地取过生命之泉来,索朗陀耶轻轻地按住了娃蒂的手,说道:“不要动她,交给我就是了。”也不等娃蒂回话,他一张口吐出了自己精心炼制的培灵梭,便在病床前捏出了手诀:“月之女神席拉蒂亚,水精莉萝恩娜,听从我的请求,将能量转借给我。月的能量宁静如宇宙,奔腾的潮水在子夜里歇息。溃决的返回原处,在漩涡深处重新开始”

在他念动咒文的同一时间里,培灵梭开始发出了殷红的毫光,将佛兰珂整个儿笼进了光晕之中。佛兰珂嘴角那细细渗出的血丝开始停止了流动,原本较浅而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变得深长了。霍尔拿和塔莫伊两个耽了一天一夜的心事,到这时分才略略地吐了一口气出来。霍尔拿轻轻地拐了塔莫伊一下,问道:“他手上拿的那是个什么东西啊乱神的”塔莫伊没有回答,只摇摇头“嘘”了一声,示意他安静。

整整一个时辰里,索朗陀耶双手不曾放下来过,只前后变换了七次手诀。殷红颜色的毫光半些也不曾减弱,将灯光都给压过去了。时光流逝中谁也没有注意:天色渐渐地泛了白。

而后索朗陀耶拉过一张椅子来坐在床前,手诀一变,开始了另一段与先前大不相同的咒文:“月之女神席拉蒂亚,大地母神提西雅,听从我的请求,将你们的能量转借予我。月的能量沉静如大海,水气滋养的大地生机满怀。在熟眠中生长的种子啊听我呼唤:在涨潮时分将你自身舒展开来”

随着咒文的行进,培灵梭发出的光芒转成了红褐。霍尔拿两个对这种高级魔法中微妙混合的自然之力不是很有概念,并不知道索朗陀耶先前是在为她止血,如令则是在为她疗伤前者是使用月、水的力量止息血流,后者则是在月魔法中混入了大地的生长之力,以促使创口愈合,看到法器发出的光芒大不相同,忍不住不可思议地盯着它瞧了老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