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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9(1 / 2)

怪尸。那如怒龙盘错的粗大树根,将一只只怪尸轻而易举的劈开,朦胧的青光,此刻也仿佛拥有刀剑般的锋利。

青木看似庞大,可落地时,却悄无声息。无数怪尸朝这边走来,它们的速度已经与普通人无异,而且还在不断加快。空中的雾蛇不断探首,它们仿佛全部被这青木惊动了,数十上百条雾蛇,全部卷起粗大的身躯,朝这里跃跃欲试。

空气中沉重的压力,让人如负高山,我紧张的看着连道真,冲他大喊:“我还没感应到力量”

连道真没有看我,他凝望眼前的青木,在视线中,一根根上百米长的枝条,如蛇女的绿发飞舞。美丽中,带着十足的危险。

一声犹如金属般的颤动响起,我只看到绿色的残影,随后便发现,数百米外的怪尸,已经被串成了一串。

一根长长的枝条,散发着淡淡的青光,它就像连道真一样,平静中,却具备着可怕的力量。枝条微微颤动,怪尸便如烈阳下的冰雪一般快速融化。

庞大的树冠,微微抖动,仿佛是在老人在笑,又像文雅之士在吟诗。云淡风轻,乃至风雨欲来的感觉,如那无法忽视的生机一般,逐渐给人一种愈演愈烈的感受。

空中的雾蛇晃动着,已经要扑下来,而这时,无数道绿色的残影飞出。四面八方,同一时间不知究竟多少怪尸被穿透了躯体。有许多枝条的长度,已经近乎千米。这么庞大的范围内,上万甚至更多的怪尸,都在快速融化。

巨大的黑色雾蛇仿若震怒,它们凶猛的扑下来,冲着青木而去。上百条体型在十数米左右的雾蛇一起出动,那场面,就像黑色的末日当头压下。

我忍不住握紧拳头,因为太紧张了,也因为太羞愧了。

连道真始终没有回头,他只看着青木,在雾蛇来临的那一刻,他用力挥动衣袖,厉声大喝:“散”

一声之下,青木无声爆碎。

那么庞大的一棵术,在刹那间膨胀,爆发,然后成了笼罩千米方圆的青雾。

半空中已经扑到跟前的黑色雾蛇,齐齐颤动,身躯统统跟着膨胀了数倍,一丝丝雾气从它们身上散出来,像掉落的毛发,无力飘荡着。

“风来”连道真大袖再挥,高喝一声。那声音,就像在呼唤儿童吃饭一样随意。

可在他一声之后,我真的感觉到了风。

微风拂面,似恋人初次见面,朦胧,又存在难言的悸动。

轻风扬起,似热恋中的欢笑,真实,又有着澎湃的激动。

直至大风起,青雾飞扬

连道真站在那一处,他安静,他沉稳。恍然中,我仿佛看到的是一位帝王,于高台之上,俯瞰军将。

那青色的雾层层叠叠,掠过了无数土地,扰乱了无数怪尸,更让巨大的黑色雾蛇也差点为之崩溃。而这一切,都是在无声中进行。

挥袖间,天地为之变色。

谈笑间,敌人灰飞烟灭。

正是这样的淡定从容,让连道真反而被衬托出如帝王般的威势,仿佛一切都不能让他动容。

大风吹动着青雾,朝着远方而去。连道真始终没有动,也不需要动,他只需要站在那,雾气便会将探知的一切回馈。

这样的手段,简直惊人。

青雾渐行渐远,半空中几乎要崩散的数十条雾蛇,有些艰难的收拢身躯,缓缓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我感应到,它们的气息中虽依然充满诡异感,可却比之前弱了几分。

连道真的这一连串手段,虽没有真正伤到雾蛇,可也让它们吃了大亏。

眼见庞大的青雾团,已经逐渐消失在视野范围内,我有些不安的走上去,说:“对不起,我没能”

“无妨。”连道真摆摆手,淡然说:“我只是希望在压力下,能迫使你有一些突破,因为这里很危险。”

他的话,意思很简单,我也很明白。所以,心里自然有一些愧疚。虽然连道真和我有着类似的谜,并且他也想破解这个迷,可自始至终,我都没能帮上忙,反而在很多时候都是累赘。

我暗暗自责,却也没有办法,与天地间的隔膜不是因为什么,自然也就没法消除。我虽然想问连道真,可又怕其实是因为自己太笨才没能感应到,所以忐忑中,也不敢真正去询问。

青雾被吹动的速度很快,但这片天地也很大,所以过了很久之后,连道真的身子才微微一动。我见他双目有神,转身望向某一处,便问:“怎么,找到了”

“不知是不是出口,那却有阴尸的气息。”连道真说。

“又是阴尸”我不安的问:“会不会是陷阱”

“它身旁有其它几股强大的气息,有部分风在那里被驱散了,就算是陷阱,我们也要去看一看。”连道真说。

我愕然,这里,还有可以驱散风势的东西

连道真没有半分迟疑,他拉起我,快速离开。那无数被消融的怪尸,在黑色雾蛇的补充下,已经近乎完全复原。所以,连道真不得不再次生出青木来开道。

一路再次戏耍着可怕却又显得单纯的雾蛇,我们离开了那个位置,朝着风被停住的地方而去。

那地方离的很远,我们一路不知踩着多少怪尸的躯体,紧赶慢赶,才算到了地方。

原本在我想象中,能够停住连道真的风,又有阴尸和其它强大气息存在,那地方应该是十分可怕的。可等到了地方,我才诧异的看到,这里很平静。

方圆数百米内,一只怪尸都没有,同样,也没看到阴尸的身影。而这里最醒目的,却是一块碑。

说是碑也不完全准确,因为它色如白骨,又如玉石,形状则如一颗竹笋。上面以黑色的印迹刻着一个字。字形很古怪,一看便是很古老的东西,我认不识,便问连道真:“这什么字”

连道真看了一眼,想了一下,说:“是一个风字。”

“风大风的风”

连道真嗯了一声,说:“虽然与我曾经见过最古老的风字略有不同,但差异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