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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远处传来一声长笑,有人大声说:“阿三,阿三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

我呵呵笑了几声,没说话。阿三又急又气,扭头冲那人大喊:“见你个大头鬼,谁要见你”

这话本身没什么,可我心里正别扭着,自然听起来就像她在与人打情骂俏。原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我看向那位徐二哥,说:“听连道真说,我父母也在摩天岭,不知能否让人带”

“好说好说,小事一桩。那谁,快点来带这位左先生去见家人,走快点,看见你就碍眼。”徐二哥冲被他招来的那人说。

也不知他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反正这话我怎么听都觉得是在说我。这心情,自然就坏的更甚。

阿三看看徐二哥,又看看我,或许是觉得我此刻听不进任何解释,所以她没有说话。

而这种行为,自然让我更加生气。

我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好歹也说句好听的哄哄我,难道你真和那什么老三情投意合,所以才不想因为我驳人家面子

这念头一冒出来,立刻如黄河泛滥不可收拾。我冷冷的跟随带路人从阿三旁边走过,连声招呼也没打。

阿三眉头皱着,嘴唇微张,似乎想对我说什么,这时徐二哥又说:“听说前些日子苗疆遇险,三姑娘也去了不知道有没有伤着你若是伤了,老三不知得多伤心。”

阿三有些恼怒的冲他发火:“你能不能别说了”

徐二哥见她是动了真火,便笑笑不出声。而我,虽然听到阿三的话,但怎么都不觉得她是在为我出气,反而更像在掩盖什么。

心情低落之下,我也不想看她的样子,自顾自的闷头跟人一块走。远远的,隐约听见有人和阿三说话,可能就是那位老三。

我忍不住回头,却正好见那人伸手似是要去拉阿三。我心里无端端的痛起来,连忙转回头,生怕真的看到那让我心碎的画面。

阿三的手,在我的印象中是很软的。摸上去,像上品的玉石一般滑嫩。第一次牵起她手的时候,好像是在巫山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感觉很好,从未那么好。

但如今,我的感觉很糟糕,从未那么糟糕过

阿三,要被另一个男人牵起手了吗

我不敢回头确认,或许这是因为懦弱,但我就是不敢。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

一般人三个月,三个星期,三天,甚至三个小时就有可能移情别恋。我与阿三,当初并没有把话说明白,彼此之间的情愫,更像是朦胧的好感。所以这三年里,谁能保证她还会一心一意只喜欢我

三年那么久,足以改变很多事。

我抬起头,看着那变低很多的天,以及绿油油的四方,不由的叹出一口气。女圣系亡。

连天都变了,人也会变吧

这时,带路那人很客气的说:“左先生,到了,那两位就在这屋里。”

我抬头,见前方是一间小平房,门口还挂着红通通的辣椒,便对他说了声谢。那人笑了声,转身离去。也许我已经成了故事中偷斧头的那人,看谁都是坏人,就连带路的这人临走时的笑,在我看来都像在嘲讽。

可是,他嘲讽我什么呢

难道,是嘲讽我不自量力,想和阿三在一起

我努力回想之前一瞥之下,那男人的面孔,似乎,看起来比我帅些

我扫视四周,见这岭上已经被整出一片巨大的平台,到处是房屋,更远处是弥天大雾。摩天岭的势力极大,世上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地方,屈指可数。

我左天阳,怎么比得过人家

就算我有姬孙做后盾,可我自己又有什么

回想与阿三在一起的时间,好像并没有什么能帮助她的地方。但如果是摩天岭,一声令下,阿三想做什么,想去哪,还不是各种随意

与摩天岭的人相比,我太单薄了。

自哀自怜,自生怨气。我又叹了口气,觉得还不如不来这。然后屋子里便传来人声,问:“谁在外面啊”

那是一个略微苍老的女声,这声音让我熟悉又陌生。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回应。

三年没见,无论人与事,都发生了变化。

就像那些多年未归的游子,总是近乡情怯。我也是一样,不知道该怎么把第一句话说出口。

而这时,房门咿呀一声被打开。

第三百一十九章 使徒3

门后,一位白发苍苍的妇女站在那里。她愣愣的看着我,屋里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秀英,是谁啊”

接着。一个头发半百的男人走过来。他看着我,也愣在那里。

看着他们两人,一个头发全白,一个头发半百,我突然间鼻子一酸,仿佛是为了发泄心里的委屈,又仿佛是懊悔自己的冲动,就那样突然的哭了出来。

“妈爸”

妈妈的头发白的太多,已经难以找到几根黑发。她在我哭出来的时候,也痛哭出声,立刻伸手抱住我:“天阳,我的天阳”

我感受着她身体的瘦弱,也感受到她身体的温暖。这是母亲的怀抱。

三年。在这一刻却像过去了三生。我从没想过,被母亲抱住的感觉会那样好,仿佛一切委屈,一切痛苦,都会消失不见。

父亲在我们的哭声中走过来。我泪眼朦胧抬头看他。却见这位在我印象中一向刚强坚定的男人,也红了眼眶。他强忍着,深吸着空气,但还是没能控制住眼泪滴落。

那双大手。像是怕碰痛我一般,轻轻的搭在我的双肩上。他微微用了一点力气,像在感受我是否真实的存在。然后,我才听见他说:“挺好的挺好的”

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哭的昏天暗地。我们三人相拥着,在房门处抱头痛哭了许久,然后父亲第一个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他返身进屋,拿出几条手帕,先是把哭到浑身无力的母亲抱在怀里,轻轻替她擦去眼泪,然后又将手帕递给我,说:“先进来吧,总在外面哭,看了让人笑话。”

母亲哭着捶打他的胸口,说:“儿子回来了,你还这样”

父亲有些无奈,但他也知道,母亲喜极而泣,如今除了我,她谁也不在乎。我也知道,这里是摩天岭,是别人的地盘。总在这哭,确实会有人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