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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串血珠,不过伤口不深,他懒得在意,起身朝着远离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134

“真崎哥,求你,别闹了。”森永紧紧抱住真崎,唯有将他束缚在怀中他才勉强安静下来。

“谁在闹了”真崎说。

将真崎平静了下来,森永松开束缚着他的手。十多分钟前包扎好宗一受伤的脚之后,他走进厨房,刚好看见真崎拿着小刀要割腕。费了不少力气才夺下真崎手中的刀扔在一旁,但真崎仍旧吵闹着要轻生。无奈之下做了对不起学长的事情,不过事发突然,并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心中默默希望真崎不要在学长面前提起这件事。“真崎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真崎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想一股脑的把森永家现在的情况告诉森永,但看着森永疲惫的神情,摇摇头改变了主意,“和你哥哥吵架了。”

“吵架至于自杀吗”森永说,“我哥到处找你,还拜托我帮他找,我还想着能在这里遇见你真好,可以叫我哥来接你。”

“不要叫他来”真崎抬起头看着森永,眼中满是不安和悲伤。国博大概在照顾他们的父亲吧。“我自己会回去。”

森永疲惫地看了一眼烧糊的牛奶,叹了一口气,拿了橱柜上的一罐速食粥递给真崎,又拿了两罐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学长,起来喝粥。”

看见空荡荡的屋子,森永手中的粥“啪”一声摔在地上,屋子中哪里有学长的身影。学长一定看见我抱真崎哥了糟糕

森永冲出木屋,看见矶贝的越野车还停在原地,学长既然没有开车就不可能走太远。焦急得快要脑充血,他已经不能思考学长最有可能朝着哪个方向走,直接上车发动引擎开到木屋门前,吼道:“真崎哥,和我一起去找学长,快上车”

真崎有些不愿意但还是上了车。

135

森林中的所有植物宗一都认识,他甚至熟悉它们的细胞,但此时此刻他看着四周的参天的树木和矮灌木,全部都一模一样似的。他放弃了辨认,因为辨认已经没有意义了,往前走就是了,管他能到哪里

眼前出现了一条河流,难道是和森永来的时候捕过鱼的那条河虽然河流上游不一定就是森林的出口,但沿着河流走至少不会饿死,河里有的是鱼,林中有的的柴禾。河面上忽然出现的一个个圆形水波纹,知道那是鱼儿靠近水面形成的波纹。他停下脚步,凝视看着前方,大概五百米之外的地方,忽然一个白色的庞然大物一闪而过,随后,是黑色的、黄色的、红色的庞然大物一闪而过,有的从左至右,有的从右至左。看到这个画面,他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有了精神。那里应该有一条公路,一闪而过的庞然大物当然不是怪兽,而是汽车。

强忍着脚伤走到公路边,想拦下来来往往的车辆。无论前往哪里的车,只要有一辆车愿意载他就行,因为他只想去最近的一个警察局自首。他要让这一切结束。

宗一伸直的手臂都有些僵硬了,经过他身边的车辆都避开他迅速的开走了,就在他准备到路旁歇一会儿在拦车时,一辆黑色丰田轿车停在了他的面前。车窗缓缓下降,一个戴着墨镜,穿黑色西装,短短的头发打理得非常服帖的男人探出头,“你要搭车吗”

宗一点点头。

“上来吧。”男人侧着身子,伸手打开轿车后座的门。

“谢谢。”宗一在后座坐下,男人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宗一接在手中,感动得犹如接住了一瓶圣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拧开瓶盖准备一口气喝干。男人看见他的动作,说:“你先沾一点润润嘴唇,然后小口的喝下去,严重缺水的情况下喝太急对肺不好。”

“哦。”宗一顺从的沾湿了嘴唇才开始小口的喝水。他在等待男人问他要去哪里,以及为什么会一身狼狈的出现在公路上。但男人什么都没有说就发动车子开了出去。也许他一会儿会问吧。宗一想。他调整好坐姿,整个人很放松的窝在后座软软的座位上,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舒服过似的。伸手理了理蓬乱的头发,抬眼时不经意间对上了男人从后视镜中观察他的眼睛。男人发现宗一正在看他后尴尬的移开了目光。宗一被那双眼睛看得很不自在,他在脑海中搜寻合适的形容词,找了半天,发现用“看见鱼的猫”来形容男人最合适。那么,自己就是鱼他猛然明白了男人和他对视之后觉得尴尬是因为他以为自己发现了他眼中的欲望宗一明白了一切之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满是泥土的衬衫不知道什么时候撕开了无数口子,满是伤痕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怎么看都像才被人狠狠凌虐一番逃出来的呢。不过,说起来,确实被森林里的荆棘凌虐了,撕烂的衬衫和肌肤上的伤口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坐在车上宗一感觉到了切身的危险,忙说:“我还有同伴在森林里,请你把我放在这里就行了。”他指了指前面一处通向森林的路口。

男人抬头通过后视镜瞥了宗一一眼,没有说话,猛踩一脚油门加快了车速。转眼车子就开出了森林区,眼前是车来车往的高速公路路口。

“喂我要下车”宗一猛地站起来,头撞在车顶,他顾不得撞得很痛的头顶,伸手去抢夺男人手中的方向盘。

男人左手握住方向盘,右手在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东西袭向宗一腰间。宗一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一股电流流过全身,腿一软躺倒在座位上,晕过去之前听见男人冰冷的声音,“到嘴边的肥肉怎么可能放跑了。”

十四

宗一睡醒后,觉得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支撑着坐起来,环顾四周,这是一间酒店式标准间的房间房中有两张一模一样的单人床,他躺在靠墙的一张床上,另一张床临窗,他看向窗外,没有看见任何建筑物,落日的余晖均匀的洒在山顶上。

床对面的墙上的电视机正在播放狗血连续剧的电视,电视右下角显示的年月日让他心里稍微安稳了点,幸好只不过睡了一个下午。看看新闻,或许有n大食物中毒应该会报道吧。遥控器放在电视下面,宗一起身准备去拿。掀开被子,忽然觉得腿上一凉,低头看时欲哭无泪的愣在原地。我,没,没有穿裤子“我被怎么了怎么办”宗一感到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腔了,想不起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贩卖器官的地下组织我的肾还在吗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腰,使劲捏了一把,虽然酸痛不已但并没有伤口。这一捏也让他松了一口气,此刻感觉到的酸痛是长途跋涉之后的肌肉酸痛,跟和森永做了之后的酸痛完全不一样,这么说来只是有人帮自己换了衣服。手臂和胸膛上的伤口,都消过毒了。动了动脚,发现脚踝完全动不了,彻底打开被子,看见脚上缠绕着白色的纱布,固定在两块甲板之间。难道没穿裤子是为了方便给我治疗脚伤治伤也不至于脱我的裤子吧

宗一缓缓的从床上移了下来,赤脚踩在粗糙的地毯上,并小心的照顾着受伤的脚不撞到床沿。对面墙角有衣橱,如果运气好就能找到衣物。至少要穿上衣服才能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

醒来后虽然没有发现异常,但慢慢想起在来这里的原因是上了陌生人的车。这里绝对不是久留之地。他看了看四周,没有找到可以充当拐杖的东西,火大的一拳砸在墙上,在森林中弄出的伤口虽然已经包扎妥当,但这一拳下去还是震得生疼。他无力的靠在墙壁上,脑袋里乱成一团,原本只是想去自首,现在却陷入更大的麻烦。或许一开始就不该跑,蹲在看守所等待警察破案就行了宗一扶着床沿缓慢挪动脚步来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后看见空空如也的一片,他的心彻底落到了谷底。

“咔咔”

两声门锁转动的声音引起了宗一的注意,他瞥了一眼床铺,想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但眼看房门就要打开了,赶紧扯着睡衣下摆尽量遮住自己的腿,但毕竟睡衣长度有限,无论他怎么拉扯只勉强遮住了小半截大腿。

房门开启后,宗一看见走进来的是一个矮个子金发少年,少年并没有看宗一,他低头盯着门锁左右拧了好一阵,自言自语的说:“怪了,以前好开得多。”他放开门锁,往屋里走了几步,看见宗一窘迫的样子后,他的脸也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