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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化为厉鬼,本来要杀人寻仇,我本事不高只能将她镇住,碗子村人多阳气壮,压的她出不来院子,若是有一天村里的人离开,她可就出来了。”

老村长急忙问道:“怎么会离开呢我们村在这过了两百年哩。”

“清皇帝在故宫住了几百年不一样被赶走了”少年从怀里掏出一个封实在了的信封说:“真到了村民离开的那一天,左红莲出来后你们一个都逃不脱,到时你将这信拆开看,务必与亲近的家人一起拆开,也万不能提前拆开,这封信只是对付左红莲的,其余的不顶用,你能做到,我将信给你。”

老村长忙不迭的答应,心中却疑惑少年早写了信为什么一开始不打算给,还没问出口,少年就摆手下山。

之后的绝村再没出现过左红莲的冤魂,只是村民生不出儿子,老村长怀疑可能是左红莲搞的鬼,却不敢再请道士来做法,生怕揪出他以前做的孽,而且他的孙子才刚满月,也不担心自家会绝后。

碗子村渐渐变成绝村,七六年时政府获知了这里的事,出面动员迁村,这可把老村长急坏了,行将就木的老人发疯似的让家人抬着各家游说,可村民因为左红莲的死,还有他带回来染了花柳病男人的事对他爱答不理,眼看着压制厉鬼的阳气们要离开,老村长召集最亲近的家人打开了信。

“文人有儒家正气,口诛笔伐之言放在左红莲遗像下可当超度经文使用,让你公布于众,你偏偏欺上瞒下,如此没有担当贫道怎个帮你奈何不忍见碗子村生灵涂炭,才勉强留了些转圜余地,若你有心悔过,自缢于家中,血亲具不得离开,方可安抚压当日被你扼杀之血脉。若还不悔改,则拖累全村惨死。贫道终赠言:出村路让他人走,亏心事劝你莫为。”

看了信的老村长手足俱颤,磕着声将原委一股脑说了,亲人痛骂,可老村长虽然认错却不敢自杀,于是十几人送他上路。

老村长的姐弟,妻儿决心为当年的事承担责任,用闹鬼的说法逼走想留下的李奶奶一家,可他们虽然有担当,却还是放不下骨肉之情,老村长的孙子也跟着走了,并没有按少年说的全部留下等死。

所以左红莲怨气更加浓烈,有些来探险的人只要接近小院,不是疯了就是惨死。

这样过了五年,一个四十左右岁的男人趁夜来了,径直走到老村长上吊的地方,老村长一眼认出他就是那个少年。

“大师,求你帮我。”

“怎么帮”

“我在这吊了五年了。”

“唔,还差九十五年。”男人叹息道:“我送儿子去太原看病,听说一个人来过这里后就疯了,所以我来看看,你们终究没按我的话做,现在左红莲怨气重的离谱,我已经治不住她,刚才我俩谈判,我说虐杀你换她投胎,她不答应,我一怒之下用龙匾锁了小院,只要没人进去,她就害不了人。”

老村长从来不管他人死活,一味的苦求:“求道长慈悲,求你救我。”

“什么道长,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现在是个本分农民,”男人苦笑道:“今夜来看看你,再无相见之日,我回去了,不然村里的人找不见批斗对象,又得折腾我家媳妇。”

日复一日,老村长在这里吊了二十多年,亲戚从不来看他,守着诺言不离开,现在也全都老死。

听他讲述了当年的事,我感叹左红莲悲惨,憎恨老村长软弱,却更加担忧如何救表哥,十二三岁的少年就能压一只厉鬼,这是孙悟空转世吧他都杀不掉左红莲,我能做什么

“老爷爷,你让我带你去见她,难道我能把你弄下来”

“不能,不过院门上的隔板里有块匾,是当年的大师镇压她用的,你将匾揭了她就能出来,第一个来见的肯定是我。”

“好,你把门打开。”

门开了,我走出去七八米远,隔着窗户骂道:“你这老王八,老子揭了牌匾她出来杀人怎么办你不想在这吊着了,哪怕左红莲把你打得魂飞魄散也无所谓,难道不想想别人你孙子还没在世吧真是牲口,为了自己痛快连亲孙子也不要了,狗东西。”

骂完这句我转身就跑,屋里苍老又凄厉的惨呼声根本拿我没办法。

第七章鬼玩人

骗了一个鬼,心里舒坦许多,先不说我这智商与能力多么超人一等,凭这经历都与众不同。

了解了左红莲全部的故事,我忽然觉得她与孙悟空很像,猴子被压在五指山下等人揭佛偈,她被锁在小院里等人揭牌匾。

唐僧骗孙悟空带上紧箍咒,我要想救人,也只能用骗。

不知道是不是骗了老村长感觉智商升华了,我居然有胆子去骗一只厉鬼。

绝村只有一只鬼,被锁在小院里,虽然明白这个,可黑漆漆的夜还是让我毛骨悚然,逶迤在山里,仅凭记忆勉强向小院走去,没过多一会还真的找到了。

月很明亮,院门已经关上,老村长说左红莲不能出来,我小心翼翼走到门口,抬头寻找他话里的龙匾。

确实有一块匾嵌在里面,字是竖着写的,我好像明白了所谓的龙匾是什么意思。

牌匾很多,商铺或者有钱人家的门口都有一块,可上面的字是横着写的,去过故宫的人应该都见过,那些宫殿外挂着的牌匾上写着某某宫,某某殿,这个牌匾的字数竖着,因为竖字牌匾是皇帝专用,其他人只能用横字,否则要被杀头。

龙匾上好像写了不少字,只是天色幽黑看不清,我又没胆子取下来看看,只好作罢,绕着小院走了一圈,爬上最近的一棵树向里张望,一片黑洞洞,只有正厅里的蜡烛还闪着灯花,晕黄照亮着不大的范围,我深吸几口气大吼道:“左红莲你出来,我回来了。”

吱一声,正厅的门打开,小溪姐扭着腰婷婷出门,烛光将她裹住雾蒙蒙的看不清,可风姿依旧那么温婉,她环顾了一圈才看见我,很惊喜的招手说:“方航你怎么爬树上去了,快下来,刚才我们还找你呢。”

“小溪姐”

“是我呀,你不认识了”

我迟疑道:“我不敢下树,你出来接我吧。”

小溪姐的笑容僵在脸上,渐渐换了一幅阴沉,她冷笑着说:“那你就呆着吧,我将你表哥的头剁下来扔给你作伴。”

“等一下,”我连忙制止:“左红莲,有话好商量,你把我表哥他们放了,我给你把牌匾摘了。”

左红莲一愣,果然转身,眯着眼肃杀的说:“你都知道了那个狗贼有脸对你说”

“老村长确实很过分,但他在房梁上吊了快三十年,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能解开呢”

左红莲猖狂的笑起来,乌黑长发乱糟糟飘起,像个展开须角的章鱼:“我在这里呆了多少年比他两倍还多”

“我不跟你说这些,你觉得自己无辜可怜,难道我们罪有应得你放人,我放你。”

“动手吧,你摘了牌匾我就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