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11(1 / 2)

直是兰锦。”

好吧,我无言以对五师公是个称呼,清泉公子是个名号,他确确实实只有兰锦一个名字

有求于人,就得有个求人样,既然兰锦想下棋,那我怎么也得陪上一陪。

兰锦抄手躺在椅子上悠闲的看着我,我去他屋子里搜寻了一番,又是桌子又是棋盘又是凳子茶水的,来来回回好几趟才将准备活计给做好。

以前在太清门总是看着他跟师父下棋,后来他不在的那些日子我就代他陪着师父下棋,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能跟他亲自下上一局。

自小就跟着哥哥雪琴棋书画,对于这些哥哥都精通得不得了,十四年的耳濡目染下,我的这些个才艺自然也差不了多少。

院子静寂,两人无语,只有落子声时不时的响起,这一局,我下得无比用心,没有走半点神,一局竟然下了两个多时辰,最后还是以平局收尾。

兰锦挑起眼皮子看着我,道,“原来除了眼光,你还有其他可取之处。”

我心道,除了说话这门艺术外和对方向的判别外,我的可取之处可不要太多想到与他那场交手,我又道,“难道我的剑法不可取”

兰锦向后一躺,抄起手来,睨着我,“哪里可取”

我这个徒孙能跟他这个师公交手两天两夜,哪里不可取哪点不可取我叉腰站起来,凑过去道,“哪里不可取哪点不可取”

“杂乱无序,毫无章法可循。”

我压根都没想到他会如此评价我的剑法,那日出招是有些乱打一气,可我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谁叫他是我师公,是比我还精通太清剑法的师公我不打乱剑招,怎么跟他比没好气的道,“若对面站的不是你,我会那么乱”

“只要是面对你的对手,你就不可以乱”

说得到轻巧“你以为我不想把你当对手么,我很努力的试过,可我”我想说,可我做不到,越打下去越做不到,在我心中,就算你换了个身份,你依旧是那个清雅绝伦的五师公是那个每年都会给我压岁钱的五师公,那个就算会经常使唤我也会提点我通晓情事的五师公那个嘴巴上不饶人但我有危险绝对会出手相救的五师公那个会专门来接我下山的五师公

一幕幕眼前浮现,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我蓦地转身,深吸两口气,平静至极的道,“今天我是来告别的,王兄与我明日就要回北川了,保重。”

走了两步我又停住,依旧没有回头,我怕一回头我就再也不想离去,道,“希望你云中之行能得偿所愿”

哥哥没有问我为何要提早离开云中,在我提出的当晚,我们三人就去跟秦无衣辞了行,萧行止与我怎么也算有恩,我要走于情于理也要去知会一声。

我正要出门去萧行止那挥手道别一番,扶苏哥哥却长臂一身,将我拦了回去,“阿雪去收拾东西,我去。”

我下山就一把剑两套衣服,加上后面买的两套,也就四套,根本就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想到去萧行止那院子就要九弯十曲的的拐来拐去,我也不知道没人带我去会不会给走迷路了,恰好扶苏哥哥好不容易那么主动一会,我也就勉强同意让他去与萧行止惺惺惜别一番。

扶苏哥哥出门后,我总觉得心头有些不安,扶苏哥哥一直可就不怎么待见萧行止的,我偏头问向哥哥,“哥,你说今儿扶苏哥哥怎么就那么主动了呢”

哥哥笑,“雪儿要相信你扶苏哥哥,他有分寸的。”

扶苏哥哥的分寸除了在扎针开药方使坏上拿捏得恰到好处外,其他地儿怕是非常难以让人相信的,可哥哥都这么说,那我自然是要相信哥哥的。

第二日秋风萧瑟中,我扶着哥哥上了马车,抬头望了眼有些灰蒙蒙的天,一脚踏上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26日前还有一更。。。。

、第十六章 望江楼

扶苏哥哥一扬马鞭,马儿扬蹄,拉着马车辘辘离去。

秋风卷起马车帘子,云中那诗情画意的风景如画轴缓缓铺陈又一点点的漫卷起来,没想到这待了不足一月的地儿,我竟生出几分不舍来。

哥哥摸摸我的头,温柔的道,“雪儿舍不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品茗的茶点比宫里的好吃上很多,回去后肯定想得紧。”

“雪儿想吃的话再来上一趟就是了,反正赶得快些也就几日的路程而已。”

我摇摇头,“再来或许就不是那个味儿了,说不定吃了还会觉得失望,还是不吃的好。”

红日西沉,残阳如血,红艳带暖金色的余晖将整个吞云江洒染上一片艳丽妩媚之色。蜿蜒盘绕玉华山脉入天而去吞云江边,一座三层高木楼临江而立。灰瓦青栏,三层三檐,翼角高翘,如鸿雁俯身展翅欲飞。

由于此楼处于吞云江折腹绕肠之处,入楼面江一望,吞云江景顿收眼底一览无遗,楼便得名为望江。

面街的正侧,楼门大开,朱门高悬黑底金字的牌匾下,又有鎏金门联一副,行楷挥洒书曰:吞云江吞楼望江,望江楼望江吞云,笔力苍劲,形态略显飘逸不羁。

望江楼是何时而建,已经无从知晓,只知北川立国始,望江楼就早已立于吞云江边,四百余载风雨飘摇,望江楼依旧望江而立,一派闲情雅趣。

我第一次见扶苏哥哥便是在这闲情雅趣的望江楼里,那是我十岁的时候,哥哥那年第一次发病,哥哥一张脸白得如北川铺天盖地的雪。我握着哥哥那似雪一般冰凉的手,鼻涕眼泪沾得满身满袖。

阿爹说阿娘就是因心疾去世的,阿娘去世那年我才一岁,那年金秋十月下旬,北川阴暗的天幕竟然飘起雪花来,那一年的雪似乎下得特别大,特别久,漫山遍野的积雪到第二年春中才化完

阿娘去世我还小,没有半点印象,自我有印象来,父皇日夜操劳忙于朝政百姓,完全没精力来照顾还小的我,于是哥哥既是当爹又是当娘,教我识字读书,又请师父教我修习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