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花朵伸向湖面,手指分开,花朵缓缓飘落到水面上
时好雨垂眸看着随着水波飘远的小雏菊
江留若无其事状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声气笑道:“不是挺机灵的吗,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夸赞一句老板好文采”
“老板好文采”
江留笑笑,转身向前走,“前面那个树林不错,挺绿的,陪我去转转”
时好雨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没动。
江留迟迟止步,回身看他,依稀在笑,低沉含笑的声音被郎朗清风送的很远
“我可是特意穿越风雨为你而来陪你来看风景,你是不是应该过来呢”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从度假酒店的窗口看出去,不远处入眼皆是绿色,丛林,山坡,还有湖泊,以及此时西陲的夕阳,美不胜收
郑泽洲端着水杯站在阳台看了一会这被高楼大厦隔绝已经的落日美景,微微笑了笑,返回房间。
刘梓嵩正卧在卧室床上改剧本,键盘噼里啪啦响的很敬业。
郑泽洲站在床边看着他:“我们出去走走”
刘导置若罔闻,眼皮都不抬。十指如飞。
郑泽洲轻轻摇晃手中的白水杯,徐徐又道:“不出去吗”
刘导很冷淡的嗯了一声。
“那你为什么一直把自己包的这么严实”
刘导这次赏他一个白眼,悟在大口罩里的薄唇轻轻开合:“空气不好”
郑泽洲同样很冷静,喝一口白水道:“如果这儿的空气都不算好,那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毒气城了”
刘导手不停的打字:“酒店里空气不好”
对于刘大艺术家这么一位高雅脱俗,不沾尘埃不染俗世的幽幽绽放在冰晶菡洞中一朵倾世绝艳的雪莲花来说,世界上所有的酒店都是制毒厂
简直是一间毒虫密布的暗室那些沙发多少人做过那些床多少睡过那些浴缸多少人躺过不止如此而且绝对物尽其用真是不能想象我现在到底身处一个怎样可怕的境地想一想就要胸闷气短窒息而亡了
我到底在和一群如何凶恶的毒虫共处一室
简直是地狱
郑泽洲轻轻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看着他密不透风只剩眼睛的脸:“你和江留到底是谁传染了谁,洁癖”
刘梓嵩霍然抬头,细长风流的双眸写满震惊。
你为什么会问这种有违人伦的问题我们为什么会互相传染你为什么把那个低俗不堪的满身铜臭味眼中只有人名币的生物和我相提并论
江留是什么东西从来没听说过
郑泽洲微微笑了笑,举起水杯示意他继续。
刘梓嵩心有余悸的再次埋头工作,只是效率不如之前。
郑医生喝着对养生百利无一害的白水,静静的看着他,不出声也不扰,如果不是迟迟注意到他胸膛起伏幅度越来越大,这两个人大概会相对无言坐到地老天荒。
郑泽洲忽然把他的帽子去掉,手心贴上他的额头,温度烫人:“你发烧了”
刘梓嵩:
洗手没啊你
啊傻逼
郑泽洲很快恢复冷静,因为从医十几年的经验告诉他,刘导好的很,刘导没发烧,刘导除了脸色红润有光泽,体温较高外,一切正常。
“怎么回事”郑泽洲问。
刘梓嵩脖子以上部位终于暴露在空气中,拿过他手里的杯子一口气喝干,盛气凌人的斜他一眼:“我怎么知道,把窗户打开,热死了”
此时司徒先生的贴心短信到。
刘导啊,您这两天淋雨太多,我房间还有生姜茶生姜片和生姜丸,补肾养气的,您再吃一点吧。
刘梓嵩:
我到底和一群什么东西生活在这个丑陋不堪的世界上原来你刚才给我喝的竟然是这种羞耻的字眼我说不出口你们这些肮脏的人类真是一群永远不会得到宽恕的魔鬼如此玷污我的灵魂只能永生永世的下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超生主永远不会原谅你们等待你们的只有铁索和油锅你们这群低级的生物
一口气说完真是要累死我了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
傻逼
郑泽洲见他一脸木滞的盯着手机,拿过去一看,明白了,没掩饰好的笑意从唇角流出:“司徒煮的东西你都敢喝”
刘梓嵩欲辨无言的眼睁睁看着他去锁门,然后
“你洗手没有啊不要碰我”
“我的衣服刚消完毒不要扔到地板上啊混蛋”
“你你你你别在这张床上啊好歹检点一点”
郑泽洲虚压住他,慢调思虑的解着他的皮带:“那你选一个地方,客厅沙发还是浴室”
“就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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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树林里适合干什么
“老板,您还记得我们是从哪个方向上来的吗”
时好雨看着眼前把他们团团包围的垂柳林,视线被粗壮的垂柳阻隔,望不到头。
江留还有闲情逸致开玩笑:“你把方向给我指出来,我就知道咱们是从哪个方向上来的”
时好雨借着明亮的月光看他一眼:“我不认方向,我是路痴”
江留扬了扬眉,随即笑了:“哦那巧了,我也是路痴”
老板是路痴怎么可能老板把管家训的野外生存识别认路看地图项项全能,完全击败导盲犬简直就是盲人同胞的福音啊福音这么风骚犀利又牛逼的本领说出来都要吓你们一跳所以说老板本人怎么可能是路痴
时好雨无暇分析为什么迷了路他还这么高兴:“您带手机了吗”
老板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可谓是炉火纯青:“没带”
时好雨:
那您口袋里突出的块状物体是什么,月亮跟灯泡一样这么明您觉得我看不到吗江留波澜不惊的淡淡道:“那是烟盒,把其他想法收回去”
时好雨被他逗乐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江留边折柳条边说:“待着呗”说着不急不缓的抬眸看他一眼,勾起唇角道:“怎么,你怕我吃了你吗”
时好雨:“没”
江留折下两根柳条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根,笑道:“拿着防身”
时好雨接过去甩了甩:“防谁”
江留拿着柳条前方带路:“没有豺狼虎豹就防色中饿鬼,比如我”
时好雨心里那点唯一的迷路致使的焦躁不安就这么被他云淡风轻的赶走了,抬腿追上去跟在他旁边。
“这是去哪”
江留抬头看了看吸星盘一样的夜空:“带你走出去”
“您不是不认路吗”
“带你转出去”
“哦”
江留没带他转多久就转出了柳林,垂柳林在一处山坡高地上,出了林子就是草地,草地前方十几米处就是这处山坡的尽头了,还是个陡坡。
“怎么走到这么高的地方了”
时好雨站在山顶上向下看了看,坡度很陡,接近直角,高度在月色中看不太真切。
“你想跳下去吗”江留已经在他身后不远处坐下了。
“不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