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处理好以后再去把你接回来,可是我怎么都没想到,你竟走了,甚至我花费了五年的光景都没能找到你。而这,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
“你撒谎”
苏凉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她攥紧了拳头,面容带着愠怒。
“什么离不了,我看都是假的吧如果离不了我就不可能在五年前与墨笙成功领证,我不会相信”
“苏凉,你忘了吗”
他的声音,略显低沉,隐隐还有些许的沙哑。
“我以为,那样重要的事你不会忘记才对。那一年,我们在爱尔兰,还有你那手上的戒指”
经他这么一说,苏凉的脸刷地一下白了个彻底。
她的身子微抖,她曾在爱尔兰生活过三年,那时候,她因为泠于晨的关系逃到爱尔兰,后来,与裴聿结婚前,他也带她去了一趟
tang爱尔兰。而当时,裴聿对她求婚
苏凉终于记起自己忘记了什么了。
那么重要的事,她本该没有遗忘才对。但偏偏,五年前她负伤而走,心里只记着他签下了离婚协议书,而离婚证也拿到了手,甚至,后面与许墨笙登记结婚的时候也颇为顺利,因此,那件事便也被她遗忘了
爱尔兰的婚姻制度,她曾经向往过,所以不可能不知道。
彼时,裴聿与她结婚,是首先在爱尔兰签下百年的爱情契约书,随后回到x市才去了民政局登记的。而五年前,她与裴聿就当地的程序各自签下离婚协议正式离婚,而爱尔兰那边,却并没有。
就算她那时候想到了,可也是毫无办法的。因为,爱尔兰的婚姻制度是没有离婚这一项的,结婚时签下几年那么几年后会自动解除婚姻关系,若想继续生活在一起,就惟有续期。
而她与裴聿当年签定的,是一百年的期限。也就是说,倘若没有一百年,他和她依然还是婚姻关系。
爱尔兰是一个不能离婚的国家,只有死亡才能将彼此分开。除此之外,再无办法,除非,她能活到一百年。
苏凉记得,那时候在爱尔兰,由于他和她并非爱尔兰国籍,按照规定是不能在那里结婚的。但当时裴聿使了法子,赶在离开前的最后一天把所有的手续搞定。也就是说,即便他与她不是爱尔兰的国籍,可那百年的爱情契约书,却仍是合法的,仍是在爱尔兰方面记录在案的。
她曾经的感动,没想,在这五年后,成了他和她撇不掉的束缚。
难怪,五年前说什么都不肯离婚的他会那样顺从地把婚离了。因为,就算他和她在x市离了婚,可依照爱尔兰的婚姻法来说,他和她还是雷都打不散的夫妻关系。
苏凉气得浑身发抖,她扬起手,没有多想就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你卑鄙”
他将她置之如此的境地,若是一直没被发现还好,可若是被发现了,她就是犯了重婚罪。
这下,当真是怎么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了。
男人被她打偏了脸,他瞟过来,见到她明显气得几近扭曲的容颜,薄唇不自觉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我从没承认过我是一个心善的人,苏凉,你从一开始认识我,就明白我会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我说过我不会放开手,那就一辈子都不会放开手,到死,你也只能是我裴聿的老婆。”
“你熟悉爱尔兰的婚姻制度,有些事,应该无须我提醒你就能知晓。”
她的两只眼睛血红,像是被激怒的小兽般张牙舞爪。
“裴聿,不要让我恨你”
“你已经恨上了,不是么”
他的声音很轻,却听在她的耳里沉重无比。
“既然恨上了,那么多恨一点还是少恨一点有区别吗只要把你留住,再卑鄙的手段我都使得出来。”
对于爱尔兰的婚姻法,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偏偏,当初签下百年爱情契约书的时候,她是心甘情愿的。如今,她又有什么资格责怪他要怪,她就只能怪自己。
这段婚姻,是她当初自己给自己拷上的,她早就应该知道,这个男人,并非她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
她阖上眼,敛去那眼底的绝望。
“你这么绑着我,有意思么”
“我不想绑着你,但我如果没有步步算计,我就没有办法把你留在身边。”
、他承认自己很卑鄙,可在爱面前谁不卑鄙
“我不想绑着你,但我如果没有步步算计,我就没有办法把你留在身边。”
他看着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那双深邃的黑眸透着痛苦。
“我不愿意看着你离我越来越远,特别是跟你结婚最初,我早就明白你终有一天会离开我。苏凉,我也会怕,是你让我有了怕这种情绪,我不能不使手段以防万一,因为,我无法忍受你不在身边的日子。”
“伊可韵于我,是一段过去,就像你跟泠于晨之间一样。直到遇见你,那一切才有了改变。带着目的接近你,一直都是我不能说出口的痛,揣在心里愈久,那种害怕就会愈根深蒂固。或许我是卑鄙,可若卑鄙能换来一个你,那么卑鄙一些,又何妨”
他承认自己很卑鄙,可在爱面前谁不卑鄙掏
就是因为太怕失去,所以才不择手段去挽留。在爱这一方面,他不觉得自己这样的手段是错的。
他只想将她留住,至于其他,他不在乎臌。
苏凉攥紧的拳头里,指甲不自觉地深陷于血肉中。
“裴聿,你想做什么让我跟墨笙离婚重新回到你的身边吗”
他抿着唇,好半晌才开口。
“我只是,觉得那个男人不适合你。苏凉,我不强迫你必须回到我的身边,我想要告诉你,我的感受。”
她睁开眼,那双眼眸里,有着透骨的寒意。
“你的感受,我不想知道。我说过,许墨笙是我的选择,我不需要你了解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如果你真念在我们过去的那些情分,那么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她扯开他的手,绕过他就想走。
“苏凉,”他唤着她的名,“过去的事,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苏凉住脚步,却并没有回头。
“过去的事如果你是指的是伊可韵的事,那么,就无须告诉我了。因为有些事,我早就知道了。”
她的这一番话,让他满眼诧异。
“你知道了什么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苏凉没有回答他,迈开步伐走了进去。
那一扇门彻底将他与她隔成两个世界,她靠着门板,双手捂住了脸,遮去那一脸的疲惫。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通通都知道
翌日,苏凉特地给许墨笙拨了一通电话,拜托他去查一件事。
许墨笙的消息很灵通,第二天下午就得到了消息。
他到欧阳宅来接她过去许宅,苏凉抱着睿睿一步步走下阶梯,他见状,伸手把睿睿接了过来。
这才不过几天光景,许老夫人便日日催着要见曾孙。许墨笙实在被追问得受不了,就决定要将他俩一块到去许家。
若不计上一次,那这一次可以说是苏凉首次以媳妇的身份见他的家人。
苏凉与睿睿坐在后座,直到车子拐进许家院子,许墨笙才透过后照镜瞟了她一眼。
“今天看过新闻了吗”
苏凉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没有,怎么了”
他熄火,刚想说些什么,远远瞥见几抹身影朝这个方向走来,惟有简单地撂下一句。
“等会儿再跟你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