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徐斌甩开钟雨,再没经验,他也懂得气势的重要性,对方不是车东找来那些草台班子,至少是社会上混着的小青年,打架斗殴对他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有的甚至靠着打架来赚钱养活自己,没事跟着队伍出去平事,车接车送,后备箱里放满了镐把棍棒,不拿管制刀具也是经验丰富到如何与警察做斗争,真要打仗,镐把的威力实际并不比刀具小。
这些人,可不是看到有一个人被人被扎了就吓得四处乱窜的家伙,至少得持续让他们害怕,才有可能逼退他们。
手里攥着卡簧,直直的冲向那个目前手无寸铁的砖头男,眼中透露出来的气势一往无前,让人知道他不是在吓唬人,是真打算在这里要玩命了。
“操”
还有两个拎着镐把的,抡起来就要去打断徐斌,经验更为丰富的他们动作速率和准确性都要高过徐斌。
一棒子被打倒在地,另外的男子捡起老三掉落在地上的镐把,抡起来加入砸打徐斌的队伍,砖头男子搀扶着老三向着远处的捷达车咧呛跑去,这都是经验,多次外出行动总结出的经验,老三是哭嚎,是因为他还只是边缘人员,这一次来砸店玻璃,他本没打算请出这几位朋友,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他也不想让自己成为彻头彻尾的混-混,被扎了一刀是吓傻了,同时也是怒极攻心,什么也不顾了,也没想着去阻拦带来的人。
钟雨根本就上不去场,被那三个男子其中之一一脚就踹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徐斌被他们不断抡着镐把狠砸,哭嚎着希望此事能有人过来帮忙,奈何这步行街的商铺都早早关门,就算是有住人的商铺,也不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开门看热闹都不敢,更何况报警。
保安更是早早就窝在监控室内喝酒打扑克睡觉,步行街的安保主要是在白天,晚上只要不出现重要安了直通监控室的警报器商铺警报拉响的状况,他们就是闲人,干什么都没人管。
接近十一点,步行街内空无一人,街道上人也不多,出租车都集中在火车站门口,别看这里距离火车站就是一条街一个站前广场的距离,却早已经是漆黑一片,行人稀少。
徐斌被打懵了,疼啊,无尽的疼痛席卷着身体每一个部位,就感觉自己已经死了,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原来被人打是这么疼,原来想要成为社会上的强人也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以为敢干就行,还要有足够的实力和勇气。
“不能输,输了,就彻底这口气泄了。”徐斌一只手抱头,一只手始终压在身下的位置紧紧攥着那把卡簧刀,祈求别人怜悯而活着,永远不如将命运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一年多的社会生涯,这是徐斌感悟最为透彻的一句话,活着本身就是一种修行,能够活到什么档次要看你修行的结果,指望别人提点你,你一辈子都难以得到更为高深的修行,一切,还是要靠自己。
或许是打累了,或许是觉得这样抡打半天徐斌也老实了,三个青年的手稍微顿了顿,就在空隙出现的一刹那,徐斌的右手探了出来,横着一挥,直接在一个青年的右脚踝部位划了一刀,这一下鲜血直接喷溅了出来,喷了徐斌一脸,他也什么都不顾了,疼痛早已让他其他的反应迟钝到顾不及,想着的是自己不能白白被打,不能就这么屈服,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钟雨,亦或是为了自己那小小自尊心。
“啊”左手臂撑起身子,卡簧又顺势扎在了另一个人的大腿上,满脸是血的大声吼道:“nd,老子宰了你们。”
两个腿部受伤摔倒在地,一个抡着镐把想要反败为胜,奈何此时的徐斌已经处于半疯狂的状态,唯一的一点清明还告诉自己,你有神选这碗酒垫底你怕个jb毛,你死不了残不了,对方也死不了残不了,你也不用害怕犯重伤害和杀人罪,干吧,名气是拼出来的,吃任何一碗饭你要想不被人欺负,就要拿出比别人更狠的状态,这个社会就是如此的弱肉强食,想着做个好人活着,你就势必要对很多人很多事情卑躬屈膝。
镐把砸在了徐斌的脑袋上,他不闪不躲,卡簧也不管位置的扎在了对方肩头向下半寸的区域,且扎进去就迅速的拔了出来再一次的挥舞扎进去。
连扎了三刀又转身去对那地上的两人挥刀,砍得三人也都害怕了满地逃窜,再也没有了之前反抗的心思,这小子就是条疯狗,绝对是个敢杀人的主。
看到徐斌疯狂的状态,一旁吓傻的钟雨冲了过来,死死的在后面抱住他的腰,哭嚎道:“别,别,再打就杀人了。”
远处捷达车内的砖头男也傻了,顾不得老三拎着一把扳手下车,实际上也双腿打颤不敢过来,这边三位还能动的捡起镐把,不是想着反抗,是想着能够自保。
“滚,老子数到三就开始杀人。”
s:感谢肥仔兵、andy陈的打赏
第二十四章人才
“一”
砖头男扳手直接扔到地上,搀扶着这三位离开,地上的镐把和鲜血都顾不得了,今天被说是打扫战场了,输的是一塌糊涂,一直以来很坚强的胆识也被攻破了缝隙,在社会上玩,真的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那种残酷只有设身处地的体会才能得知。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当下的徐斌在这些人眼中就是属于不要命行列的。
没人报警,自然也就不会有警察来,待到他们离开之后,钟雨搀扶着满身是泥土和鲜血的徐斌到了附近一家医院,看他那模样钟雨吓得以为有什么大毛病,随着体内残存热能的消失对身体自动修复,到了医院之后一检查,徐斌的身上都只是一些皮外伤,看起来挺吓人,实际上连住院都不用。
钟雨坚持要住院,徐斌没有同意,包扎后坚持要回去,钟雨没有拧过他,开了一些药并听从医嘱两天后来复查一下,凌晨时分,两人又返回到了店铺,本来按照钟雨的意思是要躲一躲,找人出面谈一谈,老三他们这个团体背后可是有着火车站附近赫赫有名的大哥。
徐斌没有出声,默认了,回来后拎着水桶和抹布,在钟雨的帮助下将现场收拾了一下,至少那些鲜血不会很显眼,夏日的清晨光亮来的早,不到四点就已经微微亮,忙乎完之后,徐斌换了衣服擦拭一下出来时,天已经亮了,街道上一些环卫工人推着车子已经出现。
“老三他们是跟义哥的,我给我爸打个电话,看他是不是认识人,疏通一下,否则这件事”钟雨半年多没有跟父母联系,此时为了徐斌,拿起了手机,翻开了电话本,找到了那本该很熟悉的电话号码,就准备拨通过去。
徐斌摆摆手拦住她,抿了抿嘴,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抬起头眼中露出了某种不会被人轻易劝阻的坚定:“这件事我来处理,你早上找人把玻璃门换了,放心,我能搞得定,实在不行再找叔叔,我不傻,不会硬来的,这里有点钱你先拿着。”
将身上和店里所有的流动现金都拿了出来,只留了二百块钱在兜里剩下都递给钟雨。
“我有钱。”钟雨摇头不接,徐斌硬塞给她:“我的不就是你的,跟我还计较那么多”
钟雨接过钱,不放心的问:“你到底有什么办法,说来我听听,别让我担心。”
徐斌组织了一下话语,很认真的说道:“我也想了,不管干什么慢慢出名了都会有麻烦,会有很多人眼热你赚钱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我也就一次性都解决了,不然未来还得经历这一场,我准备给牛老板打个电话,他人面广,如果肯帮忙,我是能够见到那个义哥的,有什么话,我想还是当面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