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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陆仙间亦然有相争,亦然有杀戮啊”

“啊也好生可怕也如此观之,此世间nǎ里还有净土那里还可以容得弱小生存也”

两人正感慨间,忽然一堆儿人叫起来。

“那云彩不复见也,想来是那陆仙飞走也。”

众凡俗皆伏地叩首,兴奋莫名。一生何其幸也,能亲历仙神现身

不足与那古万金返回宿处,俱各分开。不足回舱,见二女嬉笑,便严肃道:

“两小妮子,汝二人现下乃是书童,不可泄露了身份。刚刚那斗法之修众,某以识神观之,知道乃是三教与妖众。当是彼等两家已然起了冲突。此时虽可暂时乱了三教之手脚,然其追查只怕更严。若时机不对,灵儿便入了丹田神界黑莲上吧。”

“嗯吾不肯”

“怎得不肯人家欲捕获者乃是两个女修,汝二人不正是么还是暂去的好。”

“便是不肯那黑莲好生可恶,不提防便关闭了莲花,将吾锁在其间修炼,不得与哥哥同行玩耍快乐也。”

“不许说这般昏话难道”

“便是不肯哼”

那灵儿闹将起来,不足无奈何,唯叹息不再语。风儿却笑道:

“史家哥哥莫要焦躁,吾二人定会将书童儿扮的像极,绝不出差错儿可好”

“罢了,臭妮子,便是不再理你也。”

第二百八十一集

听潮城乃是临海一座大城,修、凡杂居,然修众从不现了形迹骇人不安。听潮阁乃听潮城一大名胜,文人、骚客、豪富、雅士来此俱喜登阁听潮,赋诗作词以为雅趣。侧近不远处有数家豪华客栈,每每八月客满爆棚。不足与灵儿、风儿三修,此时正居住一室雅间。

“哥哥,何不今夜登台听潮,赋诗弹琴,亦好留得人间一段佳话也。”

灵儿自闻得客栈中客子道那听潮阁之名,知道乃是此听潮城一大名胜,便嚷嚷要去,吃不足力阻,不得前去,气闷不已。此时天亦是满天星斗,月上三竿之时,灵儿nǎ里等得住,起劲儿鼓臊。不足无奈何唯应其前去。

客栈距听潮阁不过隔了三条街之路程,抬抬脚却便到了。及街到尽头,豁然开朗。一片沙石滩地银白之色泽,与那独立一块巨岩上听潮阁之赤色相互映照,格外醒目,震撼人心。一条赤色石岩铺就之通道,直从此脚下往那石岩高台去了。

“哇,好美一座听潮阁也”

风儿亦是忽然现了女儿家情怀,张开双手,虚空拥抱。

“嗨嗨汝二人乃是书童”

不足提醒道。

“哥哥,怎得这般大煞风景耶”

那灵儿心下不喜,嘟囔道。

“灵儿,史家哥哥说得是,吾等还是小心一些,切莫要出馅儿才好。”

“嗯,姐姐这般言语,大是有理。吾只是不喜相公之这般老爷做派,是故臭臭他罢了。”

“呃”

不足无奈转过头颅,向前行去。

“哥哥,等一等灵儿。”

那灵儿悄然传音道。

待得三人登台,见那银色独岩上一座赤色方砖铺就一片大平台,长几百丈,阔三五十丈,台上据北往南建一座三层高阁,十数丈高大,四角飞檐,雕栏画栋,那阁俱赤红血色,醒目惊人阁之两侧各有楼梯向上。正面二层楼眉,一匾银白,其上镶嵌三颗鎏金大字,乃是“听潮阁”三字。

“哇,当真好去处。哥哥,吾等上阁听潮去也。”

灵儿、风儿催促不足道。

不足观之亦是胸间豪勇顿生。携二女上听潮阁上下三层游玩,而后于三层上觅得一地佳处,面海而坐。问那小二点了几份点心、水果,一壶美酒,却便听潮。

“不过是海浪拍击礁石罢了,nǎ里便有坊间流言之甚也。”

那灵儿边食水果,边无聊叹息。便是风儿亦是不解。

“史家哥哥,难道此听潮阁徒有其名么”

“尔等何太心焦耶便是等得几时再听之便是。若非有传闻那般妙处,便自回可也。等闲无此心情,亦无此机缘容吾三人闲散,今日便当休心可乎”

“善”

二女皆点头道。于是重又兴高采烈,热络纠葛,饮酒论诗。

“哥哥,弹一曲助兴可好。”

那灵儿道。风儿亦是眼望着不足,盖其自随了不足,从未有机缘闻听其弹奏古琴。不足闻言,看看二女,便微微一笑,自取琴,置案几上,微微晗目,伸手轻拨琴弦。一串儿连音过处,忽然一声脆响悠然。便如一片星辰洒下万道荧光,引出皓月之神辉万端,映照八极万里晶莹弥漫。轻飘飘丝弦颤颤,宛如一独然丽人倚高楼忧思。又是揉弦冉冉,其间轻轻弹跳出几声波动异响,仿佛心扉稍开,情思缠绕散发于缥缈无尽处。此一弦拨出,那思绪便自无尽悠长,茫茫然汇入太虚,似断似连。直至一声绝响,似乎投石击破水中天,那丽人恍然若醒,长叹无绝。

“哥哥是念及嫦儿姐姐么”

灵儿低眉,不忍声张,怕搅了不足一场清梦。

便是此时,那遥远处,一道白浪涌来,先是嗡然如蜂来去,其后那声息便渐渐大涨,及末了便犹若万头斗牛齐吼,轰轰然震耳欲聋。然便在此巨响中一阵清灵响起,渐渐高亢激越。

“当是那海涛击打冲入其下万般洞孔,激发出此音也。”

临座一儒生道。

果然,随巨浪起涌、回落,那鸣响亦或激越、或悠长、或宏大、或极微。似是人间百般甘苦,亦如人生万般境遇。低沉时如坠深渊,高亢时如凌波直上,平缓处恰似凡常之生活,激扬处如驾长风直上九天,奋勇时如劈波斩浪,雷霆万里不懈。

不足微微眯离了双眼,暗暗将一丝儿神能运起,突兀一声弦随浪起,琴弦滚滚竟然如此间浪涌鸣响。两相相和,绝无凌乱混杂之感。悠然若天籁,相和若佳侣。当真是浪似狂暴击万里,琴似柔风载不动。

灵儿、风儿二女垂目聆听,只觉万般柔情尽付一江愁绪,悠悠然然,无可承载。便是听潮阁上下,迁客骚人、僧俗修众,亦尽数随琴起伏,思绪万载。或感夫伤怀不能自已,流下清泪两行;或壮怀ji烈,拔剑起舞,欲击万里成就不世功业;或三杯两盏淡酒,化去无尽愁思,万古寂寥悲苦。便人纵有千般情思,尽数其间;世纵有万般酸苦,皆付一琴也。嗟夫,余之追,何人可知

待得浪波不起,鸣响不再,那一声长吟亦是袅袅而散。其时,已然是夜半时分也。

“灵儿、风儿,今夜听潮阁上修行者甚众,快快走吧。”

二女闻言,轻拭双眸,微红了眼随其下听潮阁远去。

或是人去好半时,忽一人道:

“琴音如是,道尽人间千喜万苦,神人也。”

“道兄此言得之。此吾中人也,且上楼一唔。”

有数修登楼,然那操琴者早已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