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成平手。”
“只有传奇才能打败传奇,年轻的守夜人的三巨头已经超越巅峰,进入传说者的行列”
“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大家庭,黑刃乔格斯先生,你的道路并没有走到尽头,还有继续提升的余地。”卓尔精灵用自己磁性的声音发出诱惑。
“你有什么好办法”
“吸取信仰之源我的建议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你并不适合骑士八柱美德,却可以向那些堕落的黑骑士效仿。”
“你能举个例子吗”
“北地曾经的谦逊大骑士卡罗维林,在剿灭龙脉背景的地下世界圆桌议会时率先攻进最后的根据地烟草厅,结果遭到君王级龙脉无差别的攻击,一半以上的身体都死亡了。为了活下去,卡罗维林抛弃了过去的美德信仰,转而拥抱邪恶之源,他变成骄傲之黑骑士卡罗维林,后来据说又吸取了虚荣,成为双料黑骑士。在黑暗世界这位堕落者还有一个响亮的名字,龙脉的红公爵”
乔格斯相当震惊地叫出声:“原来是他。”
“这个躯体一半已经死亡,一半还有活力的半死人经过多次更换身体,还是没有去除根植在灵魂深处的致命痼疾,于是他不得不向魔鬼寻求解决的方法。幸运的卡罗维林获得了来自地狱的通幽术和招魂术,可是付出的代价过于惨重,卡罗维林彻底失去身体剩余的生机,这是契约的交易品。他已经成为一头活尸,让北地为他蒙羞。有一件事可以确定,某些大骑士堕落成为黑骑士,的确更适合。和八柱美德信仰相比,由上位魔鬼和堕落者们搞出来的七十二柱罪恶源泉更加容易获得。毕竟日复一日在内心维持守则和戒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反而打破规则,破坏秩序带来的快感更加强烈。在这方面,黑骑士拥有比美德骑士更深厚的潜力可以挖掘。”
“守夜人的首领,我想我知道的是,一旦成为类似黑骑士的职业者,我的身体会发生什么变化”
发牌人解除双刀游侠礼装,换上原先那套衣着,他斟酌词语:“和魔鬼交换契约达成的交易,乔格斯先生,你的身体会慢慢失去生机活力,渐渐形容枯槁,瘦的皮包骨头就像街头缺衣少食的流浪汉一样,最后打破生死之间的平衡,转化为一具不死的亡灵。”
“哼哧”
昏暗的墙壁转角传来一声怪异的嗤笑,发牌人手上的卡牌再次悬浮出十张在面前,他的手指来回巡游,最后落在一张金黄色光泽,图案是抽象的曲折闪电。
“你的命运开始扭曲”发牌人哈哈大笑,“以我的虚荣为食粮,呼唤黑暗的雷霆。”
周围游离的电气浓度瞬间升高,“滋滋滋”电火花擦亮的声音让乔格斯身上的毛发全部竖起,就像一堆蓬松的肉蓉。
“虚荣之雷”
一头身穿金袍红边的吸血鬼被蓝白色叉状闪电从藏身处赶出来,身上火烧火燎地冒出浓烟,某些灼伤的部位甚至落下淡淡的灰烬。
发牌人抬起头,轻轻推了推圆檐帽,“来自苍白之手的非人成员,你们的代言人破碎面具不是已经进入激流城地下世界的圆桌议会并拥有一席之地为什么要来打搅我的行动冒犯我的代价,不是你这种婴儿期的吸血鬼能够偿付。”
吸血鬼伊恩在某座古老的墓穴通过长眠修复了被思诺森和兰切洛斯留下各种创伤的身体,和发牌人预计不同的是,由于吸收子迪斯特子爵的宝贵血液,他打破了普通吸血鬼需要长达几年甚至十几年才能晋升的惯例,无论是拥有掌握新的力量还是领地都非常顺利,现在他急需的是一个爵位。不管是来自吸血鬼的世界,还是人类的领地。
“我,鲜血的仆人,伊恩阿曼德尔,奉命前来激流城,协助守夜人或者市政厅官方清理拥挤堵塞的下水道。”
“守夜人不需要帮手,守夜人也不需要外援。”发牌人开始洗牌,“刚才你发出嘲讽的笑声,真是无礼和缺少教养的举动,准备好接受我的制裁,希望你能比黑刃多支撑一会。”
伊恩阿曼德尔立即感觉到后脑勺有一股冷气吹来,那是命运的提醒,他紧张地摆手:“慢着,慢着,苍白之手奥墨斯大人即将进入守夜人的审判厅序列,看在我们即将称为同僚的份上,请原谅一个无知的孩子的呓语。”
第六十一章 仲夏夜
弥漫在激流城地下世界的战争气息终于随着夏季雷雨天气的到来开始慢慢消散,新崛起的大佬已经就位,和幸存的旧势力重新瓜分地盘和利益,所有席位都有归属,而且他们也收到由守夜人最神秘的首领占卜师发出的相当于“执业许可牌照”的卡牌。
当所有行走在灰色地带的人们以为和平降临,可以继续发家致富的时候,不甘心失败的被赶下宝座的老头和一些强有力的人物互相勾结,秘密地积蓄实力,准备向取代他们地位的新巨头发起战争。
鼓动货运码头搬运工闹事的工头之一马提亚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被船主联合会的老板们一脚踢开后,他已经失去了所有收入来源,不止是工头的薪水,搬运工的孝敬,委托熟悉的水手捎带的走私货,当他失去职务后一夜之间全部离他而去。尽管以前攒下的积蓄让马提亚还可以过上一段温饱生活,可是依旧没有任何进项的他已经迅速滑向破产的边缘。
“难敌贫穷,就连平民也要赶我走,悲痛的潮水,让我淹死在异国他乡。”马提亚最后一次尝试找幕后的老板的代理人提玛先生,可是往常很热情的好朋友现在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他,于是他唱着从南方人那里学会的穷人歌谣,对自己也对冷漠的朋友发出恶意的嘲讽。
我完了。终于甩掉迷惘和幻觉,认清楚所谓的贵族的许诺是多么荒谬的一个肥皂泡,根本经受不起一根名叫现实的细针轻轻戳刺。
掏出空荡荡的钱袋,马提亚翻出里面使劲抖了抖,终于听到一声美妙如天籁的声音,一枚银德勒从衬垫夹缝里掉落在地上。以往阔绰的马提亚甚至连弯腰下去捡起来都不肯,自然会有随时讨好他的搬运工代劳,基本上他的眼睛里只有金欧玛,或者黄金保值的兑票才能让他兴致盎然。
眼下穷困潦倒的马提亚显然改变不少,他像一头贪婪的鬣狗扑在地上,追逐着滚动的银德勒,眼看它就要来到下水道铁栏栅井盖上,已经三十多岁开始发福的马提亚瞬间恢复少年时的矫健,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扑在这枚银币的行进轨迹前,双手合掌把最后的财产死死地压在石子路面上。
马提亚坐在地上,攥紧银币放在面前,小心翼翼地擦掉上面的灰尘,他满意地露出开心的笑容,瞬间过后,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悲伤、痛苦、懊悔从心底涌起。
“这不是我想要的”马提亚紧紧咬着牙齿,粗大的咀嚼肌高高耸起,因为用力过大,嘴角都流出牙龈破裂后的鲜血。
或许这位工头在鼓动搬运工闹事前确实为这些卖力气的穷人们考虑过将来的生计,尤其是大宗商品货柜由吊机负责后,短视的他只是预见将会有很多手下失去工作,因此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即使与劳工署对着干,即使逼迫船主联合会的老板退步,他也要为搬运工们争取到机会。可是当打着贵族名号的提玛先生约见马提亚,并许诺很多美好的愿景,并鼓动他拉更多的工头和搬运工下水,要挟货运码头和船主联合会,被欲望冲昏头脑的马提亚就彻底沉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