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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也有酒色之徒的好处,咱们又不在意他们能力多出众,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这才是重点。酒色之徒我看还挺好,至少容易打动。”另一人却不同意他的说法,他的意见也有几人赞同。

“看诸位的意思,都是觉得那边不可靠,是不是”李总商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见他们一一点头了,才道:“那就没什么说的了,先伺候好那两位爷吧。”

当晚,赦大老爷都已经躺平在床上了,忽然听见窗棂在响。难道有小贼大老爷兴奋了,利索地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地就来到窗边,等着抓现行。

小贼的手艺还不错,没弄两下便拨开了窗栓。不过他没直接推窗,而是笑了一声道:“恩侯知道朕要过来,竟然这样迫不及待了么”

皇帝老儿大老爷猛地开窗,果然见宇文熙笑嘻嘻地站在窗外,不等他关窗便飘身进来,将他挤到一边。

“大晚上的,还请陛下赶紧安歇,臣恭送陛下。”赦大老爷在地上蹭了蹭脚,他真的很想把皇帝老儿踹出去,咋办真踹的话,会不会因为伤害龙体被砍头

“朕就是来安歇的啊。恩侯,快过来伴驾”

、第六十二回贩私盐敛财为夺嫡出人命账本一本本

贾赦眼睁睁地看着不要脸的皇帝老儿爬上了他、的、床,然后还拍拍床铺反客为主道:“恩侯,时辰不早了,早些安置了吧。”安置个屁大老爷抬腿就往外走。

没名没分的,就想爬老子的床,想得美老子不伺候了了,找儿子暖被窝去。

只是,还没等他走出两步,就觉得手腕子上一紧,然后整个人就腾空而起,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转体之后,稳稳地落到床上。赦大老爷脑海中有一瞬的空白,然后就怒发冲冠了。

“你霸占老子的床,还不准老子找张新的,还把老子扔来扔去,老子又不是球。皇帝老儿,你欺人太甚,老子跟你拼了。”也许气愤太过,也许是叫惯了嘴,一声皇帝老儿脱口而出。叫出口之后,大老爷干脆破罐破摔,誓要雄起一回,揍皇帝老儿一顿。往后是杀是剐,他也顾不得了。

然而,惨烈的事实证明,炸了毛的猫他还是只猫,还是斗不过撩猫逗狗的皇帝老儿。经过艰苦卓绝的反抗,大老爷还是被死死地摁到了床上,像乌龟一样徒劳地划动四肢

“虽然,睡前做一做运动甚合朕心,但现在这种运动方式太过浪费精力。恩侯,不如咱们换一种更加和谐的运动,如何”凑近身下人通红带着薄汗的脸,感觉到他剧烈喘息间的热气,宇文熙将唇贴在那鲜红欲滴的耳垂,轻声呢喃道。

老子没有你不要脸

贾赦丧气地闭眼,没了方才的张牙舞爪,可怜巴巴地求饶道:“陛下,饶命啊臣这身子骨弱得很,做别的事会出人命的啊。”形式比人强,保住贞那个操比啥都重要。

宇文熙沉默了半晌,直到贾赦都忍不住眯着眼偷看了,才拍拍他脸颊叹道:“罢了,我总是等着你的,只是别让我等得太久,不然后果自负。”他能感觉到这人对他并非无意,只是不知有什么心结,滑溜溜地让人抓不着,郁闷

说罢,翻个身与贾赦并肩而卧,见他仍旧气呼呼的,宇文熙噗呲一笑,轻声道:“好吧,欺负你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恩侯相信我。”

大老爷的红布脸本来都已经要褪色儿了,被他一句话说得又染了一遍红。他不自在地翻翻眼睛,蹭蹭地背过身去,嘴里嘟囔着,“信你才有鬼。”接着笑得嘴都快咧歪了。

啊啊啊啊啊皇帝老儿居然跟老子道歉了,道歉了,道歉了啊不过,相信什么的哼,才不要要是轻易信了他,老爷我不就显得很没有原则,显得很容易哄,显得很好骗到手。

跟着盐商们吃喝玩乐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就是十来天过去,赦大老爷拉得下架子,跟一群扬州巨贾们混得烂熟。酒酣耳热之际,不知道打了多少包票,拍了几回胸脯大家都是兄弟,有事儿就说话。

盐商们也都是人精儿,知道酒场上的话是不作数的。一部分见此情形,更加认为贾赦他们不是能扛事的,一身的本事全长到嘴上了。

但也有人觉得,荣显公提这个提得回数太多了,让他们不能不暗自忖度,莫非这位贵人知道些什么还是说,他们这阵子的作态过于明显了,一看就是有事求人的,被人家瞧出来了。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他们是不能再拖下去了。淮安那边已经有旨意过来,说是皇上龙体大好了,不日即将启程继续南巡,下一站可就是扬州了。若是不能争取到主动,一个弄不好说不定身家性命就要全抛却了。

“事情已经查清了么”今儿难得没有盐商邀约,用过早饭之后,贾赦与宇文熙两个对坐手谈。其实就是大老爷陪着皇帝老儿摆棋谱,俩人一对儿臭棋篓子,倒是谁也不嫌弃谁。

“基本上弄清楚了,等忠顺他们过来就可以收网。”皇帝陛下一手捻子,一手棋谱,姿势相当的标准优雅,光看外表的话,谁也不会知道他棋有多臭。

“谁出的幺蛾子啊瞧盐商们那个架势,背后的人应该来头不小吧。”赦大老爷心中早已有了猜测,实在是可怀疑的范围真的不大。

两淮地区数得着的世家,扒拉来扒拉去也不超过双十之数,而能影响到大多数盐商的,更是少之又少。再加上上辈子的蛛丝马迹,是以一听皇帝老儿提起这事,赦大老爷就把怀疑目标锁定到甄、薛两家头上。

薛家就不用说了,同他们贾家差不多同时发迹,为金陵四大家之一。虽然排名最末,可他们家领着内府帑银行商,生意做遍大江南北,称得上珍珠如土金如铁。

但是,以他家的实力,还操纵不了这群眼睛朝天的大盐商。毕竟,薛家比起两代前,已经没了官身,沦落得同一般皇商无异,早不复紫微舍人时的风光。这事,不是他一家能干得起来的。

不过,再加上甄家就不同了。

甄家的崛起,还是在先帝在位时,乃是金陵城的新贵。大明宫中那位脑子时而抽风的太后娘娘,跟甄家老太爷乃是表兄妹。太后自幼父母双亡,就是在甄家长大的,甄家差不多能算是她的娘家。有着一层关系,在不知太后详情的人心中,甄家就披了一层外戚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