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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亏总是要报还的。

“老爷您怎么知道”林如海愣了一下,道:“就是半个多月前,有几只箱子送到了那边。东西没从咱们这儿过,听说是二太太经的手。若不是我派人盯着他们,怕不会知道这事。”

“你去隔壁,把珍儿请过来,再叫些得力的人手。”大老爷摩拳擦掌,听琏儿说上辈子抄家,只抄了他们大房的财物,倒叫政老二占了便宜。这辈子老子亲自动手,也叫他们尝尝抄家的滋味。

荣庆堂上房里,贾母、贾政和王氏一一在座,焦急地等待着。他们并非是多相见贾赦,而是急着求贾赦办事二房的希望之星贾珠病了。寄予厚望的孙子、儿子病了,而且病得很重,请了多少大夫,用了多少好药都不见起色,病体反而越发沉重。

眼看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三个人急得不行。想起贾赦跟白御医似乎交好,便想求贾赦把人请来给贾珠诊治。三人都还指望着贾珠高中,跟宫里的元春内外联手,好能让他们扬眉吐气呢。

正等着,外面忽然就乱了起来,贾母生气地皱眉,觉得这些下人越发没有体统了,派了鸳鸯出去训斥她们。还没等鸳鸯出门,外面就哭哭啼啼地撞进来个丫鬟。

这丫鬟冲得太猛,直接把鸳鸯撞了个趔趄,扑到王氏跟前嚷道:“太太、太太,大老爷的人去、去抄家了啊。您快和老爷去看看吧,家里已经被翻得不成样了”

王氏闻言脑袋一涨,摇晃了一下才缓过来,抓住那丫鬟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这贾赦刚回来,又发什么疯好端端的,她这阵子又没做什么,怎么这样明目张胆地打上门来。难道她猛地看向贾母。

贾母心中也是一惊,她跟王氏想的是同一件事。只是,那件事她们做得隐秘,贾赦才方回家,怎么会知道的贾母越想越着急,也顾不上别的了,起身道:“走,过去看看那逆子又闹什么妖。”

三人急急忙忙带着人到了贾政一家的住处,只见贾赦、贾珍坐在厅中,二房的下人都被拘着,大房的林之孝正带着人各处搜查。

贾母又是愤怒又是心虚,用力顿了顿拐杖,怒喝道:“这是做什么贾赦,你个不孝的东西,回家也不知道去给长辈请安,尽做些不着四六的混事。况且,两房已经分家,谁准你擅自闯入政儿这里乱来的难道不怕政儿报官么”

“想报官,去啊,倒省了我派人跑一趟。”大老爷冷冷地睇了她一眼,嗤笑道:“老二,你也别跟我急眉赤眼的,先问问你的娘和媳妇又做了什么胆大包天的事吧。若到时你还敢报官,我倒有些佩服你了。”

贾政准备好的悲愤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他下意识地看向贾母和王氏,见她俩果然脸色变个不停,登时明白她们怕是真做了什么。二老爷一腔真正的悲愤涌上心头,颤声问道:“老太太,王氏,你们你们又做了什么”他被这俩人坑的回数太多了啊。

“老爷,东西找到了。”没等贾母两个支吾出个什么,林之孝带着人抬了几只箱子进来,看样子是新挖出来的,上面还粘着泥土。

看见这几只箱子,贾母和王氏的脸色更加难看。贾政便知道,事情怕是出在这箱子上头。二老爷只觉得心力交瘁,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娘和媳妇,到底要把他坑成什么样啊。不行,休妻,必须休妻

“林之孝留下,其他人全都出去。你们几个把守好门户,但有敢擅闯的,乱棍打死不论。”贾赦目光冷厉地扫过所有人,这箱子的事情弄不好就能变成扣在头上的屎盆子,老爷他虽然不惧,但也嫌膈应不是。

“老二,不知你有没有得到邸报,月前皇上在江南遇刺,主谋便是甄家的甄应嘉。如今甄家已经获罪,不是问斩便是流放。”见贾政点头,大老爷接着道:“行刺皇上,你该知道是个什么罪名,也该直到跟这样的罪人有关联的,会是个什么下场。”

“大哥,你是说你是说这箱子是是甄”贾政虽不算聪明,但也不笨。贾赦把话说这么明白,他那里还不懂,手指颤抖地指着那几只箱子,二老爷的小脸都吓白了。

他一辈子没多大出息,当着安安稳稳的小官,顶多偶尔对家产动动心思,如今猛一听到刺杀皇上什么的,胆子都快吓破了。更何况,他的娘和媳妇还竟敢收藏谋逆之人的东西,这是不要命了么能不能不这么坑他啊,他上辈子作了什么孽,怎么这么倒霉啊

“珍儿,今儿叫你来,只有两件事。一,老太太年纪大了,十分想念老太爷,愿在佛前常伴为老太爷祈福。这是我看着可行,你觉得呢”大老爷不理会吓破胆的贾政,拉着贾珍说话。

贾珍正在家里玩乐,忽然被叫来本还有些抱怨贾赦,可此时却全换成了感激。若不是赦叔警醒,整个宁荣二府都得让这婆媳俩给装进去。为逆臣反贼隐匿财物,这若是被外面人知道了,现在的甄家就是明日的贾家啊。

此时听贾赦问他,看一眼颤巍巍的老太太,点头道:“赦叔说得很是,堂叔祖确实泉下寂寞,有老太太陪着也能解了孤单,我看这样很好。就将东北角的院子改一改吧,那里僻静一些,正是礼佛祈福的好地方。”这败家的老婆子,还是赶紧关起来才省心。

“你们、你们”贾母听得两个晚辈,三言两语间就要决定她的归宿,急火攻心之下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儿子、媳妇却没人来管她,只好丢了拐杖捂住胸口急喘。还是林之孝接了大老爷的眼色,给她端茶递水又拍又揉才缓过来。

“这第二件事,我建议宗族与贾政一房分宗。当然,你若是不愿意,那就将我这一房分出来也可。莫怪我明哲保身,实在是这事可大可小,我贾赦的脑袋不够大,顶不了这么大的锅。两房虽然分家了,我还是不能放心,所以还是分了宗的好。”

“大哥,这不行,不行啊你不能这么无情,我们、我们再商量商量啊”贾政闻言大急,这么大的事,贾赦顶不了他更不行。若是分了宗,他跟贾家就没关系了,贾赦这是要把他抛出去自生自灭啊。他又看向贾珍,“珍儿,咱家从没有分宗的事,从没有过啊”

贾赦忽然提要分宗,贾珍其实也想分,但自古宗族就讲究个团结,若是哪家出了分宗的事,整个家族都面上不好看。但,想一想这几年出的事,再加上贾赦铁了心要分,他自然知道该如何选,“赦叔您是咱家的顶梁柱,这事唉,还是请政叔受些委屈吧。”

“这不行,不行”贾政急得老泪纵横,扑到贾赦面前抱着腿,求道:“大哥,这不行啊,我不分不分。这都是、都是老太太和王氏做的,我从来都不管这些,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大哥,大哥,我这就休了王氏,好不好不要分宗,不要”

几十岁的弟弟,在自己面前哭成这样,赦大老爷心中感慨万千。他将贾政扶起来,又帮他把眼泪鼻涕擦干净,“二弟,莫做此女儿情态。王氏肯定是要休的,这样的女人就是惹祸的根源,贾家留她不得。不过分宗还是要分的,这也是为了保全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