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不是玩似的啊。一个山寨若是拥有了这件异宝,那么强势崛起不是早晚之间的事情吗。
牛头山的众兄弟们呼吸都粗了。若是让他们牛头山拥有了巨弩,什么危机都会迎刃而解,招兵买马重新兴盛指日可待。
猎兀株的眼中也全是自私、凶狠、贪婪之色,他的口水都快要流了出来。
若是让他得到了巨弩,第一箭就将他们沙锋角的大头领射死,他坐上大寨主的位置,之后再将附近的山寨全部荡平,搜刮财物让他们沙锋角一枝独大
想到这里,猎兀株心中如燃烧着一团雄雄火焰,他下意识地将双拳喀吱吱攥紧,看向对面的傻胖子,猎兀株越看越疯狂。
他知道,在这座山洞中,他们沙锋角还是占据着绝对强势的。
那个傻胖子只仗着巨弩威风,可是,巨弩每一次装填都需要时间。而他们这里虽然死了一个,可还剩下整整二十个悍不畏死的悍匪呢。如果大伙一拥而上,那个胖子恐怕仅有一次发射的机会。
至于牛头山那伙人,只要分出十个人去拦截就全不足为惧。
猎兀株仔细盘算,他夺下巨弩的希望至少有九成。
想到这里,这个二头领被疯狂的刺激的再也不能淡定了。
只要将那柄巨弩夺下来,那么那个死胖子还何足道哉。而到那时,在蛮荒中他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咕噜”一声,猎兀株用力咽了一口口水。
“你们还不滚”
周路持着巨弩恐吓着那些悍匪们。
“滚你妈”猎兀株眼睛通红,里边的神色又是凶残又是兴奋,飞起一脚踢在一个手下的屁股上大喊道:“上、上,杀死他。”
那个悍匪在猎兀株长期的积威下不敢反抗,他紧张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提刀一个健步就横着穿了出去,准备躲开那个胖子的视线从侧面钻空子欺进近处。
这个悍匪的速度又滑又快,几步就拐个弧度贴了上去,手中的砍刀如闪电一样划过一道光痕,“咔崩”一声,周路脸上肌肉抽动着,转过巨弩一勾手指,那个悍匪提着刀就倒撞了出去。
就如从天而至的陨石一样,“啪”地狠狠摔成肉饼贴在了对面的山壁上。
巨弩的威力再次让众匪齐齐倒吸冷气。
“天啊。”
许多人吓的脸都白了,弩身冰冷的金铁之色让他们的腿肚子都在转筋。
猎兀株再次踢上一个手下的屁股急速喊道:“快、快上,趁他没装上弩箭的时候杀死他,杀死他。”
那个悍匪也看出这个空档的机会,一舔嘴唇,凶狠地跃身而起,以最快的速度向周路冲了过去,几步就迈出一道残影,一道恶狠狠的杀机在猎刀上疯狂地绽放。
“死吧”
“那个悍匪大喊一声。
周路站在那里手忙脚乱地装填着箭矢,刀光已经砍到头上了,周路额头冒汗,终于将箭矢装填进去,慌乱中手向上一挑,“啪”地一声,又一道倒飞出去的尸体。
这已经是沙锋角第三个死在巨弩下的悍匪了。
不过猎兀株浑不在意,和那架神器般的巨弩比起来,就是他的手下全死了他也不在乎了。先前的两个,只是他扔出去的诱饵罢了。
猎兀株的身体已经随着前一个悍匪的背影一步窜出。
那边周路的箭刚射完,猎兀株就已经鬼魅一般地欺到了周路的两丈之内,一捥刀花,手中猎刀如平地乍起的惊雷,喀咧一道闪电从猎兀株手中绽放,图蛮心经五重功力让他的刀又快又狠,一抹残影直向周路的脖颈削去。
那个胖子再也来不及装填箭矢了。
猎兀株嘴角边全是狞笑。
“不”
后边的额尔图眼睛通红,睚眦欲裂,一声悲愤地大喊。猎兀株和那个傻胖子两者相争,狗咬狗谁输谁赢,于他来说原本是不在乎的,但是如果让猎兀株抢到了那柄巨弩,那么他们牛头山可是彻底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他甚至看到了自己和兄弟们被猎兀株一点一点凌迟杀死的惨状。
“快抢巨弩。”
额尔图一声大喊。
牛头山的那些兄弟们也全都看出关键,十几人脸色狰狞,手持利器嘶吼着向前抢去,而沙锋角众匪们则都眼睛通红地跑过来拦截,两伙人如火山暴发一样轰然撞到一起,瞬间就要展开惨烈的厮杀。
而那边,猎兀株的猎刀已经马上就砍到那个胖子的脖子了。
已经来不及了。
牛头山的众人眼睛都急的充血。
眼看着刀光落下,胖子就是尸横两断的下场,就在这电光火石间,那个胖子恨恨地将巨弩横着举了起来,嘴里还在骂着:
“妈的,什么破弩,射起来一点也不好用。”
“呼”地一声,胖子将巨弩当铁棒横着抡了出去,一阵刺耳的金铁交鸣,巨弩将猎兀株手中的猎刀倾刻间就砸飞了。
沉重的巨弩,再加上胖子如熊一样巨大的力量,让猎兀株上半身差一点就单独甩了出去,全身在嗡嗡的震颤中完全发麻。
紧接着,周路如幽灵般一步欺上,然后,用与他身形极不相称的柔韧,抬腿过顶。在场的所有人发誓,在那一瞬间,他们分明有一种时间停顿的感觉,再然后,他们看见了胖子高抬过头顶的那只大脚,猛然下砸。
是的,是砸,如同一把大铁锤一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狠狠地挥了下去。
只听的“砰”地一声闷响,那个高大强壮的猎兀株就如同一个破沙袋一样,被周路一脚狠狠地砸到了地面上。
猎兀株的身体与地面凶猛的撞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躺在地上手脚抽搐不停地痉挛。
胖子的一只脚如大山一样踩在猎兀株的胸上,踩的猎兀株身上的骨骼咯吱吱地响,踩的猎兀株不停地吐着血。
一瞬间,石洞中群匪如被施了定身法,他们的刀矛还挥舞在空中,脸上还一付狰狞之色,只不过这一刻,一切的动作全都定格。
所有人都呆在了那里,没有人相信自己的眼睛。
“蛮祖啊。”
一个沙匪惊吓中都快要改过从良,竟然呼唤起了蛮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