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等,沉言还是娶了自己,虽然她自己心里也在猜测着,沉言答应娶自己究竟是因为他真的喜欢自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但是现在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自己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不是吗这一生,自己都会陪在他的身边。
这时,躺在床上的秦沉言突然翻了个身,向青岚轻笑了一下,也回过神去继续卸去头上的装饰,而背对着她的秦沉言却是陡然睁开了眼睛,里面一片清明,他在心中暗道:青岚,对不起,请再给我一些事情。他现在还没有办法跟自己一向视作妹妹的青岚洞房,他本来以为只要自己喝醉了,意识混沌一点,还是可以的,可是,终究还是不行,再给自己一些时间吧,等自己的心里不再把青岚当作妹妹看的时候。
婚宴散去,月亮已经高高地挂在树梢,苏慕凡几人漫步在如水的月光下,有横斜的树影留在地上、墙上,苏慕凡轻笑道:“你们绝不觉得我们现在就像走在水里”
“是很像。”贺天佑应声道。
苏慕凡转过头去看向贺天佑,“我说你这个大少爷,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一直跟着我们干什么”
“本少爷乐意,你管得着吗”
走在南宫夏菡身边的殷泽沛沉声道:“你爹是不是把我的身份告诉你了”
贺天佑心中一紧,“泽王,泽王放心,这件事就我跟父亲两个人知道,再没有告诉其他人。”
“行了,我没怪你的意思。”殷泽沛轻声道。
苏慕凡借着开口,“我知道你现在对我一定很好奇,但是,贺大公子,你应该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好奇心害死猫,有很多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否则的话,你就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我劝你还是别那么好奇了,该吃饭就吃饭,该睡觉就睡觉,别想那么多了,现在天色也已经这么晚了,你这个大少爷再不回家睡觉的话,郡守大人就要满夷陵郡地找你了。”
贺天佑看着苏慕凡道:“你们一定有事情瞒着我对不对你究竟是什么人”贺天佑突然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受,自己一直都是把苏凡当做自己的朋友的,自己对他从来都没有任何的隐瞒,自己什么话都跟他说,甚至自己喜欢上幻薇的事情也跟他说了,可是他却什么都瞒着自己,很可能就连他现在的身份都是假的。
“我是什么人你不必太在意,你只要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很多事情,你知道得太多对你自己也没有好处,回家好好睡一觉,把今天晚上的事情都忘了吧。”苏慕凡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地飘渺。
而在青华郡的一处山谷中,一身洁然的男子也是在看着同一轮明月,心中暗自想着自己心里牵挂的人,尽管焦急万分,但还是得步步为营,所谓一步错便是满盘皆输,自己一定要谨慎再谨慎,一定要活着出去跟她相见。
突然,男子握着酒杯的手猛地一滞,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听这声音应该是一个女子,如果是女子的话,在这个时间还能够自由行走的就只有她一人了。
一身轻纱微透的女子面上含着春水般的笑意,走过圆拱门,走进院内,看到月下凉亭中坐着的男子,眼睛中放射出慑人的光芒,勾魂摄魄,那眼睛里的媚意,只怕是天下大多数男人见了,都会化成一汪水,拜倒在她的裙下的。可是殷容疏却偏偏在那少数的男子里,耳边听到女子的动静,却自顾自地饮酒,眼睛也不看她一下,仿佛她整个人都不存在一样。
那女子倒也不在意,端了酒壶在殷容疏的旁边坐下,“这样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媚儿特意拿了好酒来,我跟公子一起喝,来就让媚儿给公子满上吧。”这名叫媚儿的女子还真是不辜负她的名字,就连声音都是娇媚入骨,说着就要取走殷容疏手里的酒杯,就在她的手即将碰上殷容疏的时候,殷容疏却是不着痕迹地躲开,那名叫媚儿的女子,明显脸色一僵,她在男人的面前从来都是无往不利的,这里的哪个男人见了自己心里不痒痒,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看起来道貌岸然的男子究竟是真的坐怀不乱,还是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哎呀”媚儿故意用衣袖把酒杯拂到地上,装作慌忙惊叫一声,便是俯下身去捡,如此一来,那呼之欲出的浑圆便是全部现于殷容疏的眼底了,就在媚儿以为殷容疏尽情欣赏她傲人的风景时,殷容疏嘴角却是浮起一抹讽刺的冷笑,媚儿故意起身慢,就是为了让殷容疏好好欣赏欣赏,可是她哪里知道,殷容疏连看上一眼都不屑。
“是媚儿太笨手笨脚了,媚儿自罚一杯。”说完便是用那双涂了殷红蔻丹的手执起酒壶倒了一杯酒,眼睛直直地盯着殷容疏一饮而尽。
而此时,媚儿已经在心里犯嘀咕了,怎么这个男人的眼神还是这么冷情,难道刚刚自己没有激起他的热情吗还是自己做得还不够。
“刚刚酒都洒在了衣服上,衣服都湿了呢。”这媚儿说完,竟是在殷容疏的面前宽衣解带了起来,把本就是一层轻纱的外衣脱下,顿露出消瘦的肩头、雪白的藕臂,一双眼睛更是媚眼如丝地看着殷容疏。
但是殷容疏依旧不为所动,自从她来到这里的那一瞬间,便一直都是在自说自话,容疏一直都没有用正眼看她,这对于一个风情万种,让无数男人竞折腰的女子来说实在是一件大大的耻辱,再说了,她对殷容疏垂涎已经不是一两天了,今天好不容易让她逮住一个机会,当然不能错过,于是那媚儿再接再厉道:“公子尝尝媚儿带过来的酒吧,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久,媚儿想着公子一定会喜欢的。”不等殷容疏开口说话,当然殷容疏也不会开口跟她说话,那名叫媚儿的女子便是兀自倒了一杯酒递到殷容疏的面前,“公子请用。”声音真是让人受不住的柔媚较弱,媚意中带着些楚楚可怜的味道,这些都是男人所无法抵挡的。
殷容疏终于正眼看向她,语气却仍旧是冷冷清清的,“媚儿姑娘如此体贴蜜意,左使大人喜欢的正是媚儿姑娘这个样子吧”
媚儿的眼睛里稍滞了一下,却又迅速恢复那熟悉的娇媚,声音酥软,“公子,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提他做什么,反正也没有人会知道的。”
殷容疏接过媚儿手里递过来的酒杯,放在鼻间轻嗅了嗅,“的确是好酒。”
媚儿闻言,心中一喜,看来他也不是一点不为所动啊,难道刚刚是故意吊自己胃口,“那公子尝尝看,这酒究竟醉不醉人”说着,那媚儿的身体便是又靠近了几分。
殷容疏却突然放下酒杯,轻笑道:“原来媚儿姑娘一直都是靠这个来诱惑男人的。”
那媚儿闻言轻笑,又是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不,只有你,因为别的男人根本用不上这些,只要我一个眼神就够了。”
“所以,媚儿姑娘才会因此对我倍加执着我奉劝媚儿姑娘一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你以为你把这件事告诉左使,他会相信你到时候我只需要在左使大人的枕边说上几句话,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尽管是在说这般阴狠的话,但是媚儿的语气依旧是柔柔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殷容疏看,她可还没有放弃这个快要到手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