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便跟人行苟且之事,所以后来被赐死,眼下却在我跟前装什么孝心甚重
“你是不是闯祸了”我直觉他这次回来必有隐情。
他摊手:“怎么可能”
我不动声色一笑,举起杯子喝茶。他眼珠子转了两转,转向刘彻:“姐夫,你们最近过得还好吧你们大婚时我都没回来,很是过意不去,你看哪天赏个脸,由我作东请几个歌姬来助兴,大家凑一处乐乐,你看如何”
陈桥甫出生时已经被封为隆虑侯,钱是大把大把地有。刘彻到底不太好意思回绝他,只一杯接一杯地喝茶。我接道:“最近我们很忙,这事等以后再说。”我瞟他,又慢慢道:“我正打算去趟涪陵,听说那里气候甚好,这个时节去体验体验民生,很是不错。”
涪陵就是陈桥寄住道观的所在。这时他呆了一下,慌得连脸色都白了白。我只是淡淡品茶,压根不想理他。他伏桌道:“姐,除了涪陵还有很多好地方,你还是去别处吧去隆虑,去我的封地隆虑,我让他们好好招待你”
我看他:“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在涪陵干了坏事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就不去了。”他面有喜色,我续道:“我让母亲去。”他立时怔忡,张着嘴半天不能言语。
我万分得意地扬起了眉,被坑了这么多年当我是白坑的,你可以害我一千日,我便狠狠回攻你三百日。刘彻被茶水呛住,在旁咳嗽不止。陈桥俯低脑袋,忧伤了半会儿,终于叹道:“好吧,的确是出了点小事,本来我是想着才刚进门,不想让你们担心所以才没说的,既然你问起,那么我就直说好了。”
我微哼:“少废话。”
“十天前我在闲着无聊去了趟洛阳,路上碰着个女孩子,我们在驿馆里聊着聊着就一起喝了点酒,然后都喝醉了就嗯,简单地说,”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刘彻,拿手掌抹了把脸,“醒来后被她的下人撞见我们大清早抱在一起,然后她觉得我把她身子玷污了,但事实上根本没有可人家看起来是个有身份的闺秀,于是她让人跟在我后面追,我不敢回道观,就只好回京了。”
他甚苦恼地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神情十分沧桑。
我跟刘彻同保持着兴杯张嘴的姿势半晌没动,回了神之后我喃喃问他:“真的只是这样”他点头:“我发誓我没有动过她衣服底下半根指头”我摇头:“我不信你从小都这么顽劣,你说的半个字我都不信。”他气得要掀桌,被我一沉脸又蔫了下去。“你知道你们不会信我所以我就没打算说”
我斜眼睨他,待要起身去找父亲,被刘彻拉住:“要是真没碰人家就算了,反正不在京内,也没外人知道。”他转向陈桥:“但是你若真碰了人家的话,是个男人就得像个男人样,赶紧打听到下落把人家娶回来”
“我没有”陈桥梗着脖子,脸都憋红了,“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我可以乱来一百次,但这次就是没有”
刘彻点点头,我一伸手便去揪陈桥的耳朵。
很难说我这回不是在公报私仇。陈桥虽然顽劣,但终归我与他有长幼之分存在,加之自小又知我被许给了刘彻,大事上他是不敢忤逆我的。生生受了我几揪,我看他憋着两汪泪心里又觉可怜,便沉声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怎么跟爹娘说你不回去的事娘当年在道观许了你寄养十年的承诺,这还差一年呢,你让娘怎么在菩萨面前交代”
他眼泪汪汪望着我俩:“我觉得这需要你们帮我。”
我俩立时警惕,同问:“什么意思”
他自信满满地说:“如果皇上皇后同时以舍不得弟弟不在身边的理由向太皇太后及爹娘请求,他们一定会同意的。”
我舍不得你个球我忍不住在心里开骂。杯子拍在桌上我怒道:“你竟敢让我们帮你撒谎”
他两手一摊:“这只不过是你们爱护我的方式而已。你知道的,我只有你们一个姐姐姐夫,若干年后爹娘仙去,我孤苦伶仃就只有依靠你们了。姐夫你爱姐姐到这个地步,如果我不开心姐姐也会不开心,姐姐不开心你也会不开心,所以你一定会爱乌及屋的对不对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刘彻又咳嗽,抚着胸口看样子憋得甚是痛苦。
我拍案而起指着对面:“小子你给我老实点要我们为你撒谎是绝不可能要说你自己跟爹娘说去”
他绕过来跪坐在刘彻面前,慎重得有如临终遗言:“姐夫无论如何,我生生世世只认你一个人是我的姐夫”
刘彻听了这话,忽然止了咳嗽,拿帕子印扬起的嘴角望着他,片刻后他迟疑着跟我说:“他一个小孩子家孤身在外也是怪可怜的,要不,咱们就帮他说说”
我恨恨瞪他:“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这小子的话你也能信他在涪陵过得不知多逍遥,还可怜呢告诉你,不但不会我说,你也不许去说,半个字也不许说他自己闯下的祸,我就看他怎么收场”
刘彻掉头,甚遗憾地冲陈桥摊了摊手。
044 威胁
更新时间20101011 7:32:41字数:3129
“姐”陈桥不可思议地望着我,“你真的不帮我”
我慎重点头:“本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瞪了我半晌,退回原座,转为捏起了下巴。刘彻已经完全变成了观众,双手扶在膝上眼观鼻鼻观心,而神色已然比先前来时怡然了许多。这时廊外传来父亲一贯温和的声音:“膳厅可都收拾好了今儿皇上来府,不可大意。”陈桥听毕忽然叹了口气,身子坐直望着我说:“姐姐不肯帮我,那我也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去说。不过,姐姐姐夫成亲到现在还有圆房的事情,”他故意抬眼望着我跟刘彻,“我要是万一不小心说了出来,你们可也别怪我。”
我立时愕住,转头望着刘彻,刘彻捧着杯也呈怔忡之状。
我扶住膝盖坐直:“你瞎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们有没有圆房”
他奸笑指着我脖子:“你锁骨下的守宫砂还好端端地在那里,我就不信你们已经圆房我这些年在道观里呆着无聊就练习箭术,如今已有百步穿杨的功力,你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是刚才凶我的时候一定没注意衣领偏了,虽然只有短短瞬间,可是却堪堪好被眼力好的我看到。你说我要是跟太皇太后她们三个说起这个事,你的下场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