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催眠,让她赶紧地离开。
待乌罗走后,刘定嘉立刻松开詹姆森的手臂,掏了掏耳朵,很不耐烦地说道:“你妈真的很讨厌我呐”然后他又看向詹姆森说道,“你呀就是不孝子,明知道她讨厌这种事情还要和一个男人签订婚姻契约。”
“没办法,我喜欢你么。”詹姆森突然说道,刘定嘉被他这句突然的“表白”惊得不轻,仔细观察他的神情确定他是在说笑耍赖后少年才拍了拍胸膛,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差点被你吓死。”
詹姆森想不到他竟然会这么说,立刻伸出大手就罩在了他的脑袋上:“喜欢你就能把你吓死了你的胆子真小”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嫌弃过呢
“那不就是知道你根本不会喜欢我嘛。”刘定嘉用力地将罩在脑袋上的大手挪开,然后抬起头对詹姆森说道。而詹姆森在听了他的话后眨了眨眼,一双眼眸忽然变得深邃,仿佛要将人的魂魄吸引进去一般。
刘定嘉立刻低下头去,不再去看这双妖瞳似的眼睛,心里还不住嘀咕詹姆森这老小子恢复记忆后怎么总能整出这些“幺蛾子”来难不成还想勾引他这个主人不成
上午,利用魅惑菇的能耐将赫劳德夫人派来的老嬷嬷打发走后,刘定嘉就拖着詹姆森去逛侯爵府。其实詹姆森对侯爵府一点记忆也没有,根本不能当刘定嘉的导游,但是刘定嘉也并非真心想要观赏什么,而是想借着观赏的名义寻找他要找的东西“奥米尔的线”,也就是当年被女祭司变成一条线的蓝袍法师丹布勒特。
从十年前开始刘定嘉就一直在寻找它,因为他知道它的真实身份,知道可以从他那里了解到很多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魔法。
一旦得到它,刘定嘉想自己的能力一定能有一个很大的飞跃。
最后,根据咖啡豆给的情报,刘定嘉来到侯爵府西面的一个角落,在一处独立的华美房屋前找到了丹布勒特所变成的那条线。
刘定嘉低头,用脚踩了踩黑线,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意。詹姆森在一旁看他这样,知道这个人一直隐瞒着要寻找的东西就是地上的这条直线了,不由得问道:“你想要找的就是奥米尔的线”说起“奥米尔的线”可以说是奥南大陆最神秘也是最神奇的东西之一,这条像是画出来的直线在奥南大陆的各个地方都出现过,人们只能看见它,却没有办法将它抓住,也没有办法将它分割,真的是非常的奇妙。
刘定嘉点了点头道:“我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想知道它究竟是什么。”说着,他掏出了一把匕首和一个精巧的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玻璃瓶子。詹姆森只听得他口中喃喃地念着咒语,然后就见他用匕首将那条谁也抓不住的直线的一端挑起,送到了瓶子里。紧接着,少年口中的咒语一变,“奥米尔的线”便扭动了起来,像只有一条腿的章鱼一般将整条线挤进了玻璃瓶子。
这一次,詹姆森是真的惊讶了,他看着少年将瓶子送进了空间戒指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88黑发的游荡法师
“直线的话,当然是一头热只知道前方的玩意,只要将脑袋送进瓶子里,它自己就会钻进去。”刘定嘉将瓶口塞住后将小巧的玻璃瓶放进了空间戒指中。
就在两人说话间,詹姆森的儿子沃克斯走了过来。他似乎有些恼火,而当他站在两人面前时,刘定嘉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来自这个青年的紧张与不安。
显然,他们出现在此处,让沃克斯十分的不满。青年毫不客气地狠狠地瞪了站在詹姆森身后的刘定嘉后,大声地指责他的父亲道:“父亲大人,这里是侯爵府的禁地,你不该在这儿。”
“抱歉,”詹姆森十分无辜却又坦诚无比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很多事情我都忘记了。”
沃克斯眯了眯眼睛,然后哼了一声“那么请尽快离开吧。”
沃克斯说的好似在命令人,但他的语气却在不自觉中微微地软了下来。被詹姆森挡住半边身子的刘定嘉看他一副故作倨傲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这个已为人父的家伙,不会在害羞吧
“这儿子不错啊”走在花廊下,刘定嘉扯了扯詹姆森的手臂,指了指走在前方的青年,悄声说道。
詹姆森瞅着前方沃克斯的背影,微微一点头,然后咧开嘴笑了起来,像个听到别人赞美自己儿子的傻父亲似的。
刘定嘉哼了一声。
下午的时候,詹姆森被“年长”他许多的儿子沃克斯请走,去下战棋。而刘定嘉却被一个人留在了房中。他也没有让自己闲着,因为昨晚遭遇了女祭司的亡灵,让他对沃克斯口中的“禁地”颇有一些忌讳,十分想要了解它的秘密。
尽管他与生前的女祭司未曾蒙面,但是十年前那场长长的梦境却让他对这位以冷酷出名的祭司有着莫名的好感,他甚至还很可怜这个女人,同情她的遭遇。
而现在,他很怀疑,这位女祭司的灵魂之所以会被禁锢在侯爵府中,一定和那个禁地有着莫大的关联。
以刘定嘉看来,西苑中禁止入内的那座房屋,非常像古书中描绘的“献身祭坛”
可是从咖啡豆那里得到的信息却让他很失望,就是侯爵府中树龄最长的巨橡树,也完全不知道是因为何种原因才让西苑的华丽房屋变成了侯爵府的禁地的。
如此隐秘的情况,怎能不令人心生好奇,一探究竟
半夜三更,明月皎洁。在睡梦中被人强行拉起的詹姆森睁着困倦的双眼陪着刘定嘉向侯爵府的西侧摸去。不想在班导上两人就遇上了四处游荡的女祭司的亡魂。好运的是这亡魂没有攻击性,而且十分的安静,只是因为好奇而一直跟在了他们身后,似乎想要看看这两个“贼人”想要干什么似的。
但是这一夜,并没有什么所获。两人在西苑中查探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而那间祭坛一样的屋子,进出的大门被人用附带咒语效果的铁链锁住,他们连破门而入都做不到。
刘定嘉探索侯爵府秘密的第一个夜晚只能宣告“任务失败”,不得不与詹姆森败兴而归。
第一个晚上如此,第二个晚上亦是如此,只不过终于证明了女祭司的魂魄确实是被这间房子所禁锢,清晨太阳将起的时候,他们亲眼见到惨白一身的女祭司悠悠荡荡地飘进了这间屋子。
到了第三天晚上,赫劳德夫人在一处别院中如期举行了庆祝晚会,作为主角的詹姆森自然被他的母亲叫去了别院,任凭拆迁。而刘定嘉则被“婆婆”留在了侯爵府中,陪在了沃克斯的妻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