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宁家了,宁双雪那个小贱人日后也不会轻易回来,宁家日后便是我做主,你休想再拿岳氏来压我,还嫡母呢,我呸。”宁镶对着田氏大呼小叫起来,说道最后竟然破口大骂。
这样的话,田氏听了多年了,而且更难听的都太多太多了,从她嫁过来起,这么多年就没有少被他打骂过。
从前因为有公公压着,婆婆岳氏对她也还不错,所以宁镶不敢把她怎么着,但是如今他只怕是要和自己彻底撕破脸皮了。
嫁到宁家快十年了,宁家人什么脾性她一清二楚,也知道自家夫君是个什么货色,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想着那档子事,他迟早要死在女人肚皮上,从前她还在乎他,心疼他,现在倒是心灰意冷了,如今听他破口大骂
,她狠了狠心,一把就将桌上的茶水泼到了宁镶脸上。
宁镶正骂的爽快呢,哪知道就被这么一泼,当即就愣了愣,不过随后便要动手打人了,只是他伤势未愈,才抬起手来就扯动了伤口。
“怎么还想打我”田氏一脸讽刺的看着他,眼中渐渐也有了狰狞之色,冲着床上的宁镶吼道:“从今日起,你休想动我一根汗毛,从前也是我太软弱了,日后你便看着吧。”
田氏说到此冷冷的瞥了宁镶一眼,拂袖而去。
宁镶倒是怔了怔,一时说不出话来了,田氏敢在他面前顶嘴,敢给他甩脸色,还是头一回呢。
“哼,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宁镶大喊起来。
而田氏已经走了出去了,如今婆婆不在,小姑子再也不愿回来了,公公又在军营,这宁家倒是她当家做主了。
田氏也没有丝毫耽搁,立即让管事的过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宁镶这厮上辈子亏心事干多了,妻妾一群,通房丫头无数,到现在竟然一个孩子都没有,真是报应。
既然没有孩子,她自然是好处置的,当即吩咐管事的,将这些姨娘都发卖出去了,至于通房丫头们,一个个都指了人家嫁了。
她知道,日后宁镶肯定要和她闹,但是她不在乎,憋屈了这么多年,出口恶气那是肯定的。
宁家这些事儿,梁芜菁和陈夙自然是不知晓的,他们也不在意这些,倒是曹世勋等人和宁振远的
手下,愈发折腾的厉害了,当街打起来那还算客气的呢,只是曹世勋等人总是吃亏的,这儿怎么着都是宁家人霸占了几十年的地方,宁家的统治根深蒂固,宁家军的凶悍也不是曹世勋等人手底下的衙役能够比拟的。
“闹吧,闹吧,他们越折腾的厉害,对咱们越好。”陈夙一脸笑意的说道。
梁芜菁闻言颔首,的确如她家王爷所说,反正他们这儿已经大半个月没有人上门了,清闲自在的很呢。
“孩子似乎又大了些。”陈夙轻轻抚摸着自家王妃的肚子,一脸自得的笑了起来,他的孩子再过两个月便要出生了,妹妹想起来,他都觉着格外的幸福。
“王爷每日都要这般说一次,一两日哪里看得出什么呢。”梁芜菁语气有些嗔怪,但心中却十分幸福,孩子已经七个多月了,再过两月便要出生了,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也是盼着的。
实际上,她也知道如今的形势十分紧张,她家王爷有他的打算,但是她的孩子尚未出生,他根本就放心不下,所以一直按捺不动,等孩子出生了,只怕暴风雨也将来临了。
“芜菁,昨儿个我收到了席先生的传信,南边一切安稳,三个州府的知府都换成了我们自己的人,咱们手底下的力量也与日俱增。”陈夙看着梁芜菁,低声说道。
“这是好事儿啊。”梁芜菁闻言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深了。
“的确是好事,但
是未免也太顺利了一些,从皇帝打发我来西南,我便知道他并不像我们所见的那样昏庸,所以我怀疑此事他是不是有所察觉了。”陈夙轻轻握着梁芜菁的手,有些担心的说道。
他们夫妻之间最是开诚布公了,他的事儿,从来不会瞒着她,两人商量着,事儿反而办得更好,他的王妃又是个睿智的人,他十分信任。
“也有可能,反正一定要谨慎。”梁芜菁低声说道。
陈夙的话,的确有理,从许多事儿便能看出当今皇帝陈衡,其实并不是一个被女人给迷晕头的皇帝。
“王爷的意思是要去南边瞧瞧吗”梁芜菁思索了一会,低声问道。
似乎是怕他担心自己,梁芜菁轻轻握着他的手笑道:“我如今只是在府里养胎,不会有人伤害到我的,你安心去吧,该来的事儿总会来,躲也躲不开,父亲也传信给我们了,如今京中的形势格外的严峻,眼看着四方云动了,这天下很快便要乱起来了,到时候鹿死谁手,各凭本事,只是王爷我希望我们是笑到最后的人,这个时候把握时机最重要,王爷成日里守在我身边,我虽然高兴,但心里也是不安的。”
梁芜菁说的是实话,虽然这样安稳的日子是她期盼的,加之她有孕在身,肯定希望陈夙日日陪着她,可关键是现在不是时候,成王败寇,许多事儿都是不能马虎的。“嗯,那我
便收拾一番,即刻赶往南边,事实上我们怕是暴露了,军中已有异变。”陈夙本来不想告诉自家王妃的,但是在她的注视下,他根本无法撒谎。
、第四百零五章 帝后狼狈为奸
梁芜菁一听便知道他家王爷在她面前是报喜不报忧了,实际上她早就猜到了,她如今有了身孕,他也不愿让她担心,她明白。
这次出来,他们也带了许多心腹过来,凡是没有由暗转明的暗卫,都跟了过来,就包括上次假扮陈夙的李云聪,这会也派上了用场。
陈夙心里一点儿都放不下梁芜菁和她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
他的妻子挺着大肚子还得帮忙掩盖他离开的事实,这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如果有的选择,他不会离开他们半步,但世事无常,许多事儿他们也是身不由己的,为了她和孩子的将来,他势必要拼一次。
正如陈夙所说,南边发展的极为好,养兵的银子和粮草他一点儿都不缺,他的背后可是富可敌国的梁家。
而他们手底下的人,经过一番安排,也陆陆续续在那边上任了,三个州府暗地里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招兵买马也更加容易,只是军中出现了暴动,席先生信上虽然没有说的太多,但是其严峻形势可想而知。
陈夙也没有丝毫耽搁,当夜便孤身一人快马加鞭南下了。
而京城一处极为偏僻的宅院之中,一位披着斗篷,浑身都被黑纱罩住的人正坐在屋内正中的椅子上,一股威严的气势也从他身上爆发开来。